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回去吧,一想到水下有个大王八一直看着咱们,我心里就发怵。”
许聪把船撑到了岸上,刘旦星问:“怎么样了?你们找到我女儿的尸体了吗?”
“找到个毛,没看见刚才那个大王八?”
刘旦星不说话了,这时候尚玖天过来问:“师父,刚才,江面上那是什么玩意啊。”
“长江古鼋,传说中的东西!”曹诚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跟金晓晓说:“我现在真是长见识了啊,油蛩,白脸姑子,长江古鼋,都看见了。”
“不对劲……”金晓晓说。
“什么不对劲?”
金晓晓赶忙询问道:“刘玲自杀之前,是不是有喜了?”
“什么!”曹诚闻声大惊。
旁边的许聪一言不发。
“到底是不是?”金晓晓问他。
“是……”
“我去你的仙人,老子滃死你可恶的家伙!”刘旦星骂了一句就把许聪往江里推,但不管他怎么闹,许聪一动不动。
这从小练出来的功夫,可不是虚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曹诚问金晓晓。
“今天白天那个僵尸小孩,很有可能是因为拿到了刘玲的紫河车,所以才变成那个样子的,而且长江古鼋不会平白无故的出来,除非镇江碑被挪走了。”
“你说的没错,镇江碑就是被挪走了。”曹诚跟金晓晓说。
“什么?你咋不早跟我说?”
曹诚闻声无奈道:“天知道这两件事有联系啊,再说了,镇江碑在南王庙村,而我们现在在榕花镇啊!”
“许聪,恭喜你啊,当父亲了!”
“啥玩意?我当爹了?你跟我这扯犊子呢吧!”许聪闻声吐了口涂抹。
“谁跟你扯犊子了,龙王轿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刘玲临死之前,肯定是怀了孕的,死了之后把孩子生了下来,而水鬼生孩子需要一个特殊的地方,那就是镇江碑下!”
金晓晓略带怒气的道。
“那不压成肉饼了么?”
许聪听不明白,脑回路更是抽的离奇
“我说的是镇江碑压出来的那个坑,跟着刘玲的那五个水鬼,就负责把镇江碑给挪走,明白吗?”
金晓晓再次跟他解释起来。
“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许聪当即大怒。
“如果刘玲还没有把孩子生下来,那咱们不就可以打捞尸体了吗,你要是跟我说镇江碑出了事,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下水的。”
“好吧,你刚才说的紫河车是什么意思?”许聪再次提问。
“就是女鬼的胎盘,其实紫河车是一味中药,但前提是必须的是人的紫河车,女鬼的紫河车就是魔物。”
天啊,这件事情,还越来越麻烦了。
本以为把尸体打捞上来就行了,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而且刘旦星不知道瞒着他们多少事情,这孙子表面上看着和善,其实根本就没有把曹诚他们的性命当回事。
现在所了解的内容就是,刘玲和许聪有了孩子,刘玲家里不同意,于是就跳江自杀了,因为是有喜的女鬼,所以有五个水鬼过来帮他生孩子,这就闹了龙王轿;
而且在生孩子的那天五个水鬼还把镇江碑给搬走了,所以曹诚他们今天碰见了长江古鼋。
至于那个僵尸娃娃,是不经意间碰到了刘玲的紫河车才变成这样的。
也就是说,曹诚他们现在的把镇江碑放下去才行。
回去的路上刘旦星一直在骂许聪,但许聪根本就不当回事,他都已经习惯了,刘旦星这个人看上去很老实,但很喜欢背地里耍心眼,老太太是怎么疯的曹诚还没弄明白呢。
晚上两点多,曹诚悄悄地溜进了金晓晓的房间。
那丫头穿着睡衣跟曹诚说:“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一会儿我请你看场戏。”
“怎么了?”
刚说完这句话,厨房里就想起了铛铛的声音,曹诚带这种灵慢慢的往那个厨房那边走,果然,老太太又在哪里剁切菜板。
曹诚见状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昨天我就发现了,但你爸说老太太是因为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才疯的,所以我就没当回事,但今天许聪说这家人相当重男轻女,我才感觉到不对劲。”
金晓晓试探地问道:“你难道,就没看见别的东西?”
“看见什么?”
曹诚闻声连忙后退几步,随后略带惧意的看向四面八方。
“还记得白脸姑子吗?”
“记得啊,怎么了?”
那玩应曹诚怎么可能会忘,可还记得真切着呢。
“我当时说白脸姑子的粉末会有致幻效果,但有时候,看到的东西也不一定全都是幻觉!”
“什么意思?”
“你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控制着老太太的手?”
深夜的小镇很安静,刘旦星家也是一样,老太太多切菜板的声音仿佛在警示着什么,僵硬的肢体动作让人看着浑身不舒服。
“曹诚,你不是说,不会说出去吗?”刘旦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曹诚身后了。
曹诚和金晓晓把他拉到楼道里,说:“老太太根本就不是疯了,他是被脏东西给缠住了。”
“脏东西?什么脏东西?”
“她重孙子,爸,再怎么说刘玲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对吧,我肯定是不会害他的,帮你处理龙王轿,也是再给你帮忙;”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但事情到了现在你再不说清楚的话,我就真的没办法帮你了。”
刘旦星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烟来点上,这男人的表情,仿佛对全领域都很无奈。
“你想知道什么?”
刘旦星最后还是妥协道。
“刘玲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老太太给逼死的,老太太一致认为女孩子不应该上学,对她也一直很不好。”刘旦星叹了口气道。
“所以刘玲就离家出走了,过了一阵子回来了?”金晓晓闻声继续反问。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发现不对劲,但后来她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吐,我们就有点怀疑,带他去医院里检查,结果,有喜了。”刘旦星继续叙述着。
曹诚闻声连忙道:“是许聪的?”
“嗯,孩子他爹是谁,这都不重要,当时我觉得吧,孩子既然来了,那就是一条命,总不能打掉吧,所以就让刘玲给许聪打电话,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可是谁能想到,许聪的电话居然没人接!”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往家走呗,可是回家之后老太太把门给反锁了,我们进不去,她在院子里喊话说,进来可以,但不能让那个刘玲进来,说她是不要脸的臭人,败坏门庭。然后刘玲就哭着走了,老太太才把门给打开。”
听到这里金晓晓听不下去了,说:“不是,你们两口子,怎么就不拉着点刘玲?就让她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