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傅霆越一股气堵在喉间，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姜眠清查完自己的病人之后打算回办公室，正好遇到顾眠洲也在外面查房。
“顾老师，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还没有收病人吗？”姜眠清主动开口询问。
顾眠洲解释：“我想先看看这边的常见病种，熟悉熟悉治疗计划，你来的正好，这边的病人手术之后一般治疗室是怎么安排使用呢？”
“医生办公室有排班表，将需要使用治疗室的时间和床号登记上就行。”姜眠清看着办公室的方向示意。
说完姜眠清本来打算就此离开，顾眠洲却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住了她。
“主任，我看了很多你的病人，手术方式都很不错，病人反响也很好，但是通过伤口能了解的实在太少，能跟你现场学学吗？”
姜眠清也没藏着掖着，大方点头，决定跟着顾眠洲一起查。
本身相同的手术不同的主刀医生会有不同的习惯，而这些小习惯虽然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却别，却能给病人带去更好的体验。
于是傅霆越从病房出来时正好撞见两人站在一起互相聊天的画面。
姜眠清翻着病历一点点解释，也顾眠洲也十分耐心地低着头听，两人又都不是普通的长相，站在一起格外合适。
偏偏旁边还有路过的人用暧昧不清地眼神将二人看着。
这一幕在傅霆越看来格外刺眼，明明姜眠清在自己面前都没有笑得那么灿烂，却对另一个男人这么花枝招展。
所以她这些天不搭理自己果然是因为移情别恋了吗？
傅霆越更加确认这一点，也没了去找姜眠清对心思，憋着一口气回了病房。
王助理看刚刚还兴致勃勃要去找姜小姐的人扭头却黑着脸回来，顿时紧张起来。
“王助理。”傅霆越冷声到。
“傅总，请吩咐。”
“去查查今天那个照片上的人是谁，之前都没见过，我以后不想在这个医院看见他。”
思来想去，傅霆越都认为没办法让姜眠清远离对方，那只能从那个新来的医生身上下手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从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王助理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出。
幸好傅氏权势滔天，不然他这个助礼当的就太憋屈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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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全院例行召开主任大会。
顾眠洲作为新来的副主任，本来算是一个欢迎会，然而今天院长一来表情就不太好。
导致本来都在夸顾眠洲年轻有为的众人都噤若寒蝉。
姜眠清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在她看来主任这样也不是一两次了。
但主任接下来的话都让她愣住。
“大家都知道我们医院招人一向是以有能力者居先，但是这一批招进来的人却让我很失望。”院长面色严肃，虽然没有点名，但是这个对象说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因为这里的新面孔只有顾眠洲一个。
姜眠清看向顾眠洲，用眼神询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很院长有冲突。
顾眠洲也是一脸的疑惑，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做了什么。
“顾主任。”院长也没留面子，直接喊他的名字。
顾眠洲老老实实抬头，等着批评。
“因为你是海归，所以我相信你的能力，才让你一来就坐上了副主任的位置，但是这段时间你的数据并不好看。”院长打开PPT顾眠洲业绩那一栏。
上面确实可以看到顾眠洲的病人只有寥寥几个，比起其他主任差了一大截。
这是明明很正常的情况，毕竟顾眠洲之前都是在外面发展。
但是顾眠洲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开口：“院长，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我会继续改进的。”
姜眠清本来就觉得找这个理由批评一个新人有些莫名其妙，院长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不满。
“不用改进了。”院长打断他，“我看了你的病历，也和我们医院的格式十分不同，每次都要改好几次，浪费很多时间，我认为你还是不太适合我们医院。”
这些理由明明在面试之前就应该谈好，每个医院病历虽然格式都有细微的不同，但是内容都十分想似。
姜眠清再也忍不住，站出来替他说话：“院长，我认为顾老师业绩少很正常，毕竟他刚回来，没有积累病人基础，但凡是他手底下的病人都对他好评如潮，至于病历的问题，我也跟着改了不少，现在顾老师已经快要独立完成病历了，没有必要赶人走吧。”
院长也有些心虚了，但积累起来的经验让他依旧坐怀不乱：“即便如此我们医院也没有理由给顾主任积累病人的时间不是吗？怎么能给自己能力不足找借口？”
“这么说我们以后再也不需要高端人才提高医院技术了？”姜眠清察觉出里面的黑幕，声音也冷了下来，态度强势。
这分明是不分青红皂白，单纯想把人赶走而已。
这些天她把顾眠洲的努力看在眼里，像他这样有能力有愿意学习，待人亲和，和病人交流也非常细心的医生真的非常难得。
最终，姜眠清直接强硬到：“如果要让顾老师无缘无故的离开，那我也不会继续留着。”
院长这下有些慌了，因为他知道姜眠清一直都是医院里面最有能力的一个，业绩也一直都是最好的。
失去姜眠清对医院来说的损失太大了，院长态度也软了下来：“姜主任，你先别急，既然你对顾主任这么满意，那我就再给他一个月考察期，一个月以后再决定。”
能争取到这个程度已经算不错了，姜眠清也不想和院长闹得太难看，这个事情勉强解决。
会议结束以后，顾眠洲找到姜眠清道谢。
“姜主任，谢谢你帮我说，之后我会更加努力的。”
姜眠清并不在意，安慰他：“我只是实话实说，院长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工作照常就好，你是我们科室的主任，我自然向着你说话。”
至于里面隐藏的弯弯绕绕，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