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湾,一辆银白车停在门外。
封隋慢步上车,见驾驶座上无人,疑惑的降下车窗向外看去。
丫头做事利索守时,让他等待是头一次。
他耐心等待着,正要关窗时一异物被人丢入了车内,气势惊人。
封隋立即抬起头,快如闪电般将东西攥入掌中,摊开一看,是一张银行卡。
上面粘有字条,一串清晰的数字,怕是卡的密码。
“不用谢我。”阴冷的声音响起,封隋眯起了眼睛,这家伙怎么来了。
身着紫长袍的神秘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车窗外,将人仔细打量后,似乎松了口气,饶有兴趣的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封隋冷下脸,对男人的出现极为不满,正打算责问,可想起他最是桀骜不驯,便沉声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就算上面下了命令,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闲不住。
“没办法,来了一单有意思的生意,我可不想拒绝。”男人摆了下手,不以为然的笑道,“顺便看下你最近情况如何,简单的关心一下不行吗?”
他眼下是浓浓的黑眼圈,怕是从边境连夜赶来的。
封隋淡淡的瞥了一眼,将银行卡丢了出去,准备关窗:“不需要,拿好,不送。”
男人在半空中接住,动作迅速的丢了回去,唇角的笑泛着邪气:“这本来就是你的,再说了,还有事情要与你讲,别着急赶我走。”
他黑眸中闪着魅惑的光,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般凑过去:“你会想知道的。”
蓦然,男人的笑容僵在脸上,转头看去,好像有人向这边走来了。
封隋幽邃的眸中掠过冷光,活动着手腕,似乎随时准备出手:“还不走?”
“我都是为了你好,收好那张卡,之后会通过短信联系你的。”男人知道这是封隋发怒的先兆,不再多留一秒,临走前不忘提醒了一句,“别在那个女人身边失了本心。”
男人犹如鬼魅般消失在眼前,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云安惜大步走出,像是眼花般捕捉到一残影,一时警铃大作。
她闪身而出,发觉是自己多疑后蹙起眉头:“按说不应该的,我一般不会判断错误的。”
云安惜感知情况的灵敏是出了名的,靠着这个本事,云安惜曾先预判了敌军的行动,杀了个片甲不留。
奇怪了,刚才明明感觉有人在外面。
“云帅,你这是做什么,谁有胆子敢在这里埋伏?”李言拿着文件健步走来,一眼便瞄到正在车上沉思的封隋,“快走吧,让封先生等久了。”
一提起封隋,云安惜将片刻的狐疑抛在脑后,上去喊道:“我在刚才的时间里谈了一项合作,这次一定能让封氏的股东们心服口服,我都等不及了”
想起通话里畏畏缩缩的声音,她不由勾起嘴角。
封隋敛去了眸中寒意,微微颔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眉宇间充满了坚定。
有她就足够了。
云安惜投入身后的怀中,畅然的一抬手:“开车,去封氏。”
车子启动,干净的车窗上印出了封隋若有所思的神情,以及云安惜发自内心的绝美笑容。
……
地下车库。
封隋敛起了复杂心绪,看了眼手表,搜寻着电梯的标识。
经过提醒后,云安惜“啪”的一声在额头上拍了一掌,拉起身后的手:“快点,要迟到了,早知道就不与唐小宝多聊了……”
焦急的声音逐渐远去,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打开了车门。
“我再回来的时候竟然要出现在这儿,连上去看看的资格都没有了,世事难料!”封景山打量着毫无变化的停车场,胸口涌出了难以言喻的恨意。
封堂背着一工具包跳下车,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忍不住的咒骂了句:“那也比我好。”
他烦躁的拿出拐杖,伤了一根腿后,自己的行动太受限制了。
这样可不方便逃跑。
“现在可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咱们要快点,时间很赶的。”封堂的目光落在银白车上,将背包里的工具倒在地上,咧嘴一笑,“还是自己靠谱,动作快点!”
封景山左右张望了下,眼底闪过阴狠的光,慢步上前。
在封氏顶楼,办公室内。
一胖乎乎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向门口张望不断,让陪同的股东们胆战心惊,凑上前:“唐少,我们已经让人去催了,封总很快就会到的,浪费您的时间了。”
“不要去催,我都讲了好几遍了,是我来的太早了。”唐小宝差点从椅子上跳下来,小胖脸上充满了慌张,“还能撤回吗?”
他气恼的看着身边的人,自己好不容易才让云安惜气消了,可不能让这些蠢货害了自己。
谁不知道,云安惜最在意的人就是封隋,他可不能催。
股东们目瞪口呆,以为唐小宝已经气到说反话了,赔罪道:“封总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在北邯市混的人,有几位敢让唐家人等待的?
他们攒了一肚子气,向门口看去,这封隋也太不像了。
唐小宝急的抓耳挠腮,这群蠢货怎么听不懂他的话,烦死人了。
“让各位久等了!”云安惜与封隋在最后一刻及时赶到,一推开门就受到了众人目光的洗礼。
股东们换了副面孔,怒气腾腾的瞪向封隋,训斥的话张口就要来。
“没有,我就刚到。”唐小宝脚底抹油般走上前,脸上挂上了谄媚的笑,伸出了手,“封总好,久闻大名了,我们先谈下合作如何?”
封隋不慌不忙的伸出手,疑惑一闪而过,自己可没有联系过唐家。
哪来的合作?
他站在原地,被身侧的云安惜冷不丁的一撞,顺着看去,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的了然,不禁失笑。
“唐少,不是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吗?”云安惜看着低着头的唐小宝,心里的坏坏心思涌起,开始明目张胆的欺负起他来,“听说,唐少让了不少利益就为了能与封氏合作。”
李言极为默契的拿出合同,极为同情的递过去。
股东们一脸吃惊,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作为一流世家的唐家怎么自让利益?
唐家一直都是剥削的那一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