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深看了她一眼，“莫助理是带伤工作，听说叶助理也受了伤，卓总是不是关心错人了？”
这话一出口，莫小萌就和叶芸楠的视线对上，又很快错开。
莫小萌知道，叶芸楠对她的恨，已经扎了根！
“彼此彼此。”
简单的寒暄过后，几人纷纷落座，整个包间里就他们五个人，卓临烨，叶芸楠，厉少深，莫小萌还有徐江。
“今天也是难得成功约到厉总。”卓临烨开口道，“我知道厉总的性子，所以也就直说了。”
“卓总有话直说。”厉少深也道，“你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也算是熟人了。”
卓临烨先是看了莫小萌一眼，然后才道，“我知道厉氏在北城项目上费了不少心思，今天来，也是想跟厉总再合作一次。”
没去看卓临烨，莫小萌只低着头，心里却是一惊，卓临烨发现北城项目的问题了？
不然以卓临烨的性格，绝对不会和厉少深分享北城项目的！
只不过这才一个月不到，卓临烨就发现了？主角光环就这么强大么？
要知道厉少深做北城项目的时候，是在三个月后才发现端倪，半年后就撑不住了。
这也是在进来之前，莫小萌最担心的事！她怕厉少深再参与到北城的项目里。
哪知厉少深听了卓临烨的话后就笑了，“卓总怕不是在开玩笑？北城项目竞标，我败了……我就不会再去碰！”
卓临烨皱眉，他知道厉少深的性子，但是现在不是没办法了么？
“厉总，我这次是诚心跟你谈合作的事。”卓临烨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这一次厉少深毫不犹豫的道，“我的底线，从不破例！”
卓临烨明显有点烦躁，他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视线忍不住投向莫小萌，然而对方根本就不看他！
“卓总，我也好久没见小萌了。”突然，叶芸楠开口，小声道，“你们说的事，我也不懂，要不我和小萌出去转转？”
“……”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莫小萌会愿意和叶芸楠出去转转？她又不是疯了！
在卓临烨点头之前，莫小萌就直接拒绝了，“我最近不舒服，不想乱走……”
“那我送你回去休息？”
莫小萌看着叶芸楠，“我跟叶助理，似乎不是很熟，今天我是厉总的助理，卓总，你觉得我就这么走了，真的好么？”
包间内瞬间陷入了尴尬，每个人的心思都各异，卓临烨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甚至觉得，自己要莫小萌做的事是不是暴露了？
所以莫小萌总是有意无意的和他保持着距离感？
“芸楠，既然莫助理不愿意，你就别勉强她了。”卓临烨伸手将站起来的叶芸楠拉下，“今天难得约厉总一次，还没敬厉总一杯。”
说完，卓临烨举起酒杯，厉少深碰了一下，算是缓解了刚才的尴尬。
因为厉少深的态度，卓临烨没什么好谈的了，不过半个小时，双方就互相告辞，纷纷离开包间。
就在莫小萌松了口气的时候，他们路过的一个包间突然出现了响动。
莫小萌还没反应过来，里头的人就冲了出来，手里要么拿着瓶子，要么轮着凳子，俨然一副斗殴的场景。
而莫小萌和叶芸楠走在厉少深和卓临烨徐江的后面，暴力人群直接将他们五人给隔开。
而这种斗殴显然是对路人无差别攻击的！
叶芸楠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彻底把莫小萌的退路堵死！
不过两秒钟的反应时间，她还能躲到哪儿去？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凳子砸到的准备，脑海里呈现书中的那些剧情，她怕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凳子砸下来的时候，莫小萌看见前面的厉少深冲了过来，他的反应比卓临烨快多了。
可是她的意识里，不管是厉少深还是卓临烨，他们救的人应该是她身后的叶芸楠！
所以莫小萌背靠着墙，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莫小萌整个人却撞进一个怀里，双脚离地移动了好几步的距离。
紧接着，便是一声尖叫，“啊！”
这……叶芸楠的？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莫小萌急喘着气，和抱着自己的人分开，“厉……厉总？”
“没事了。”厉少深也分开了两人彼此间距离，恢复常色，回头看向已经被踢回包间的人，“徐江！处理！”
“是！”
在厉少深转过身后，莫小萌才看见，叶芸楠正捂着自己的右胳膊，卓临烨环抱着她，似乎是在安慰。
远处，安保人员已经赶来，正在跟徐江交涉。
厉少深一言不发，长臂揽过莫小萌，大步向外走去。
“厉少深！”卓临烨突然叫住他们，“今天在这里发生这种事，你不得给我们一个交代么？”
刹那间，莫小萌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卓临烨不会一这件事为借口，为难厉少深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刚才她被砸一下，是不是就不会有麻烦了？
厉少深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卓临烨，眼神有点阴沉，“交代？卓总管不好自己卓氏的人，应该是卓总给我一个交代！”
话落，那个包间里的人就踉跄的走了出来，明显是喝蒙了的样子，手里还晃着酒瓶子，骂骂咧咧的道，“哪个混蛋敢踹老子！”
卓临烨看过去，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出来的人在看见卓临烨后，本喝酒喝红的脸，瞬间煞白，话都说不清楚了，“卓……卓总……”
“滚！”
卓临烨的脾气，就像是堵在火山口，憋得要死！
叶芸楠被砸了一下，他还能因为瑶池会所的缘故，让厉少深低个头。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斗殴的包间里头，竟然是他卓氏的员工！
要是普通员工，他还不定会认识，但是这刚冒出来的男人，今天上午他才刚见过的集团中层！
莫小萌看了个全程，脑子还有点懵懵的，然后就被厉少深给拉走了。
直到上了车，莫小萌才缓过神来，双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我没被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