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还是很不满意,施压他们,希望今年欠下的,明年的一起补交。
众使者面面相觑,面露难色,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只说要与北聿王商量后才能给予答复。
“齐爱卿,左爱卿。”燕王叫站在右下角前头的齐楚衍。
“臣在。臣在”他们一同回答。
“爱卿今日就协助诸国,安排使者,切不可有误。”
“遵旨,遵旨。”
使者和容声一同被护送回去。
期间,身着一身玄色官服的齐楚衍,高贵而冷漠无情的身姿,凉凉的看着容声,仿佛在说你死定了。
容声也无言的看着齐楚衍,同样绝傲不逊,并没有身为质子,而懦弱卑怯。
“三皇兄,容靖喊容声一起走。”
容声唇角扯了扯,不理会齐楚衍的挑衅,踱步和容靖走在一起。
好不容易回到质子府,容靖等人本想松懈松懈,齐楚衍和尚书府丁大人带着一众丫鬟 太监进来,“各位大人,皇上体恤各位远道而来,特命我选二十名丫鬟奴才伺候各位大人。”
容靖上前,揖手作礼,“谢过齐大人,听闻齐大人年纪轻轻,文武双全,才高博列,不知我们可有幸,一起与大人品尝从我国带来的美酒。” 齐楚衍看了容声一眼,淡淡的开口,“既是美酒,也要与志同道合之人共饮才来得畅快,大人邀请,本应不拒,奈何这里有下作之人,与我相悖而行,这酒啊,齐某怕是有缘无份了。”
说完,他又鄙视的瞥了一眼容声,赤裸裸的告诉大家,他看不上的就是容声。
丁尚书尴尬的出来圆场,“各位大人不见怪的话,丁某甚是想一尝这北聿国的美酒。”
打点好使者之后,齐楚衍一如既往,骄傲狂妄的走了,留下尚书还在那里说着场面话。
等他出来时,齐楚衍已经在马车上了,他小跑过来,擦擦额头的汗,看着齐楚衍的马车即将起步,圆滚的身子利落的钻进马车。
他已年近六十,可是这位自从到他家后,他突然觉得自己跟年轻时一样,该怎样怎样啊!
他长舒一口气,“爷,北聿国的实力不可小觑,拉拢他们对我们有利无害啊。”
闭着眼睛养神的齐楚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平日里狂妄的眼神,此刻净是阴冷,“实力是不错,可也得看看是在谁手里,北聿国王已年迈,现尚未立太子,大皇子容燮粗鄙鲁莽,二皇子纵情女色,其他更上不了台面,也就这里的两位看不出情况了。”
露出一抹冷笑后,齐楚衍心下就有了打算,目前大燕国日日败落,皇子都争相表现挣位,那他就先冷眼看着,花落谁家那要看最后结果的。
到底容声他们藏得太深,还是真的这么窝囊,试一试便知深浅,不要教我失望才好。
一路顺遂的回府,路过国公府时,齐楚衍的眉毛动了动,突然想起了那个小丫头,最终也没睁眼,继续闭目养神。
而此时皇宫里,皇后宫廷中,站着她的大侄女云梦玲,皇后涂着丹寇的手,捏着一支刚折下来的花,放到鼻子下闻着。
她已年近四十,却依旧雍容华贵,眉角的几根皱纹,让她更有一宫之主的威严,她闻着花香,不经意的问着她侄女,“使者进贡,兄长可有与你说什么?”
“回皇后娘娘,父亲只说,切勿轻举妄动,此次诸侯国的目的怕是不简单。”云梦玲搀扶着云伽罗,慢慢的往凉亭中去。
“哼,你父亲就会说切勿轻举妄动,轻举妄动,也不看看,皇上已经年迈,现在十皇子尚年幼,在不打算,怕是晚了。”她维持的端庄高贵的面容,有一丝裂痕,狠厉再也藏不住。
偌大的皇宫里,她心狠手辣的除去多少人,就为了让自己的幼子十皇子,如果不是之前长子夭折,她也不会在宫中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五皇子,七皇子,等等,哪一个不是眼巴巴的看着皇位,还有后宫里新来的那些年轻貌美的嫔妃,哪个不是等着把她拉下台。
这些年以来,她连做梦都梦见自己被拉下台,她的儿子身首异处,所以她很怕,很怕,特别是跟她处处作对的皇贵妃,她恨不得两只眼睛盯在胡氏身上,就怕突然有一日,死在她的阴招之下。
这次使者来朝,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那就对不住自己多年的心思。
“皇儿要在朝中站住脚跟,还得多结交一些贵人,你让你父亲多去笼络笼络,那些使者中必有佼佼者,日后邻国势力对皇儿有帮助。”
她嘱咐云梦玲,心里想的是 她的另一个女儿九公主,或许在诸国中,是时候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了。诸国中又以北聿为大,听说北聿国大皇子如日中天
元以宁始终担心,再次去给白瑶治疗时,直接向宋子叙打听,“表哥可知近日,使者来朝之事。” 宋子叙摇着扇子,吊儿郎当的问“你问这个干吗?”
当然,元以宁不会告诉他,自己是在担心那个酒友,容声的处境,只说是“皇城中警加戒备,让我有些好奇?”
宋子叙白了她一眼,“你呀你,好奇心那么强,小心你的脑袋。”语气中净是宠溺。
这些日子他忙里忙外的,当然知道将会发生何事了,某位爷正在布阵,扮猪吃老虎,可把他累的够呛。
只是,他盯着元以宁,好像胖了点,脸也白了点,腰挺直了,好像好看了不少,“表妹。”
他一本正经的喊她,元以宁站直了身体,等着他的下文,以为自己露出了破绽,被他发现了她不是元以宁。
“你好像胖了啊?” 宋子凝刚来就听到宋子叙在贬元以宁,她两手叉腰,扯开元以宁,“喂,宋子叙,你吃饱了闲的慌是不是,以宁她胖了吃你家饭了还是吃你家菜了?”
宋子叙被噎的支支吾吾的,“我的意思是,是,表妹变好看了。对,就是这样。”
“哼,那还差不多,以宁,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