安笙觉得他真是疯了。
“顾景严,什么时候了,你身上还有伤,在这里玩这种……”
她把手搭在他脖子上想要阻止,可顾景严像是发泄了自己的占有欲才松开,更像是给她警告。
黑漆漆的草坪,两人躺在绿地上面,翻滚了几圈儿,顾景严才将她抱起来,随后又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腰腹,看到他抽气的模样,像是疼的厉害。
安笙有点怕了,也有点心疼。
“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先回去再说!”男人凭着一股韧劲儿,直接单手将安笙给提溜起来,快速穿插消失在了绿色的树林之中。
两人从一条水路离开,一艘飘飘荡荡的木船,成了她和顾景严回去的工具,两人漂泊到一百米处的时候,安笙隐约看到那栋破旧的公寓突然灯火通明,出现不少的黑影在到处找人。
果然,这就是一场陷进,安笙还是觉得后怕。
“顾景严……”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没有回应。
安笙转过头去的时候发现男人已经躺在木船里不得动弹了。
腰腹部不断涌出鲜血来,他用双手捂着可还是不停的在流。
安笙瞬间被吓坏了,“顾景严,你还好吗?”
男人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那张深邃的峻眸和脸露出挣扎痛苦的表情,又极力在忍着。
安笙看了眼,一望无际的水面,不知道还要漂泊多久。
“顾景严,你一定要坚持住,我想办法救你!”
安笙着急的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来,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将伤口包扎好后,又拿出船桨,不停的滑动。
一夜。
天空中泛起白肚皮的时候,安笙已经筋疲力尽,木船靠岸,她还在倾尽自己最后的精力查看回到酒店的路线。
最终顾景严的人过来接应他们才得意回去。
医生给顾景严做了专业检查和伤口处理,安笙就一直趴在床边等着,她怕他死了,即便两只眼皮支撑不住在打架,还是坚持等到医生说,“他没事了!”
才敢放心的睡去!
“切记,近期内一定不要进行什么剧烈活动,否则伤口出血会感染。”
安笙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也是医生叮嘱的话。
她梦到他们没从那条小船上活着回来,双双死在了那个冰冻的夜晚。
“顾景严……”
她在梦中呢喃了他的名字,又捏住了他的手。
顾景严在这时候慢慢恢复意识,清醒了过来。
抬眸后的视线里,房间灰蒙蒙的,没有拉开窗帘。
直到扫到一旁后,她静静地睡在身边,顾景严的思绪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几年。
他用胳膊肘强撑着自己起来,想要将她给抱到床上来睡,才勉强动了一下,她立马就醒了。
“顾景严……”
她也趴起来睁开眼,两人的手还在紧紧的握着,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用自己的脸蛋对比温度,又微微呢喃,“还好没有发烧,吓死我了。”
她吐了一口气,又去旁边倒了杯水过来,顾景严就那样看着她所有的动作,面色十分的沉敛,又像是一汪潭水一样深情。
“安笙……”他唇角干涩的厉害,但还是清楚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他想抱她。
“顾景严,其实我昨晚并不是非要擅自行动的,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根本不适合行动,所以就一个人去了,但是对不起,我最后还是给你添麻烦了。”
安笙抿了您唇,有些自责,昨晚也是在气头上才犟嘴,这种时候觉得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
他含情脉脉的揽住她的肩膀,又郑重其事的问她,“那你后悔了吗?后悔跟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