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很快,冲着许聪的面门就是一刀,但他一下子就躲过去了。
“你说这叫啥事啊,我看不见那小可恶的人,又不能踹这老太太,我要是踹了这老太太,小鬼倒是能抓住,估计这老太太也够呛了。”
“行了,你赶紧的吧,别贫了啊。”
“得嘞!”许聪从身上拿出一到符咒,直接贴在了老太太的右手上,与皮肤接触的地方马上就亮起了一道火光,老太太应声而倒。
但那把刀还悬在半空,许聪屏气凝神,甩手打出去一股气,安静的厨房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阵黑烟升腾,消散。
至此,小鬼才真正的被杀死。
刘旦星赶紧冲过去把老太太扶起来,抱回了屋子里,许聪一毛股坐在地上,跟曹诚说:“唉,这杀自己儿子的感觉,是真不好受啊!明儿个,是不是就能报我媳妇给弄上来了?”
“嗯,你想开点,别有什么负担。”
“没负担?那可能吗?我搁这舞舞喳喳的把自己儿子给弄死了,搁谁心里谁好受啊,唉……”
曹诚没在说话,这件事确实挺恶心的,放在谁身上谁都不好受,许聪倒也挺爷们的,不管怎么说,小鬼算是除了,下一件事,就是把刘玲的尸体打捞上来,让她入土为安了。
回房间之后金晓晓跟曹诚说:“你准备好了么?”
“准备什么?”
“走水哦,你说什么。”
“有什么可准备哦,老子都走水这么多年喽。”
金晓晓叹了口气,跟曹诚说:“这次不一样,刘玲不知道有多大的怨气呢,这次肯定要比平常危险多了。”
“不是,你这么跟我说,不就更容易让我紧张了吗?这种事情就得保持一个平常心,不然在下面出什么事情根本就没有心思应付了。”
“那倒也是,行了,明天白天去看一下镇江碑的情况,如果下水了,那咱们晚上就捞尸。”
“嗯。”
“这次,带上尚玖天嘛?”
“带上吧,也让这小子知道知道,到底什么事浊水派策水天官,你说他也真是的,干嘛非得拜我这个浊水派为师,找个清水派拜师不就好了吗?清水派人多,而且身份还受到社会的认同个,多好啊。”
“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更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同意收他为徒了呢?”
“不是你让我收的吗?”
曹诚当即甩锅给金晓晓。
“我说过吗?”金晓晓点了根烟反问。
“不是,当时就是你说的吧,我也记不清楚了。”
“行了行了啊,真是,跟女朋友讲理是最不明智的选择,懂吗?”
“好好好,我睡觉去行了吧。”
金晓晓笑了笑,没在搭理曹诚。
第二天上午他们去了趟南王庙村,在江边碰见了没耳朵和断胳膊,曹诚问他们:“镇江碑还在村子里吗?”
没耳朵摇了摇头,断胳膊说:“昨天晚上,我看见五个人把那块石头给抬到水里去了,而且,那五个人也没有上来,他们为什么要自杀啊,这个领域不好吗?”
这个领域不好吗,如果是陈庆天的儿子说出这句话,我会觉得孩子的心里就是天真烂漫的,还没有被世俗所污染;
但一个被坏人打断胳膊又被家人抛弃的孩子说出这句话,曹诚心里就有了另外一种想法,这个领域真的不好,如果非要说他好的话,那就是因为你们而变得美好。
金晓晓在旁边小声的问曹诚:“这两个孩子怎么回事啊?”
“一会我再跟你说。”
没耳朵是比较沉默的一个孩子,但断胳膊不是,既是在社会上吃了这么多的苦,他还是很喜欢跟别人交流。
“好,这两天,陈伯伯来看你们了吗?”
“陈伯伯是谁啊!”
“就是那个把你们救出来的伯伯啊!”
“没有,她很少来看我们,但我知道他是好人,至少,他把我放在了一个不用挨打的地方。”
在他们眼里,这个领域不管崩坏成什么样子,也是美好的,因为,他们已经看到过了最黑暗的领域。
在文明的社会土壤之下,还有一个腐坏的领域,有人在这里勉强的活着,有人为了冲出去铤而走险,做一些犯规的事情;
而还有一种人,努力的生根发芽,即使领域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光明,他们也要还领域一片绿色。
没耳朵和断胳膊就是第三种人。
曹诚跟断胳膊说:“没错,陈伯伯是好人,还有啊,如果以后陈伯伯带你们去城里,不要害怕,他不会打你们,也不会让你跪在街头祈祷,他是你们命中的贵人。”
“嗯,他是贵人,他用的东西都挺贵的。”
我笑了笑,就让金晓晓开车走了,在路上的时候金晓晓跟我说:“那就是陈庆天救出来的那两个孩子吧。”
“没错,因为没有名字,所以就一直叫他们没耳朵和断胳膊。”
金晓晓没在说话,眼角划过一丝泪水,像她这种从小就不愁吃穿的人,根本就想象不到那两个孩子曾经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又一次在网上看新闻,记者采访一个被抓的坏人,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结果那个坏人说,没有钱啊,不做没办法。
记者接着又问:“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种行为会给受害者家庭带来多大的痛苦?”
可是,那个坏人回答了了一句人神共愤的话。
不就是个小孩子嘛?他们再生一个不就好了?
当时看到这个视频,曹诚真的觉得这种坏人武器毙十次都不解恨,不就是个小孩子嘛,再生一个不就好了,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种人,真的,坏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该死!
没耳朵和断胳膊如果没有被坏人拐走,可能还在村里跟爸妈生活在一起,虽然条件不怎么样,但他们是整个家庭的希望,那些坏人根本就不知道,希望破灭的感受。
金晓晓一路沉默,开车回到了刘赞星家。
可回来之后,发现刘赞星鼻青脸肿的坐在门口抽烟。
“爸?你干嘛去了这是?”金晓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