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厉少深一点都不是要谈工作的状态，“有些事问问你，你不必紧张。”
莫小萌抿着唇，小心的坐在对面，“厉总您有什么事就问吧，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你的，前提是，我不做……”
厉少深抬手打断她的话，“是私事，不是公事。”
一听跟工作没关系，莫小萌松了口气，可马上又把心提了起来，厉大反派不跟她谈公事，却谈私事，这能是啥好事儿？
“你是T大毕业的。”
这不是废话么？“是，毕业证还是您帮忙补办的呢。”
厉少深又问，“你对T大的事，了解多少？”
这样的问题，莫小萌不知道怎么回答，“厉总，您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好，那我就直说了。”厉少深看了她一眼，“听说在去卓氏以前，你和叶芸楠还算熟悉，你对她的过去了解多少？”
一听叶芸楠，莫小萌立刻戒备起来，尤其是厉大反派问叶芸楠，更让她不敢松懈。
“厉总，您明知道我和叶芸楠不对付，你问她干啥？”
厉少深的眼神有点深沉，今天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儿，听了她的话，抬眼看她，“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目的。”
“以厉总的本事，去调查一个人还不清楚？”莫小萌小心问道，“你就不怕我故意说她坏话？”
“我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厉少深又道，“我也会派人去调查，现在有你这个途径，我想多了解一点。”
莫小萌苦笑，转过头不想看他，大女主毕竟是大女主！
就算叶芸楠怎么不好，卓大男主都站在她那一边。
现在厉大反派也一样，开始被大女主吸引了么？
“如果你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心里有了寒度，莫小萌对厉少深的态度也就变了，“既然厉总想了解，那我就说我知道的，但是厉总你得知道，我知道的归我知道的，但是真假我不能保证！假设以后真出现出入，厉总不能把责任怪在我身上！”
厉少深低笑，莫小萌还是那个莫小萌，从来都把自己的后路铺好，不给别人半点趁虚而入的机会。
“好，我保证。”厉少深又问，“用不用我给你写个保证书？”
莫小萌脸上都没了笑模样，晃了晃手机，“如果厉总不介意的话，这些录音我就保留了！”
厉少深点了点头，“没问题。”
他知道莫小萌和叶芸楠之间有些过节，但没想到他提到叶芸楠，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以前莫小萌对他的态度，可不敢这样！
“上大学的时候，叶芸楠跟我提起过，说我们以前认识。”莫小萌对她的了解，也都是来自书中剧情，关于两人过去，并不重要，所以只有几句话，“但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说她小时候在东江临镇，我老家的确是那边的。”
顿了顿，莫小萌看了厉少深一眼，“要说我们以前认识或者熟悉，恐怕要让厉总失望了，我对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了，她还说我们小学上过一个班，但是我记得我小学的时候，班上好几十人，我现在记住的也没几个，我连班主任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你说我对她还能熟到哪儿去？”
这是实话，原主留给她的记忆都是最重要的，比如和原主相依为命的奶奶，其他的都不重要，她不知道，书中也没提过。
厉少深沉默，本来想从莫小萌这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结果一无所获。
“厉总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回去工作了。”
“嗯。”厉少深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满桌子的资料，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所以说，就算剧情有所改变，就算她努力挣扎着，男女主反派什么的，还是会按照书中剧情的大方向发展么？
她本来还心疼厉少深在书中的命运，但是现在，她觉得都是他自找的！
叶芸楠除了有女主光环，还有啥？
你说你看上谁不好，非看上叶芸楠！
气过之后，莫小萌直接打了个请假报告，原因都没写，就是要请假。
当厉少深收到今日份晚饭的时候，徐江犹豫着提醒，“厉总……晚饭下面有一张请假申请。”
“嗯？”厉少深都没拿，“难得你请假，去吧。”
“厉总，不是我。”徐江干脆明说，“是莫助理要请假。”
手上的动作一顿，厉少深拿出最下面的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半篇文字，就是没写请假的原因，最后落款，莫小萌。
“她这是对我不满呢。”厉少深轻笑出声，“准了。”
“她把晚饭给我之后，就走了。”徐江的声音不大，就是他也佩服，就莫小萌这个脾气，还能让他们厉总忍得了！
厉少深一个深呼吸，没说什么，今天的确是他提到了她最厌恶的地方。
结果徐江还没出办公室的门呢，厉少深刚吃第一口今天的晚饭，立刻皱眉，“这是她做的？”
徐江回过头，“是，怎么了？”
“这味道不对！”
不用细品，他就吃出来了。
有一次他亲眼见过莫小萌做饭，知道她的水平，绝对不是他面前的这一份！
徐江不知道怎么评价，只说了一句，“或许，是莫助理今天心情不好？”
以前送来的一日三餐，都会有一朵手工纸花，或者千纸鹤，或者小星星，而这一次，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了。”厉少深看着面前的晚饭，怎么也想不明白，不就是提了叶芸楠么，怎么就把人得罪成这样了！
到了晚上，厉少深拨通了徐江的电话，“你亲自联系那头，给我查一个人！”
“厉总要查的是？”
“叶芸楠！”
“……”徐江顿了一下，“好的，我知道了。”
他现在脑补了厉少深和莫小萌在办公室里谈话的画面，他们厉总跟莫小萌问叶芸楠的事，结果莫小萌炸毛了！
作为厉少深的第一特助，徐江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了，从学习到碰壁，一路走到如今的位置，坐稳了厉氏江山。
所以徐江知道，当厉少深站稳的时候开始，他就在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