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火烛葵真的那么稀有吗?为何以君墨修的权利和地位,找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马车里,宋南星终于平复了心情,伤心难过于事无补,只有平静下来才能想办法帮君墨修!
“虽说不是很常见,但也算不上十分稀有,此事确实有些蹊跷,感觉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是说有人故意垄断了火烛葵,想置君墨修于死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想要在市面上找到火烛葵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没错!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解释不通了,除非君墨修手下的人全是奸细,否则不可能这么久都找不到的!况且我从望月山回来,沿途一直寻找也没有结果。所以只有那一个答案!”秦艽十分肯定,必然是有人先一步收购了火烛葵。
“君墨修说过,他身上这寒毒是舒贵妃怀他的时候中的,但为什么舒贵妃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宋南星现在想起君墨修所说,才觉得当中有些疑惑。
“因为毒本就是为舒贵妃腹中的君墨修准备的,毒素全部转移到君墨修身上去了!”秦艽虽然也擅长用毒,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想不到如此阴毒的法子去害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那么垄断火烛葵的人,极有可能是当年下毒的人,或者知情人!如果能找到下毒的人,或许可以顺藤摸瓜找到火烛葵!”宋南星眼中闪着光芒,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的!
“你觉得君墨修是坐以待毙的人吗?他这么多年都没能把下毒之人揪出来,我们要在短短几日内找到下毒之人几乎是不可能的!”秦艽否定了宋南星这个想法。
宋南星点点头,秦艽说得有道理,君墨修和舒贵妃这么多年不可能坐以待毙,肯定想方设法查过下毒之人,或许早知道了下毒之人是谁,却还是没办法找到火烛葵,确实可以否定那个想法了,宋南星沉思片刻:“这样说来去查是谁垄断火烛葵似乎还更简单些,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没错!”秦艽点头附和。
“还有一个就是去他国找,相信君墨修早就派人去了,以我们的能力也没办法去他国找,所以还剩一个办法,去山上找,我记得你说过火烛葵长在山巅,这个季节山上能找到火烛葵吗?”
“火烛葵一年四季都有,不过如今大雪封山,想找到火烛葵难度太大了!君墨修也不知派了多少人去找了!希望不大……”秦艽也不想泼冷水,但事实如此!
“希望不大也要试一试,我不想君墨修死,也不想他以后无法孕育子嗣,活在别人的嘲笑声中!”宋南星拉着秦艽的手,一脸坚定:“秦艽,我需要你帮我!”
秦艽叹了口气:“南星,你该不是对君墨修动情了吧?他终究不是你的良人,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看他一动不动的躺着,我心里难受得紧,我做不到冷眼旁观!眼下救他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那你说吧,你想怎么做?”既然宋南星坚持,秦艽也只能尽力帮她。
“你帮我去查垄断火烛葵的人是谁!”
“那你呢?你要上山寻药?要去我陪你去,你一个人我不同意!”秦艽太了解宋南星了,冒险的事她肯定是想自己一个人去做,这种天气上山太过危险,秦艽万万不放心让宋南星一个人去。
“不行,目前只有这么两个希望比较大的方法,我们不能浪费时间,否则一旦君墨修撑不住,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那我上山,你去查垄断火烛葵一事!我知道火烛葵长什么样,什么环境适合它生长!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自从爷爷走后,宋南星是秦艽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秦艽不忍看宋南星去冒险。
“你不能去,从明日开始我就要被禁足了,不方便出去查垄断火烛葵一事,这事只能你去查!还有,你不能离开城中,万一君墨修有个什么情况,你得想办法保住他,一定要等我回来!”
宋南星理由充分,秦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有些闷闷不乐。
宋南星抱了她一下:“放心吧,我会量力而行的,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冒险的,我还有你和我娘亲要守护。”
回到宋府已经临近亥时,整个宋府的人都在正厅侯着,见宋南星二人平安回来,宋正书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舒贵妃娘娘召你们进宫到底所为何事?还有你们有没有得罪娘娘?”
宋南星看了看宋府上下都在正厅侯着,君墨修的事藏还藏不住,此事如何能说,扯了扯嘴角:“就是献舞而已,父亲多虑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去看我献舞了,他们对我的表现挺满意的,父亲放心吧!”
宋南星也懒得将殿上种种凶险讲给他们听,自己现在需要养精蓄锐。
“皇上有没有说什么?”宋正书还想追问详细过程。
“父亲,我和秦艽从午时到现在水米未进,我们又累又饿,可以先行回摘星苑休息吗?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可以吗?”宋南星脸色不悦,一天下来已经心力交瘁,只想赶紧回去计划明天的事,不想在这当说书先生!
宋正书被宋南星几句话噎住,有些不满,但也还是开口:“去吧,明日再说。”
“父亲,宋南星越来越嚣张了!她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对您讲话!您不能这么纵容她!”宋南月愤愤不平,整个宋府只有宋南星一个人敢这么跟宋正书说话!
“二姐,过去的事我都不跟你计较了,怎么你反而对我有意见了呢?”宋南星本来转身要回摘星苑,听到宋南月的话,复转身回来,走到宋南月面前,面上有些难过,说完伸手扶额,身子一歪直直往宋南星身上倒去。
宋南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哪里撑得住宋南星,被宋南星压住往地上倒去,宋南月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眼泪直流。
婢女赶紧将两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崔玉娉见宋南月疼得眼泪直流,心疼得不行,抬头看着宋正书:“老爷,宋南星如今都敢当众欺负月儿了,你不能再纵容她了!”
宋正书抬头看向宋南星,宋南星双目紧闭,秦艽正在为她诊脉。
“艽儿,星儿这是怎么了?”李慧柔在一旁急得要哭出来了。
秦艽忙安慰道:“柔姨,别担心,她只是体力不支晕倒了,静养两三日就好了!”
秦艽对着崔玉娉翻了个白眼:“怪只怪宋南月爱多嘴,南星本就体力不支,宋南月还气她,不然南星也不会晕倒的!”
“好了!别吵了!来人,把三小姐送回摘星苑好好休息,这几日就不用请安了!”
“好了,别装了,人都走了!”回到摘星苑,秦艽遣走婢女,这才在宋南星耳边轻声提醒。
宋南星这才睁开眼,坐起身:“有些饿了,想吃东西。”
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得养足精神才有精力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