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隋捏住了手中银针,飞快的在李默涵的肩膀的穴位上一点,动作快到难以用肉眼捕捉。
他面露戾气,将手收回,把银针藏于袖中。
这一针下去,肩膀会犹如刀砍般疼痛难忍,用药也无用,若没有技术高超之人解开,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啊!”李默涵痛呼了出来,立即捂住了肩膀,她根本没有做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疼?
她额间冒出冷汗,根本不会往孱弱的封隋身上多想。
李兰不解的看去,像虫子般扭着身子,这孩子又想做什么?
看热闹的李言疑惑的看去,只见李默涵背对着他,做着各种的怪异举动。
李言烦躁的挠了下头,快步走过去将人控制住:“别装了,演技倒是不错,可云帅下了命令,我们必须执行。”
“不是,真的好疼,整个肩膀都要坏掉了,先给我看医生!”李默涵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疼到失去了理智,不敢触。碰肩膀,“先带我去看医生,真是受不了。”
李言耐心耗尽的揪起两人,临走时不忘提醒一句:“封先生,云帅就在那边的房间里。”
封隋微微点头,敛起身上本不该有的戾气,抬步走去。
房间的门是虚掩的,封隋从门缝向里看去,微微一怔,只是推门的手指已经轻触到木门,发出了吱呀声。
闻声,里面的云安惜垂下眼眸,掩去了神情,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恩人,你怎么才过来,看到刚才场外的好戏了吗?”
她急忙从回忆之中抽身,唯有眼眶泛红。
封隋点了下头,心头像是被揪了一下似的,走上前抚上了云安惜的脸颊,一举一动都透着难得的温柔。
他将人拥在怀中,在云安惜的手心中写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云安惜轻嗯了声,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可被抱得更紧,不由陷入这温暖的怀中:“我知道。”
“只是不解恨罢了,我会让李兰与李默涵体验要真正的绝望。”云安惜眼中凝聚了丝丝的寒意,自有打算,“她们不会好过的,我会不断给华宵置业施压,若有公司与其合作,那就是故意与云安公司敌对,谁都不会轻饶!”
她保证,李兰母女迟早会向自己低下头颅!
*
华宵置业,顶楼。
沙发上的李默涵看着旧报纸,整张脸阴沉了下来:“气死我了,咱们被丢在红毯上的糗事被报道了,就算装成是不小心的,可还是有媒体在胡乱编造,说我们故意去讨好处与名声,反而被人丢了出来。”
“早知道就不夸下海口了,我以后怎么在上流圈混?”李默涵看到手机上的各种讥讽信息,将报纸攒成团丢入垃圾桶内,再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掉脸上的气急败坏。
她一有动作就会使得肩膀疼痛不已,只能瘫在沙发上试图减轻。
说来奇怪,李默涵回来后第一时间去做了检查,可肩膀没有一点问题,连名医都没有发觉异常,只是猜测是心理作用。
李兰看着发送来的数据与信息,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焦头烂额的喊道:“别管外面的报道了,咱们被云安惜害惨了,这下该怎么办?”
看着页面上显示的一长串债务数额,李兰顿时感觉喘不上气来,几乎要晕过去。
她们投入的大笔资金被云安惜一捣鼓,彻底打了水漂。
钱一分没有拿回来,公司资金链断裂,连其他合作公司接连毁约,退出了项目,眼看亏损不断上涨,李兰却没有一点办法阻止,不停的懊悔之前太贪心才掉入了云安惜的圈套之中。
电话又响起,李兰身心俱疲的接起,谄媚的商量着:“我们确实是遇到了一点困难,但是会很快解决的,再给一点时间吧。”
对面传来怒骂声,李兰吓到连忙扣上,保养极好的脸上失去了光彩:“完了,云安公司放了狠话,眼下没有一家公司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就要破产了。”
李默涵慌张起来,看着不断飞增的债务,皱起了眉头:“妈,赶紧想下办法,其余的项目不能再赔钱了,要是催债的人找上门了,我们该怎么办?”
她吃了几片止痛药,试图减轻肩膀上的疼痛,心里萌生出出国避难的想法。
李兰双手扶着额头,耳边响起了云安惜犹如诅咒的话语:“你们迟早会后悔的!”
突然,紧闭的门响起了声音,助理急躁的声音传来:“李总,有人来找。”
“不可能,不见,都给我滚!”李兰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吓到,拼命的摇着头,“还有办法,大不了我们出去避避风头。”
门外的助理似乎犹豫了一会儿,不停的在门口踱步:“李总,是项目上的人找过来了……”
李兰像是被拉开的弹簧,再也受不得一点的压力,怒喊:“先推辞着,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别再打扰我!”
“是!我们尽量。”
李默涵上前安抚着,眼珠骨碌碌的转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妈,别怕,我记得是封家与我们一起投资了,他们一定也是亏损了。不如我们联系下封家,看看有没有法子逼着云安惜将吃进去的资金给吐出来。”
闻言,李兰冷静了许多,找出了在宴会上索要的封家号码拨打了过去。
她屏住呼吸,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连李默涵也凑了过去。
忙音只响了两秒,对面立即接通,传来担忧的询问声:“是谁?我们家的老爷与封堂少爷在你们手上吗?”
“喂,说话呀!”
李兰惊愣了几秒,极为困惑的开口:“不是,我是华宵置业的李总,与你们一同投资了云安惜的项目,特意想向封家的各位取取经,或者商量个办法也好。不过,封老爷不在家吗?”
对面传来了呜咽声,那人似乎擦着眼泪,说话像含着一块石头:“我们也是自身难保,老爷与封堂少爷前往记者会之后就一直未归,电话都打不通,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两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消失呢?陪同去的管家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们不清楚老爷是否遭到了绑架,连报社的采访都拒绝掉了,就怕走出一点的风声,以免那些人会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