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在陆禹行面前,颇有几分强势,那种眼里的压迫,就像是陆禹行在她手里有什么把柄一般。
如今四人争锋相对,气焰紧张的厉害。
温馨又一把挥开陆禹行的手说,“我们之间可是朋友,安笙只不过跟你认识几个月罢了,再说,陆禹行,你别忘了,你还是我前未婚夫呢,你到底是站在她那一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安笙现在可是间接害死顾伯母的凶手呢。”
肮脏的水一盆一盆还是往安笙头上扣。
真的无语极了,从没觉得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陆禹行原本俊朗的脸也被气的不轻,眉眼一片阴沉,“温馨,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陆禹行的斥责,让温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们不是朋友吗?不是知己吗,就为了安笙这个女人?冲着她吼?
温馨眼里的嫉妒再也掩饰不住,突然用力推了一把陆禹行,又无情的将他心底里的秘密给揭开。
“够了,你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你不是亲口跟我说过,你接近安笙就是觉得她长得像你心里的那个人吗?所以你打心底里根本就不喜欢她,安笙只是在被你可怜和同情而已。”
“够了!”
陆禹行吼了一声!
但是温馨的话出口之后他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看安笙一眼,但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陡然变凉。
安笙确实没有喜欢过陆禹行,但是他对她的袒护,还有那些无微不至的关心,都曾让安笙感受到过温暖,觉得自己还有朋友,可如今温馨这句话又将她狠狠的打回现实。
从头到尾她在别人眼里,都只是可怜虫而已!
当初顾景严拿她来忘记温馨,如今陆禹行又把她当替代品。
安笙冷笑出声,鼻头的酸涩不停的在翻涌。
而顾景严也将视线落在她窘迫的脸上,本想说点什么,安笙却率先开口,“好了,你们想怎么吵就怎么吵吧,顾景严你母亲的事你愿意让警方查就让警方查,要是不愿意那也别再让你的未婚妻构陷我,否则我一定会追究她的法律责任。”
安笙强装镇定的拨了拨额头的刘海,“就这样,再见!”
她转过身,穿着高跟鞋走的很快很急,到门口打了辆车离开。
回到家里之后,安笙有些疲惫又颓废的躺在沙发里,回想着今早发生的这一切,犹如做梦一样。
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到宋歆岚从楼上坠落下来的那一幕,安笙仔细复盘她离开病房之前说的话,宋歆岚绝不可能被拆穿就去跳楼,绝不是那样的人啊。
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温馨给推下楼的!
安笙不禁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次日清晨。
安笙整理好心情去上班,一大早就有文件需要去陆禹行办公室里审批,但经过昨天的事,安笙其实有点尴尬。
但没想到的是,陆禹行先过来设计部找她了,隔着玻璃窗敲了敲,“安笙,你跟我进来一下,大赛的规则下来了,我们需要具体商谈一些创作细节。”
看他的表情挺严肃,安笙想着都是关于工作的事,那就进去聊吧,随后跟着陆禹行去了办公室。
关上门之后,她走过去将文件放在桌上。
“陆总,我具体的想法,还有一些设计图都在这上面,还给你邮箱传了一份文件,您可以看一下!”
陆禹行坐在沙发里,翘起长腿,那双浓密的眼睫闪着,安笙被他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在,眼神躲避了一下。
“陆总?您不是说要讨论吗?现在讨论还是等你看过之后?”
“……”
漫长的沉默,陆禹行就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样。
最终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礼物盒子递过来,十分彬彬有礼,带有歉意。
“安笙,对不起,昨天温馨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安笙轻笑了一下,以后毕竟要一起共事,也不想弄的难堪,大大方方说话,“没事陆总,她昨天说了什么我都忘了!”
“那这份礼物你收着,我专门为你挑选来道歉的。”
安笙双手交斥在身前,话音委婉,“陆总见外了,其实你昨天能去医院帮着我说话,已经够意思了。”
“我们也只不过是上司和员工的关系而已吗!”
安笙以前会觉得两个人是朋友,现在觉得朋友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随后准备转身出门,陆禹行也给予了她最大的尊重,并没有上前拉扯手腕胳膊,而是长腿一跨挡在了门前。
“安笙,我知道你是个情绪敏感的人,跟在顾景严身边也受了不少委屈,但我和他不一样,我不喜欢留误会。”
“至于温馨所说的,你长得像我心里的那个人这话,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解释!”
陆禹行双手端着礼物,目光无比真诚。
安笙本来觉得再公司里,讨论私事不太好,而且随时会有其他员工进来,也不想别人误会。
但陆禹行实在是挺会哄女人的,最终在软磨硬泡之下,让安笙找了个位置坐下听着他解释。
没错,她以前以为陆禹行这人不怎么会交女朋友,还有点斯文,现在看来完完全全相反啊,至少在不让女人生气这件事上,太会拿捏了,先是道歉后是礼物,比顾景严那个王八直男,要顺眼的多。
安笙坐在沙发里,陆禹行也不坐,手里倒腾着礼物盒子说话,“你也知道,温家和陆家联姻应该是必然的,我口口声声在那么多人面前保证你是我的女人,那就肯定不光是在人前,人后也不想让你受委屈。”
“我以前和温馨关系确实还不错,但现在她好像变得快让我不认识了一样,不过现在她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了,那是他顾景严的女人,随便怎么样。”
此时,陆禹行已经将项链拿出来,“我给你戴上?”
安笙瞥眼,“重点还没说!”
陆禹行又有条不紊的解释,“我小时候被送去过福利院一段时间,那时候我爸妈闹离婚,也没人管我,当时我记得我才七八岁,完全接受不了那里的环境和被抛弃的感觉,但还好有一个女孩子开导了我,在福利院的几个月,是她一直陪着我玩,哄我开心的,所以我一直记着她。”
“后来我把这件心里的秘密告诉过温馨,她看过那个小女孩的照片,可能她也觉得和你很像吧,所以才会说出那种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