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已经有无数大臣的上了奏折弹劾君墨白,惹得君临渊大怒,一下早朝就直奔广凌宫。
君墨白还在睡梦中,就被一大堆折子砸醒,睁开眼就面对着君临渊的死亡凝视。
君墨白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骨碌翻跪在地上,抱着君临渊的腿假哭:“父皇,您不能听信谣言!是有人故意要中伤儿臣,父皇千万别中了他们的奸计!”
“君墨白,那么多大臣弹劾你,昨晚茗烟阁那么多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如今整个皇城都传遍了!你还敢抵赖?!”
“父皇,儿臣昨日去茗烟阁是为了解救那些无辜的孩子!人已经救出来了,只待今日让户部查一查那些孩子的来历便可送回家!还捣毁了拐卖孩童的犯罪老巢,抓获三名重犯父皇不奖赏儿臣,反而听信小人之言,责骂儿臣,儿臣心中委屈!”君墨白满脸写满委屈。
“少给我转移话题!大臣们弹劾的是你身为皇子出入青楼,还公然与男子搂抱,说你就是喜欢男人那等混话!君墨白,你真是让我脸都丢尽了!”君临渊气得不轻,出声厉喝!
君墨白被吓了一跳,看来事情真是有些严重了!
“父皇,那些大臣明显有偏颇,儿臣做了那么大的好事不见他们褒扬,犯了那么一点点错误就被夸大其词,说得儿臣如此不堪!父皇你要替儿臣做主啊!”
“做主?你要让我如何替你做主?皇家颜面都被你败光了!携带皇兄侧妃潜逃,出入青楼,与男子暧昧不清,哪一件我都可以治你个死罪!”君临渊声音越提越高,君墨白觉得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父皇,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赐儿臣一死!”君墨白低头跪着,一副任由惩罚的样子。
君临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吃定了自己不会赐他死罪,故意的!
“你老实交代,那男子是谁?”君临渊强压下心中怒火问道。
“父皇,其实那是个女孩子……”
君临渊脸色稍好了一点,看来他愿意说实话:“接着说!”
“儿臣得知茗烟阁拐卖孩童,夜探茗烟阁,发现与那些孩童一起被拐卖的还有一名女孩,儿臣想着若是大庭广众将一个女孩从青楼带出,定会影响她的名声,所以让她换了男装,将她带出来!儿臣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君墨白一副自责的表情。
君临渊越听脸色越难看,夺过刘公公手中的拂尘,甩在君墨白身上:“你个不孝子!事到如今还满口谎话!你真当朕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
见君墨白不说话,君临渊一下接一下的抽在君墨白身上:“你还想包庇那宋南星不成!”
拂尘甩在君墨白被上,昨日的刀伤又裂开,君墨白忍住疼痛:“父皇,这是是我一人所为,儿臣不知道跟宋南星有何关系!”
又一鞭子打下去,君临渊咬牙切齿:“还狡辩!昨日你去宋府接宋南星,昨晚与你同去的还有宋南昍,那人不是宋南星还会是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处死宋南星?”
君墨白背上已经浸出血迹,仍是咬牙道:“父皇,此事宋南星也在查,她也是关心百姓疾苦,但她一个女子不方便去茗烟阁那种地方,就让她哥哥宋南昍陪我一同前去!有谁看见我抱的那人是宋南星了,让他出来和我对质!”
君临渊怒极,仗着没有人证死活不承认是吗?再想狠狠抽一鞭子下去,被刘公公拉住:“陛下,陛下息怒,别打了,七殿下好像受伤了,背上流血了!”
君临渊松开拂尘,指着君墨白:“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的伤?”
“父皇,您看,儿臣为了解救被拐卖的孩童,身负重伤,您那些大臣只字未提,却只盯着儿臣哪里德行不佳!他们去逛青楼的时候他们怎么不上奏折向您请罪?我救个人反而有错了?”
“伤得怎么样,让父皇看看!身上有伤为何不跟父皇说!”
君墨白心中暗嘲,早告诉你了,你还会这样自责心疼么?口上确说:“为了黎明百姓,这伤算不得什么!”
君临渊命人请太医替君墨白重新包扎了伤口,叮嘱他好好休养,上奏的那几位大臣也被责骂了一通,此事就此揭过。
包扎好伤口,君墨白直奔刑部,提出了在茗烟阁门口想要指认宋南星的那名男子,直奔靖王府。
人往靖王府正厅一扔,君墨白随性的靠在椅子上。
“七弟这是何意?”这是君墨修自成婚之日后第一次与君墨白相见,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你自己说还是本王说?”君墨白也不看君墨修,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男子。
“小的说,小的说!”暗自被打得鼻青脸肿,口齿有些不太清晰:“小的名叫范万军,昨日王妃娘娘手下的婢女让小的去茗烟阁,说是指认一位身着淡蓝色,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公子,说他是礼部尚书宋大人的千金宋南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昨晚在茗烟阁抱着那小公子的人是七王爷,七王爷恕罪,饶了小的吧!”
君墨修拳头紧握,那小公子分明就是宋南星了,他二人……只是自己现在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了!
“是否该请靖王妃出来对质?”君墨白状似随意的说道。
“不必劳烦七殿下请,我自己来了!”卫云欢缓缓朝正厅走来,脸色有些憔悴,低着头不敢看君墨白,她怕只一眼便泄露了藏在心中已久的秘密。
昨晚听到这个消息,卫云欢又是担心又是气恼,听说君墨白受伤了,也不知伤势如何,她真没想到君墨白竟能为了宋南星做到这个地步,不惜背上断袖的污名也要保住宋南星的名声!
卫云欢昨晚就接到消息了,知道范万军事情办砸了,还落到君墨白手里,就已经猜测到会有今日。
“如此正好,那靖王妃是否承认此事你是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