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别来无恙。”没办法近距离打听，这不是还有落单的徐江么？
“赵总好。”
“最近厉总忙么？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谈谈项目？”
徐江皱眉道，“下个月再说吧，这个月厉总很忙，明天还要亲自去北城，怕是短时间内没空了。”
“厉总要亲自去竞标？”周围的人都竖起耳朵，对这一消息相当震惊。
卓氏和厉氏都很重视北城项目，但是亲自去竞标？似乎没有先例！
“抱歉。”徐江举酒杯示意，“今天不是谈工作的场合，不过赵总的意思，我会转达给厉总的。”
徐江打一枪就跑，最起码厉少深交给他的任务完成了！
在场的人不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传到卓临烨耳中，而且刚才听到他话的人群里，有卓氏的人。
卓临烨和厉少深聊了几句就散开了，卓展策划的几个客户也上前与厉少深碰杯。
“这位就是莫助理吧？”其中一人看向莫小萌，提杯示意，“久仰莫助理的才能，今天终于见着本人了。”
莫小萌笑着道，“您客气了，我哪里有什么才能，都是我们厉总领导有方。”
“你太谦虚了。”客户又道，“卓展的项目一波三折，但是幸好有你，不然我们的心血也是白费了……来，我就当着厉总的面，斗胆敬莫助理一杯。”
……该来的还是来了！
莫小萌脸上的笑都有点僵硬，尤其是眼看着对方一杯酒下肚，她这儿连杯子都没举起来。
顿时，场面有点尴尬。
厉少深抬了一下杯子，一饮而尽，“她不会酒，这一杯，我替她喝了，邢总不介意吧？”
“……”介意？怎么会！
不过他们现在说不出别的话来，“素闻厉总好酒量！”
此时此景，周围众人不得不重新审视厉少深身边这个陌生女人，究竟是有什么魅力，能得厉总如此区别对待？
“我们厉总就是想跟大家喝一杯。”莫小萌面上淡定，内心也是惊讶得不行，厉大反派竟然替她挡酒！“不过这几天我们厉总特别累，还请大家点到为止吧，以后还有机会呢。”
“厉总有个好助理！”
这样一番周折下来，莫小萌的杯中酒一点没少，肚中空空，他们来之前，晚饭都没吃呢。
“累了？”
“饿了。”莫小萌背着人就不装了，卸下脸上的伪装，“说了那么多话，还特别渴。”
话音刚落，服务生就端着杯子走来，“你好莫女士，这里有温水。”
“谢谢！”放下酒杯，端起温水，莫小萌都没犹豫，就喝了一大口。
厉少深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淡，最后微微皱眉，视线盯着一旁还没走服务生的背影，却没盯出任何破绽
杯子里的水还有一大半，服务生又道，“我给莫女士再换一杯？”
“好的。”
就在莫小萌准备把杯子放回去的时候，厉少深抬手阻止了，“还有这么多，先留着。”
就半杯多一点的水，厉少深什么时候这么抠了？
“这样不太好吧？”服务生又劝道，“要是服务不周，卓总会罚我们薪水的。”
莫小萌端着杯子，看了半天，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笑意，她都喝掉那么多了，怎么办？
“厉总，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厉少深的目光落在莫小萌身后，叶芸楠正往这边走，“小萌？怎么端着空杯子？还不快给莫女士换一杯！”
“好的！”
可不管服务生怎么做，莫小萌都紧握着杯子不放手，转头面向叶芸楠，“怎么没在卓总身边？”
“你以为我是你么？总是赖在厉总身边。”叶芸楠看了她手里的杯子一眼，“你要是不舒服，别在这儿为难服务生，楼上有休息间，我带你去？”
只有莫小萌自己知道，她的所言所行都是在强撑，倘若厉少深松手，她连最后的依靠都没有了。
“多谢叶助理好意，不过我想回去了。”莫小萌收了笑，“叶芸楠，你盯着这杯水，是不是也想喝？”
“呵呵！”叶芸楠听过之后就笑了，“今天是酒会，所有人都喝酒，就你喝水……”
趁着叶芸楠说话的这会儿时间，嘴巴一张一合，莫小萌一手尽力端稳水杯，一手捏住她下巴，直接就往里灌。
叶芸楠被灌得措手不及，随后是惊慌失措，然而她本是说话状态，剩下的半杯水，竟也有一半咽了下去。
“莫小萌你！”
“我怎么？”莫小萌还端着水杯，这边的情景很快吸引了不少人注意，“这是酒会上唯一的一杯水，你既然这么关心我，我跟你分享一杯水，怎么了？”
叶芸楠捏着脖子，越是想吐就越是吐不出来。
周围人纷纷驻足，送水的服务生想走都走不了，莫小萌仍旧握着水杯，里面还有点水。
卓临烨过来就看见叶芸楠狼狈的一幕，“怎么回事？”
“卓总，我好心关心莫小萌，她……”叶芸楠委屈的道，“她竟然把水都泼在我脸上了！”
卓临烨皱眉看向莫小萌，“她说的是真的？”
莫小萌看了看周围，“大家都看见了，我可没泼她水，我明明是把水灌进她嘴里的！大家可要给我作证啊！”
……所以你硬灌别人水，比泼人家水，到底强在哪儿了？
“卓总，我知道莫小萌不喜欢我。”叶芸楠又哭诉，“我今天是真的关心她才来跟她说话的，她竟然这么对我。”
“卓总。”莫小萌不甘示弱，“叶芸楠是关心我，知道我不能喝酒，就给我送来一杯水，我很感谢啊，所以想跟叶芸楠分享这杯水，有毛病么？”
这么说话是没毛病，但是一杯水两个人喝？还是硬灌的！那就有毛病了！
不过话说到这儿，已经有人发现了端倪，不过碍于厉少深和卓临烨的身份，不好说破。
“莫小萌！”卓临烨有点生气，就算你们两个人有过节，今天是闹的场合么？
“卓总别生气。”莫小萌又道，“如果卓总不信，可以问问这位服务生，是谁让他给我送水的！”
想走走不了，还被突然点名的服务生，这才有点害怕，端盘子的手有点抖，也不敢看卓临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