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攥着一块破布，是抢先一步抢来的。
回家路上。
娄晓娥脸红扑扑的，直接往楼上跑。
“蛾子，你去哪儿了？是不是贾东旭又找你了？”
娄晓娥的父亲问道。
娄晓娥头也不回地说道：“对对对，我出去看看。”
“你别走，我有话问你。
你觉得贾东旭怎么样？”
娄晓娥摆摆手：“就那样吧，我回去休息了。”
“嘿，这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娄晓娥的父亲疑惑地嘀咕着，总觉得女儿今天的行为有些奇怪。
娄晓娥回到卧室，高兴地把一块破布塞进枕头里，打算以后抱着它睡觉，甚至贴脸睡。
四合院内，秦淮茹和于莉正在做衣服。
忽然，院子变得热闹起来，一群小媳妇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淮茹，你家男人被人欺负了。”
“什么？”秦淮茹慌张地跑出来，一脸茫然，“被欺负是什么意思？我家男人有没有吃亏？”
翠华嫂子兴奋地说：“你没看到啊，文工团那些姑娘直接动手了。”
“这就好这就好，没吃亏。”
秦淮茹后怕地拍拍胸口，但翠华嫂子觉得秦淮茹的关注点似乎不太对劲。
此时，轧钢厂食堂里。
王国庆换上了新球衣，正在吃饭。
他心情不错，毕竟冠军已经是囊中之物，就算离开球场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何雨柱黑着脸坐在他对面，听说了王国庆在球场上的遭遇。
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被人占便宜，而是王国庆在占别人便宜。
更让何雨柱难以接受的是，轧钢厂传开的那个所谓“驴妖”，竟然就是王国庆。
“小王，你不够朋友啊。”何雨柱不满地开口。
王国庆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啊柱子哥？我怎么不够朋友了？”
何雨柱嫉妒地看着他：“你就是那个驴妖，别装了。”
“我没装啊。”王国庆无辜地说，“你们之前也没问我，我总不能自己说吧。”
“而且，我只是发育得好一点，身材比较突出而已。”
“我也不是什么驴妖。”
何雨柱惊讶得瞪大眼睛，但随即意识到他说得有道理。
这种事确实没必要向外人炫耀。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何雨柱抱怨道。
王国庆瞪眼：“我不是还在长身体吗？”
“你胡说什么呢？咱们年纪差不多，怎么就我没发育？”
“可能是你先天条件不足吧。”
什么叫先天条件不足？
何雨柱一脸崩溃。
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太监，他又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你说得对，我去做饭了。”
这时，食堂门口闪过一道人影。
一群人涌了进来。
“我们是冠军！”
“王国庆同志真厉害！”
“哈哈，你是说哪方面的？”
“各方面都厉害！”
“你们女人够了啊，太过分了。”
“去去去，关你什么事。”
“就是，你们男人可以看美女，为什么我们不能讨论男人？”
“说得对，现在男女平等了。”
“嘿，我不跟你们计较。”
轧钢厂的员工们开始坐下聊天，饭菜还没准备好。
王国庆吃的是小灶，是何雨柱亲手做的。
刘教练带着八钢的教练和队员走来，坐在王国庆对面。
刘教练板着脸，有些生气：“小王，这是对面的李教练。”
李教练尴尬地搓着手，笑着赔不是：“小王同志，今天真是抱歉，我已经批评了这孩子了。”
“他在球场上的行为，伤害了你的自尊。”
“我代表大家向你道歉。”
王国庆嘴角抽搐了一下：“教练同志，我的自尊没问题，我只是担心伤害到你们的自尊。”
李教练的脸僵住了，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
王国庆撇嘴道：“道歉我收下了，但你们造成的后果怎么办？”
“你也知道我已婚。”
“我老婆要是知道了今天的事，能同意？”
提到这件事，李教练顿时紧张起来：“小王同志你放心，我们商量过了，会给些物资补偿。”
“正好，我们这里有一批比赛奖品手表。”
“我们决定送你两块，作为赔礼。
小王同志，这是一男一女两款，想必你爱人不会太责怪你吧？”
王国庆心里一动，只见李教练拿出两块手表放在桌上。
表带是新的，镜面似乎也是新的，但看起来不太协调。
王国庆皱眉打量着。
李教练笑了笑："这是翻新的，外表焕然一新，但内部完好，产自国外。”
王国庆疑惑道："我们自己生产的不行吗？"
李教练解释："国产手表供不应求……"
王国庆明白了，国产需求量大，而这些进口老款手表却无人问津。
毕竟在这个年代，大家更倾向于支持国货。
不过，王国庆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又奖励了一台收音机，收获颇丰。
这两块手表虽换了新表带和镜片，背面还有些划痕，但无疑是难得的好物。
到了未来，必定价值不菲。
当然，王国庆并不会将其出售换钱。
即便到了未来他还活着，他也不会缺钱。
但这东西本身的价值毋庸置疑。
王国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李教练，这让我很为难啊。”
李教练松了口气："是我们做得不对，给你添麻烦了，影响不好。
这两块表就归你了，这是字据。”
王国庆点点头，也没推辞："那就收下了。”
说实话，今天的事确实造成了不良影响。
