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那副将瞧见了,惊讶道。
随即便将那瓷瓶好好地收起来,不到万不得已,怕是不会用。
水月与逐月也一同撒了出去。
便这样云似锦在混乱中,冲出了重围,朝着前头而去。
水月与逐月护在她左右,跟着她一同往前。
云似锦抬眸看着远处,这一路上都是的横七竖八的尸体,甚是惨烈。
她心急如焚,只期望能早些找到他。
不过,直等到她感到了对方的军营,却没有瞧见一个兵士,她眉头紧蹙,“这是怎么回事?”
“大姑娘,这并非是敌军真正的营帐。”水月看了一眼,“只是不知道,王爷有没有中计。”
“走。”云似锦明白,这个时候,只能听着动静行事了。
云似锦低头瞧了一眼地上的马蹄印,而后说道,“再往前走走。”
“大姑娘,咱们这样太招摇了。”水月说道。
云似锦瞧着不远处,似乎有一队人马朝着她这处走来。
她咬牙道,“走,我知道怎么办。”
“大姑娘,您这样以身犯险,万一出事了呢?”水月阻拦道。
“你与逐月藏起来,若我真的出事了,你们也能去通信搭救。”云似锦扭头看向二人道。
水月一怔,盯着她道,“大姑娘,您这是何苦呢?”
“快去。”云似锦沉声道。
这二人面面相觑,只能无奈地答应。
云似锦因身上穿着的还是救治兵士的褂子,上面还有血迹,如今瞧着也只是一个走散的医官罢了。
远处,一队人马赶到。
往前的人,身着褐色铠甲,那眼神冷然,尤其是浑身透着的杀伐之气,丝毫不逊色上官焱。
显然,也是久经沙场之人。
他打量了一眼云似锦,沉声道,“你怎会在此?”
“走散了。”云似锦直言道。
“能走散到这里?”他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云似锦甚是淡定。
“带走。”那人扬声道。
“是。”身后便有两个人要来抓她。
男子抬手,“让她骑马跟着。”
“这……”身后的副将不解。
“难道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男子沉声道。
“末将不敢。”那副将拱手道。
云似锦适才远远地瞧见此人,便明白,依着他的骄傲,是不会为难与她的。
不知为何,当对上此人的双眸时,她似乎觉得似曾相识了。
这个人,跟游来有些相像。
她有了这样的念头,便更加地肯定,他不会为难自己的。
如此,那人便带着她回了营帐。
当将她带去他的营帐之后。
他看向她道,“我知道你。”
“我不知道你。”云似锦淡淡道。
“怪不得他对你念念不忘呢。”他突然笑着说道。
云似锦挑眉,“你与游来是什么关系?”
“原来你看出来了。”那人嘴角一勾,“我是他的兄长。”
“哦。”云似锦轻轻点头,“那他呢?”
“他?”他笑了笑,“你想看见死了的他,还是活着的他?”
“既然你是他的兄长,若他死了,你也不必带我回来了。”云似锦直言道。
“好一张伶牙利嘴。”面前的男子眯着眸子,而后说道,“你是来找人的。”
“不错。”云似锦坦然应道。
“找谁?”那人好奇道。
“我找谁,怕是与你无关吧。”云似锦觉得这个人,是有意留下她的。
至于他到底是何目的,显然,他也在找适才冲出重围的上官焱。
游来既然是他的弟弟,那么,他与子鸣也是相识的,那么,他与子鸣又是什么关系呢?
如此一来,上官焱对他二人下了狠手,而他们又都逃离了,此人怎么可能消气呢?
云似锦一时间有些困惑了。
难道,先前在岛上,本就是一计?
是这些人故意给上官焱做的陷阱?
云似锦一时间有些心乱如麻,盯着面前的人,脸上却又表现的很是淡然。
面前的人盯着云似锦道,“我叫司马邺。”
“你……”云似锦挑眉,突然愣住了。
“看来,你是知晓我的。”司马邺突然笑了。
“我也没有想到,你是皇子。”云似锦无奈道,“看来,游来也是了。”
“不错。”司马邺直言道,“他叫司马游。”
“怪不得呢。”云似锦挑眉,“若果真如此,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当初,他待你可是真心的。”司马邺见云似锦如此说,语气不善。
云似锦冷冷地看向司马邺道,“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看来,我猜的不错。”司马邺突然笑了,那双眸微微眯起,盯着她许久之后,“好好招待这位姑娘。”
“是。”身后的侍卫应道。
云似锦被带了下去。
司马邺扭头,将几案上的宝剑拿了起来,随即拔出,朝着面前的屏风刺了过去。
屏风后,司马游笑嘻嘻地出来。
“我既然答应了将实情与她说了,也答应你饶过她的性命,你该回来了吧?”司马邺看向司马游道。
“兄长,我还没有玩够呢。”司马游随即靠在一旁的软榻上说道。
“因为你,如今两国兵戎相交,你还想怎么玩?”司马邺沉声道。
“谁让那上官焱上回差点杀了我。”司马游也是个记仇的。
司马邺冷笑了一声,“所以,不惜搭上这么多人命?”
“兄长何出此言呢?”司马游低声道,“当初,我为何会去那岛上,又为何会被围歼?”
“好了。”司马邺连忙摆手,“是我的错。”
“如今,兄长还是早些找到上官焱吧。”司马游说道,“他若不除,咱们便永无踏平这显国之日。”
“不过她,你可莫要再心慈手软了。”司马邺沉声道。
“她待我当真无情啊。”司马游一脸伤心。
“哼。”司马邺眯着眸子,“若非是你拦着,我定然会将她挂在城门处,那上官焱还能跑了?”
司马游摆手,“当初,他能当着她的面,将我杀了,你当真以为他会在乎她?”
司马邺眼神透着冰冷,“那是你无用。”
“是,是。”司马游自嘲道,“我的确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