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帐内,漫起了淡淡的红色烟雾。
起夜的士兵刚坐起身,闻到异味后猛吸了一下,眼睛一翻便晕倒在地铺上,无人理会。
浓雾疯狂涌入,将整个营帐淹没,如沉浸在红色海洋之中。
躺在地铺上的士兵们没有一点反应,似乎还在梦境里出不来。
“差不多了。”一阴狠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之中。
士兵们吸入了打量的含着迷药的雾气,全部昏死了过去,一动不动,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一穿着黑衣,脸上带着可怖面具的男子如鬼魅般出现在营帐之中,恣意的笑出声:“一群傻子被我玩的团团转,提起警惕有什么用,还不是全部被我放倒了?”
他身形瘦长,身手灵敏,似乎闯入部队中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面具男确定周围无威胁后,脸上扬起得逞后的冷笑:“解决这一群人太简单了,云安惜那小丫头还太嫩,估计现在还在守卫那边打探情况吧。”
他投放的迷雾弹千金难买,只有一吸入,就算反应再迅速也逃不掉!
哼,用给这群蠢货身上真是太浪费了!
他开始不急不慢的打量着士兵们,眼中充斥着喜色,拍了拍士兵的脸:“将部队内的精兵强将都聚到这里来了,倒是给我提供了机会,为了回报下云安惜的苦心,不选个最强大的人还真对不起她。”
“呵。”面具男猖狂的笑了起来,声音刺耳,像是用尖锐的刀子划着玻璃般锐利难听。
他弯下腰来,挨个的摸摸捏捏,嫌弃的哼了声:“不行,这个太瘦了,一看就没有力气。”
“这个倒是身体强壮,就是看起来有点傻气。”
面具男挑三拣四起来,面对一群的优等兵犯起了难,一时找不出最合适的人选。
一分一秒的过去,面具男烦躁起来,恼怒的踢着士兵撒气,眸光一转,扫到角落中的一人。
那人身形高大,露着胸膛,肌肉结实又精壮,布满了渗人的伤痕,一看就作战经验丰富。
面具男眼睛一亮,从怀中摸索着药剂,眼神诡异,阴森森的笑了出来:“就你最合适不过了,等注射下去,你就不再是一名士兵了,是我手中最有力的武器!”
他半蹲下去,双眼中透着一丝疯狂,在士兵的身旁拿出了针管,向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扎去:“这次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别动!”
一声怒喝伴随着无数精兵冲了进来,个个手持武器,对准了正准备下手的面具男。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面具男手中的针管还未落下,惊讶的望着众人:“怎么一回事?”
士兵们眼中充斥着敌意,似乎只要一声令下,就会冲上前将面具男碾碎!
突然,一枚子弹“啪”地将针管击碎,药剂如烟花般绽放,洒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让面具男身子一颤,找回了理智,大吃一惊的瞪着出手之人:“啊!你竟然赶来了。”
他攥紧了手中的玻璃渣,鲜血不断顺着指缝冒出。
倒是小看这黄毛丫头了!
云安惜神情冷峻的站在队伍前面,垂下了手臂,眼底泛起浓烈的戾气:“让你很意外吧,我们终于见面了,不过,动这里的士兵之前有问过我吗?”
她声音徒然狠厉起来,化作了骇人的煞神般怒瞪过去,杀意尽显。
强大的气场让身后的士兵默默退后了一步,这才是真正的云帅!
“我早就动过了,而且是两个。”面具男见事情败露,眼珠骨碌碌的转着,似乎不肯就此认命,“事情的结果,你都是亲眼见过的吧。”
云安惜眼眸掠过怒气,五指不禁攥紧手上的短刀,直至指尖泛白:“别以为激怒我就有用!”
“但的确成功触怒到你了,不是吗?”面具男摊了摊手,眼神一冷,将手上残留的药剂混着玻璃渣甩了出去。
众人下意识的躲闪,深知药剂接触不得。
面具男瞅准机会,刚转过身便瞪大了眼睛,停住了脚步。
整个营帐被闯进来的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四周皆有眼睛,警惕的注视着。
“别想逃了,没有机会的。”云安惜眼神幽冷,看着如掌中之物般的猎物,脸上挂着残忍的微笑。
她必然将事情做个了结!
面具男惊骇的回过头,眼中划过狠光:“你倒是有几分本事,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带领着人找到这里。”
“不过,也只是靠人数取胜而已,你敢与我单挑吗?”他弓起腿,在实力上有着足够的自信。
既然已经逃不掉了,不如主动出击。
周围的士兵纷纷提醒道:“云帅小心,千万不要落入圈套。”
云安惜活动了手腕,眼中迸射寒光,如闪电般冲了上去:“有何不敢?其余人不用动,我要将积攒的愤怒一点点的还回去!”
面具男早有准备的侧身躲过,见人已经上钩,欢快的哼了声,手上的招式逐渐狠辣起来,次次向致命点攻击过去。
他就不信打不过一小姑娘!
“就这?”云安惜行云流水般躲过去,一掌包裹住面具男的拳头,五指不断用力,向左边一拧,眼中充满了不屑。
士兵们露出崇敬的目光,朗声道:“云帅必胜!”
面具男从未被如此挑衅过,手臂上青筋尽显,暴躁如雷的挥出另一拳:“我还没有用尽全力呢,别看低我!”
他出拳之时,一脚迈了过去,打算近身搏斗。
“就让你开开眼界!”面具男眼神阴狠,借着力气将人往身边一拉,另一手上顿时多了把匕首。
众人的心悬了起来,随时准备上前。
云安惜鄙夷的哼了声,身上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记手刃砍在对方的手腕上,将匕首踢开,手法狠厉的将人擒拿住。
她暴露出野兽般的凶狠,用力的向地面扣去。
“咚”的一声,面具男的脑袋磕在了地上,面具与地面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连着他的自尊尽数瓦解。
面具男的手臂以奇怪的姿势被按在背后,早已严重骨折。
云安惜眼中布满了恨意,手上不断用力:“不用了,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