王国庆收下礼物合情合理，对方想要息事宁人，他也不想故意占便宜。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或坏人，人性本就复杂。
能避免将他人逼入绝境，就尽量不去做。
李教练见王国庆收下礼物，笑着祝贺："小王同志，恭喜你们夺冠。”
王国庆也笑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冠军固然重要，但能增进兄弟单位间的感情，更值得庆祝。”
"说得对！"李教练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人离开。
来时堂堂正正，走时亦如此，送表更是坦荡。
这是正当之事，无需遮掩。
刘教练羡慕地看着王国庆手腕上的手表："你小子运气不错，昨天得了一辆自行车，今天又多了两块表。”
"你带领队伍夺冠，轧钢厂肯定还会奖励你。”
"小子，你发达了。”
短短几天，家里多了手表和自行车，日子愈发红火。
轧钢厂究竟要奖励什么，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外人如此，就连刘教练也对此羡慕不已。
王国庆笑着说道：“教练，您才是真正的功臣。”
刘教练听了，满意地轻哼一声：“光说好听的话没用，关键是要把事情做好。
走吧，一起去向杨厂长汇报。”
“我还得先把这顿饭吃完。”
“抓紧时间，够不够？”
王国庆瞧了瞧盘中的食物：“足够了。”
他现在食量特别大，这点饭对他来说不过是刚刚达到饱腹感。
但王国庆并未添饭，一是担心人多时吃得太多引人侧目，二是他急着去见杨厂长，想知道自己的奖励是什么。
一碗面条很快被他风卷残云般吃完。
刚洗完碗，餐厅门口便出现了几个身影。
走近一看，是杨厂长等人。
杨厂长见到王国庆，挥手笑道：“小王，来，咱们到包厢去。”
王国庆笑着跑过去问：“杨厂长，有什么事？”
杨厂长边走边笑着回答：“有好事。”
“虽说友谊第一，但你带领我们轧钢厂夺得冠军，这是前所未有的成就。”
“厂里要是不给点奖励，确实说不过去。”
确实如此。
这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
国家体育事业才刚刚起步。
王国庆搓搓手，和刘教练一起进了包厢。
六副厂长则走向窗口问道：“何雨柱同志，饭做好了吗？”
何雨柱没好脸色：“快了快了，急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李副厂长脸色难看：“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态度这么恶劣！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今天轧钢厂得了荣誉，我们要宴请有功人员，你别添乱。”
何雨柱张了张嘴，按捺不住想要反驳。
但想到王国庆也在包厢，这些饭菜他也会分到一份，于是强压下这口气。
等到李副厂长走后。
何雨柱嘟囔道：“吃吃吃，天天吃独食。”
"我们工人兄弟吃的是大锅饭，那些坐办公室的倒好，一个个懂得享受。”
"作风真是……"旁边有人不屑地啐了一口。
何雨柱一直瞧不上这种做法，嘴里嘟囔着不满的话，但手里的活儿却一点不马虎，认认真真地切菜做饭。
他觉得这不仅仅是工作态度的问题，更是原则问题。
包厢内，饭菜很快被端上来。
小寡妇扭动腰肢，把盘子放在桌上时，屁股几乎对着李副厂长。
王国庆瞥了一眼，便没了兴致。
尽管她看起来水灵灵的，但他觉得她太轻佻，没什么吸引力。
倒是李副厂长若无其事地跷起二郎腿："小王啊，这次比赛你表现得很出色。”
"杨厂长决定奖励你一台收音机。”
"你为厂子争了光，厂子也不会亏待你。”
王国庆乐开了花。
他已经有手表和自行车，现在再添一台收音机，家里的东西算是齐全了，只差一台缝纫机。
而且他的工资也涨到了每月五十块，谁能想到参加一场篮球赛能带来这么大的变化？
王国庆举起酒杯："两位厂长，还有各位领导，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的栽培！来，大家随意。”
杨厂长哈哈大笑："小王，你酒量不错啊，得多喝几杯！尝尝这菜，何雨柱的手艺还不错。”
饭后，王国庆醉醺醺地提着收音机，腕上戴着手表，口袋里揣着一块女士手表，直接回了家。
回到四合院，贾张氏坐在门口嗑瓜子，一脸傲慢。
旁边是三大妈，正纳鞋底，脸上写满疲惫，似乎刚经历过一场较量，而且败下阵来。
贾张氏昂首挺胸，像只骄傲的大公鸡。
转身之际，她看见王国庆提着收音机回来，顿时愣住，随即眼中燃起怒火与嫉妒。
特别是王国庆腕上的手表，亮得刺眼，更让她心头火起。
这哪儿弄来的收音机和手表？
该不会是偷的吧？
“站住！”
贾张氏猛然起身，严肃地看着走近的王国庆。
王国庆被吓了一跳，“八七零”，转头见到贾张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贾大妈……”
“呸！你叫我贾大妈？我现在是解成媳妇。”贾张氏皱眉，脸色难看。
我这么好看，你竟叫我大妈？
太过分了吧！
王国庆无声地笑了笑：“好好好，那我叫你弟妹，弟妹，有事？”
贾张氏浑身一僵，愤怒道：“你竟敢喊我弟妹？好啊，你在占我便宜。”
王国庆脸色一沉：“给过你脸了，闫解成叫我哥，我自然不能喊你弟妹。”
“贾张氏，你想干什么？恐怕找错人了吧。”
“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王国庆目光冰冷，仿佛看着一条死狗般盯着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