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耶。”云似诺兴奋地开口。
云似锦愣了愣,“这是什么?”
云似诺只顾着高兴了,反倒脱口而出了,突然愣了一下,连忙说道,“就是真好。”
云似锦低声道,“这又是你新创的?”
“对啊。”云似诺连忙点头。
“哎。”云似锦直摇头。
云似诺冲着她吐了吐舌头,便抢先往里头走了。
云似俪一怔,看向云似锦道,“大姐姐,三姐姐有时候的举动还真是很奇怪呢。”
“是吗?”云似锦笑着说道,“许是,先前脑子撞坏了的缘故吧。”
“我也觉得是。”云似俪感慨了一声,“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这般性子了。”
“嗯。”云似锦浅笑着回答。
云似诺早已按捺不住,脚步轻快地进去了。
好在外头相迎的人毕恭毕敬的,瞧着倒像是一早便安排好的。
“县主。”面前一妇人装扮的女子上前,朝着她恭敬地行礼。
“可都安排妥当了?”云似锦问道。
“按照县主吩咐的,都安排妥当了。”面前的女子回道。
“好。”云似锦轻轻点头,便与云似俪不紧不慢地进去了。
眼前的宅子,很是别致,入内之后,并未迎面扑来的古树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云似俪抬眸看去,那正堂悬挂的匾额,又看向两侧的太湖石,还有那挂在墙壁上的名贵稀有的题词拓本,而后便又将目光落在了云似锦的身上。
“这地方……还真是不一样。”云似俪幽幽道。
“这些可都是名家所作。”云似锦说道,“就连当代的大文豪也在此处留下了贵宝。”
“大姐姐,这宅子的主人是谁?”云似俪难免有些好奇了。
“老熟人了。”云似锦笑着说道。
“看来如我所猜测的不错。”云似俪双眸也闪过一抹狡黠,便随着云似锦一同往前。
穿过正堂,便到了后头,仰头瞧着面前的厅堂,云似俪又听见了远处传来的流水声,随即说道,“三姐姐怎么这么快便不见了?”
“她啊。”云似锦笑道,“想来是一早便顺着那流水声去了。”
“咱们也快一些。”云似俪也来了兴致。
待到了后头,远远地便瞧见了一处水榭,九曲回廊,那湖面上盛开的莲花,红白相间,偶尔掺杂着几朵金色的,就连不远处的杨柳,也带着几分地诗情画意。
不知为何,明明瞧着这些景儿与府上后花园的并无差别,可就是,能够感受到别样的情趣来。
云似俪暗自摇头,“看来,这便是心情了。”
云似锦瞧见了云似诺正坐在那水曲流殇前,盯着那水曲中的美酒佳肴。
她笑着上前,随即说道,“只有咱们三个,倒也少了点意思。”
“看来大姐姐宴请了人。”云似俪说道。
“嗯。”云似锦点头,“待会便能瞧见了。”
“那我等等。”云似诺连忙道。
“县主,您的贵客到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适才迎接她们的妇人上前说道。
“那便请她们前来吧。”云似锦轻声道。
云似诺好奇地张望着,没一会,待瞧见来人时,便起身朝着她招手。
钱婉欣与钱樾、裴音儿前后前来。
约莫一刻钟之后,便瞧见上官灼灼与上官峰也到了。
又过了一会,千倩与平屏也到了。
这下子,众人便也聚在了一处。
众人相互见礼,便各自落座。
云似诺抬眸看向云似俪,见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随即便将目光瞟向了不远处的上官峰。
上官灼灼冲着云似诺眨眨眼,二人算是心照不宣了。
云似锦抬眸看向千倩与平屏,“咱们阔别多年,如今我回京了,也该宴请诸位,叙叙旧。”
“是呢。”千倩见云似锦神色无恙,不知为何,心里头反倒有些五味杂陈了。
平屏看向她道,“我也并非要扫兴,不过许多事儿,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都到齐了?”
此时,远处朗月月与付大公子姗姗来迟。
云似锦看向二人,便说道,“刚好。”
“有礼了。”云似锦起身,与他夫妇二人行礼。
“今日果真难得。”付大公子瞧着眼前的诸位,众人也又依次见礼。
“可还有?”云似诺凑近问道。
“还有。”云似锦笑着说道。
“大姐姐,你到底宴请了多少?”云似诺忍不住地问道。
云似锦说道,“快了。”
过了一会,便瞧见前来了五人。
众人连忙起身。
“见过诸位皇子。”
大皇子上官锡温声道,“不必多礼,今儿个乃是好友相聚。”
“是。”众人齐声应道。
云似诺适才还打趣云似俪呢,如今瞧见多年未见的上官朔,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低头,装作若无其事,只等着云似锦开口。
“今儿个当真是热闹。”平屏忍不住地感慨。
千倩也随即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这宅子,倒也别致。”上官锡环顾了一周,低声说道。
钱婉欣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不若行酒令吧?”
“好主意。”众人附和。
云似锦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等着钱婉欣在那处张罗着。
裴音儿凑了过来,“表妹,谁来当令官?”
“既然是大姐姐宴请的,那便大姐姐来。”钱婉欣连忙道。
“好。”众人也都应道。
众人在曲水旁依次落座,面前随着水曲顺流而下的酒杯,云似锦拿起酒杯,便说了,“也不过是助兴,便也无需那般繁杂,只说飞花令吧。”
“好。”
云似锦瞧了一眼远处的几人,随即说道,“人面桃花相映红。”
“第四个。”钱婉欣连忙数了过去,拍手道,“巧了,是兄长。”
“我先干为敬。”钱樾笑着应道,从水曲中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好。”众人拍手叫好。
钱樾瞧着面前的景色,“自在飞花轻似梦。”
“又是第四个。”钱婉欣便又数了下去,随即盯着薛涎道,“薛大公子,请。”
“好。”薛涎应道,也很是爽快地一饮而下,他挑眉,盯着手中的酒杯,而后慢悠悠道,“有花堪折直须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