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柔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当局者迷,日后她会懂的。
君墨白陪孩子们玩了一会,想起桃花酿还没做,便让他们自己玩,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昨晚摘的桃花,便去厨房问陈飞涯:“飞涯,我昨日摘的桃花放哪去了?我找了半天没找着!”
陈飞涯一脸茫然,一想那桃花是宋南星跟他一起摘的,陈飞涯有些不好的预感,赶紧撇清关系,:“殿下,我不知道啊,我可没碰过!”
铃儿正忙着洗菜,听见君墨白的声音忙抬起头,君墨白正双手环胸背靠这门框,表情有些严肃,连忙回道:“回王爷,昨日听说您要用来做桃花酿,今日一早我用盐水浸泡过,如今已经晾干了,我这就去给您取!您先回前院,我一会给您送过去!”
君墨白脸色不太好,转身回了前院,与宋南星母女坐在一起。
宋南星看君墨白脸色不太好,只当是没找到,安慰道:“没找到就算了,一会再摘点就是了!”
话音刚落铃儿提了桃花送过来放在桌上,君墨白板着个脸道:“以后别乱动我的东西!”
铃儿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哪了,明明是好意帮他,为何还惹他不高兴了,越想越觉着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低声道:“是,王爷!”
宋南星见此情,忙起身替铃儿擦了眼泪,安慰道:“好铃儿,不哭了,他是因为今日我让他提鸡的事心情不好呢,一会我揍他!你先去忙吧!”
铃儿勉强一笑:“小姐,没事的,都怪我多事,才会惹王爷不高兴的,我去帮清珞!”
铃儿走后宋南星双手叉腰怒视君墨白:“你怎么回事?对人家一个小姑娘凶什么!让她哭的这么伤心!”
君墨白也没想到这么一句铃儿就哭了,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道:“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而已,再说我方才……也没有很凶吧?”
“可是她哭了!”宋南星想了想又补充道:“一会你得给她赔不是,人家女孩子,被父母抛弃够可怜了,你不许欺负她!”
李慧柔拉了拉宋南星的手面带嗔怒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为难君墨白。
君墨白觉得自己还委屈呢,不过宋南星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好,一会给她赔不是,行了吧?来吧,陪我做桃花酿!你上次把我的桃花酿都喝光了,必须还我!”
宋南星撇了撇嘴:“你不是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么?”
君墨白深吸一口气:“你不是别人!”
宋南星不知该如何回答,愣在原地不动,李慧柔看在眼里,连忙笑道:“星儿,快去帮小白,顺便也学学,以后好给娘做!小白真是厉害,居然会做桃花酿!”
“伯母您也喜欢喝桃花酿么?等做好请您过来品尝!”
李慧柔笑着点点头。
宋南星一看这情形,直叹:完了,老娘完全被君墨白吃得死死的!
不过老娘都发话了,宋南星也不能违逆,有些不情愿的问道:“要怎么做?”
“像我这样,先把桃花研碎,一会加些蜂蜜进去,研磨好泡进酒里密封就好了!”君墨白将手中的研钵递到宋南星手中,自己转身去搬了两坛好酒出来。
宋南星也觉得挺好玩的,抬着研磨好的桃花走到君墨白面前,眼神中充满好奇:“这样直接放进酒里就可以了吗?”
宋南星将研磨好的桃花拨进酒中,君墨白用筷子搅匀,再把酒坛封上,两人相视一笑。
李慧柔在一旁看着,越发觉得君墨白和宋南星十分般配。
差不多该做饭了,君墨白自告奋勇给宋南星打下手,将陈飞涯清珞他们都赶了出去,宋南星也丝毫不客气,该使唤就使唤,一会让君墨白递盐,一会让他添柴火,君墨白忙得团团转,不一会一身白衣蹭了不少黑灰,双手也抹的黑黢黢,觉得脸上有些痒,便用食指轻轻抠了一下,脸上也抹了黑灰。
“把当归递给我一下!那个长得跟树根似的那个!”宋南星一回头便看见君墨白浑身脏兮兮的,连脸上也免不了,顿时笑的前俯后仰。
君墨白不明所以,拿着当归道:“拿错了吗?”
宋南星好不容易憋住笑,一看见君墨白这副样子又忍不住笑起来:“没错!不过你这样子不应该叫君墨白,应该叫君墨黑!”
君墨白这才往自己身上看去,终于明白宋南星笑什么了,眼中狡黠光芒一闪,超宋南星扑过去。
宋南星也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宋南星抬起袖子挡住脸往后躲,但厨房狭小,不好躲避,生生被君墨白抹黑了脸,袖口上也沾上了许多污渍。
两人打闹中撞翻了一旁空置的锅碗瓢盆,摔的噼里啪啦,外面的李慧柔等人听见响声,齐齐赶到厨房,陈飞涯推开门便见君墨白一手撑着墙,将宋南星逼到角落,一手还放在宋南星脸上,地上碗摔了一地。
君墨白、宋南星听见开门声,转过头就看到四双震惊的眼睛。
“对……对不住,殿下,我们什么都没看见!”陈飞涯说着一手捂着眼睛,一手将门关上。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宋南星看着关上的门,弱弱的解释着,神情懊恼,怒视君墨白:“都怪你!”
“嗯,你说怪我就怪我!你说什么都对!”君墨白心情大好。
“不行,我得出去跟他们解释清楚!”宋南星说着便要出去。
“你锅里还差调料,先弄好再出去!还有,你满脸污渍,像个小花猫一样的,怎么出去,我帮你擦擦!”君墨白拉住宋南星,用袖子干净的地方替宋南星擦干净脸。
两人脸离的太近,宋南星能感觉到君墨白温热的呼吸,脸上一红,推开君墨白:“不用擦了,一会出去洗洗就好了!”
说完宋南星洗净双手,将调料放好,盖上锅盖便跑出去了,君墨白也跟了出去。
宋南星总感觉其他人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苦着脸:“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是……是……”
宋南星懊恼,真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们方才是在切磋武艺。”君墨白开口。
陈飞涯不怀好意的道:“可有分出胜负?”
“未曾!”君墨白眼带威胁的看着陈飞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