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过去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跟刘嬷嬷倒也相安无事,马上到了原定的宋南星与秦艽的及笄礼,宋府张灯结彩,比过年还要热闹!
原本宋正书打算低调行事,只打算请些重要的亲朋挚友亲来观礼,朝中几位同僚听闻宋正书三女儿以及认的四女儿及笄礼,主动提出前来观礼,宋正书只得欣然接受,于是乎宋南星的及笄礼变得十分隆重。
本是让崔玉娉全权操办主持,但李慧柔如今病情好的差不多了,女儿的及笄礼主要流程自然还是得由李慧柔出面。
在宋南星和秦艽的极力推荐下,李慧柔一改平日风格,穿了一件暗红色烫金花纹的外衫,金色发簪上点缀着红玛瑙,整个人看上去喜气又不失端庄华贵,搭配淡淡的妆容,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宋正书乍一看有些不相信眼前之人是李慧柔,再仔细一看,终于面露喜色:“夫人今日气色不错,这一身红色很配夫人。”
李慧柔虽然比崔玉娉年长几岁,但长相便比崔玉娉更为美艳,这一打扮直接把崔玉娉给比下去了。
“谢老爷夸奖!这都是艽儿的功劳,若不是她医术了得,我恐怕还在病床上躺着呢!”李慧柔莞尔一笑,宋正书已经很多年没有夸过自己了。
“好好好,我一定要好好奖赏她!”宋正书甚是欣慰,得了秦艽这一良医,夫人多年的顽疾这一两个月就好了!
宋正书携李慧柔立于正堂东边迎接宾客,崔玉娉心中愤怒,要不是李慧柔病好,如今站在那个位置的应该是她崔玉娉!但转念一想让她李慧柔得意这一回又何妨,从今往后她李慧柔母女便会被自己永远踩在脚下。
宋南星、秦艽二人沐浴后换好采衣采履静坐在东房等候。
“南星,这笄礼听起来好麻烦,这一大早早饭还没吃呢,就拉着我们沐浴更衣!外面这么多人,一会要是我忘了流程,给宋府丢人了怎么办?”这么繁琐的流程,秦艽脑袋都大了。
“再忍耐忍耐,今天宾客大多数朝中要员,马虎不得!不过有刘嬷嬷在,你也不用担心,出不了错的!”宋南星只能这样安慰秦艽了,再麻烦也得耐着性子,要是出错丢了宋府的脸,回头不只自己要挨骂,李慧柔也要受到牵连。
待宾客全部落座,宋正书来到场中面向宾客,行一揖:“今日小女宋南星及义女秦艽行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光临!下面笄礼正式开始!”
老管家朗声长吟:“请三小姐宋南星、四小姐秦艽入场拜见各宾朋!”
宋南星、秦艽相携缓步出来,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走路方式,按照刘嬷嬷教的,莲步轻移。
在场宾客微微点头,虽然听说宋正书这三女儿和义女都在乡野长大,如今看来也是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的!
宋南星、秦艽以盥洗手,于西侧入场,向宾客行揖礼后背对宾客跪坐于台上,宋南云、宋南月早已站在台上等着为两人梳头。
宋南云平日里也不曾为难过宋南星和秦艽,今日当着众人的面为秦艽梳头,自然也不会为难秦艽,拿起梳子象征性的轻轻梳了几下。
宋南月平时就趾高气扬,宋南星不仅不把她放在眼里,还处处得罪她,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是宋南星的未婚夫!
此时大庭广众之下,料定宋南星不敢轻举妄动,宋南月心生报复之念,替宋南星梳头时暗暗使劲扯宋南星头发,宋南星一时不防被扯得险些往后仰过去。
秦艽余光瞟见宋南星差点摔倒,袖中暗暗捏起拳头,眼看就要爆发。
宋南星借着宽大的袖口遮掩,忙按住秦艽的手,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
宋南月接着又用梳子使劲往宋南星头上刮,刮的宋南星头皮生疼!
宋南云看见三人动作,警告的看了眼宋南月,宋南月会意,轻哼一声,这才随宋南云一道将梳子放于南边的托盘中,缓缓退下。
梳头完毕之后向东正坐,清芷、清珞奉上罗帕和发笄,御史台夫人王氏高声吟诵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下先后为宋南星、秦艽梳头加笄。
秦艽还在为宋南月扯宋南星头发的事生气,御史夫人正笄完成后,依然跪着不动,整个人仿佛放空了一般,全然不顾宋南星和刘嬷嬷的眼神。
宋南星无奈,这么繁琐的仪式,确实为难从小自由自在的秦艽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轻轻拉了秦艽一下,秦艽反映过来才起身跟宋南星一道回东房换上素衣襦裙。
再经过一拜、二加、二拜、二加、三加、三拜等一系列繁琐的礼节之后,赐宋南星字若杳,秦艽字若汐。
宋南星身着淡蓝色齐胸襦裙,裙上白色绣线绣成点点繁星,脸上薄施粉黛,仿佛画中走出来的仙女,赫然令在座女宾客黯然失色,真可谓是一貌倾城、般般入画!
秦艽身着淡粉色齐胸襦裙,裙脚点缀粉色桃花,真真是人比花娇!若说这桃花,还是跟秦艽更配。
宋南星、秦艽跪在宋正书、李慧柔面前聆听教导,待宋正书李慧柔说完,宋南星、秦艽答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并对二人盈盈一拜,接着又对宾客行揖礼。
终于宋正书走到台中对着宾客道:“小女笄礼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盛情参与!”
听到这句话,宋南星、秦艽终于松了口气,笄礼终于成了,这么折腾下来,可比打一架还要累!
台下宾客们纷纷对宋正书夸赞两女:“宋大人好福气,三小姐、四小姐貌如天仙,秀外慧中!可喜可贺!”
“各位府上有未婚配的公子的可要抓紧了!”不知哪位大人开了句玩笑,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看来明日宋大人家的门槛就要被说媒的人踏破了!”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宋正书笑得合不拢嘴,拱手对众人道:“过奖过奖,快请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