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了再说,狗大金的事,我会慢慢帮你查的,这个刘院长,绝对有什么目的!”
曹诚拿着狗大金又下水了,如果这次不成功的话,那他今晚上就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游到刚才那个位置,刘玲还在水下等曹诚,但她表情有点慌张。
原来胡德开就在她身后站着,还没走呢。
行啊,这老小子到底也是长江老三门之一,胡姓鬼斗传人,知道他们的规矩,这是铁了心不让曹诚打捞刘玲的尸体啊。
他刚想冲过来,曹诚就把狗大金拿了出来,胡德开一愣,把狗大金慢慢的接到手里,仔细看了看,然后闷哼一声,带着很愤怒的表情走了。
曹诚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玩意真的管用,他这一阵子应该一直在查狗大金的下落,毕竟那是帮着金沙大王练阴兵的水鬼兵符,如果他查到刘院长头上,估计这老小子也活不长了。
胡德开是什么人?不对,胡德开是什么鬼?那可不是一般的水鬼啊,能拿到狗大金,帮金沙大王练阴兵,这就相当于皇帝身边的太监,能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说刘院长一个普通人了,就算他顶上一个真正的道长,按个道长都不一定能从他手里跑了。
这时候刘玲冲曹诚笑了一下,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齐刘海,两颗小虎牙很俏皮,自古红颜多薄命,这丫头的命也真是苦。
曹诚拿着拽鬼绳游了上去,这次金晓晓看到他手里的绳子也松了口气。
把刘玲拽上来之后,她的尸体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在水下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个死人,但是上船之后,没有了水下阴冷的环境,马上就变成了一句浮肿的女尸。
许聪看着她的尸体,又唱起了探清水河,回家之后曹诚一定得听听这个小曲儿。
上岸之后金晓晓给刘赞星打了个电话,说这边已经把尸体给弄来了,赶紧叫人开车把棺材送过来。
这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尸体上岸之后,家属必须得用棺材装殓好,然后带回家办白事。
如果捞尸人无意间碰到了无人认领的尸体,就会扔到养尸池,但这种情况浊水派很少遇到,只有清水派的人才容易碰见,一般浊水派的策水天官走水,都是雇主委托好了,然后在走水出活。
但清水派有时候会在江面上飘着,看见尸体就捞上来,然后根据尸体身上的东西,例如身份证,来寻找家属。
实在找不到家属的话,那就只能扔到养尸池了。
刘赞星早就跟孙大叔说好了,所以孙大叔很快就开着拖拉机把棺材给弄过来了。
刘赞星和他媳妇跪在地上痛哭,老太太并没有过来,这样也好,刘玲要是看见老太太,非得诈尸不可。
“哎呦曹兄弟啊,真是多谢你啊,我女儿的尸体要是打捞不上来,我们全家都没法再这镇子里待下去了啊。”
“闺女的命都没了,你还想着你能不能再镇上呆下去,你还是个人不是,离婚!”刘赞星他媳妇咆哮着说。
“不是,怎么又扯到离婚上了!”
“你啥事都听你我到你们家来之后过过一天好日子没,现在闺女死了,你还在想你妈能不能在镇上呆,你打心底里就没有替我们娘俩想过,离婚,必须离婚!”
其实刘赞星这句话说的确实挺不好听的,孩子都已经死了,他还在为自己考虑,侧面也能看出来平日里这个人到底有多自私。
曹诚现在懒得管这些事情,反正,刘玲的尸体打捞上来了,榕花镇的龙王轿也算是解决了,终于可以回去踏踏实实的上班了。
对于曹诚来说这件事真的已经消耗了太多时间,不过最大的意外收获就是,刘院长居然把狗大金偷偷地留了下来。
第二天刘赞星就开始给女儿办白事,至于离婚的事情,他媳妇也没有再提,两口子本来就是这样,吵架归吵架,吵完之后怎么样,那就另一说了。
虽然刘赞星一直在骂许聪,但许聪还是跪在刘玲的灵位前,一直唱探清水河,这一群人里面,真正爱刘玲的,估计只有许聪和刘玲她妈了。
老太太那么重男轻女,他就不相信,刘赞星会不受影响。
曹诚他们跟刘赞星说了两句话,就直接走了,现在没有必要在流下来了。
当他们开车走道榕花镇郊区的时候,看见路边蹲着一个孩子,他眼神麻木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师父,你看,那不是刚来那天碰见的僵尸娃娃吗?”
“格老子滴,还真是,这娃儿咋样了?”
金晓晓说:“放心吧,他已经没事了,龙王轿的事情结束,刘玲的紫河车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现在,他就是个普通的孩子。”
“那就好那就好,又是个要饭的小乞丐,希望他不是被坏人拐到这里来的。”
“肯定不是!”
“为什么?”
“被坏人拐过来的孩子,一般都在闹市区要饭,就算在公路上,也得是拦车要钱,可现在他只是坐在路边,应该是一直在这一代要饭的小孩吧。”
唉,曹诚心里还是放不下没耳朵和断胳膊,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被坏人拐走了不说,被救出来之后家人还不肯收留,这叫什么事啊。
回到公司之后,曹诚跟金晓晓去钟阿姨的办公室报个平安,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坐在沙发上。
一身白衣,留着古人的长发,眼神看上去很干净,而且,总给人一种特别空灵的感觉,这妹子往那一座,就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金晓晓在旁边怼了曹诚一下,说:“好看吗?”
曹诚笑了笑,说:“嘿嘿,好看!”
“你小子现在算是出息了,峡口市的阴阳圈子里面,大部分人都知道你了。”
“啥意思?”
“龙王轿啊,多少老先生都办不好的事情,你一个年轻人这么快就办好了,这次,可没有钱拿,你可别怪我。”
“哎呦钟阿姨您说的这叫啥话,我帮你们干活那不是天经地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