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没进行到最后一步,你就不算犯罪吗?你最少都是犯罪未遂。”
霍既沉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红印子,“这就是你的犯罪证据。
“当然,你也可以假装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来逃脱罪责,但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白白受了这番委屈的,我一定会告诉双方家长,让他们为我做主。”
喻绯越听到后面,整个人越懵逼。
什么犯罪未遂!
什么犯罪证据!
他们之间就是一个误会,哪里就上升到犯罪上了?
再说,吃亏的是她好吗?
她都没说他趁人之危!
最后更离谱,还受委屈,还要告家长,你是小学生吗?
喻绯在心里骂骂咧咧好一阵,才沉着脸重新开口:“不就一夜露水情缘么?十万块够不够买你一晚上?”
听到这话,霍既沉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声音幽冷,“你把我当什么了?”
喻绯的语气很随意:“还能是什么?你想当什么就是什么咯。”
都离婚了,不抓紧时间撇清关系,难不成还想跟她当炮·友?
看在他这高颜值上,她倒是不嫌弃,只是她很快就要离开华国,也当不了多久。
霍既沉被她气得青筋暴起,气血翻涌。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努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气,换了个姿势靠在床上,“你必须对我负责,不然我就宣扬到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一个玩弄感情的渣女!
“最好你现在立马就跟我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婚礼可以慢慢办,我不着急。”
喻绯被他这神奇发言给搞懵了:“???”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喂?
他一个大老爷们要让她负责?
她是一个玩弄感情的渣女?
她哪一段感情不是认真交往,和平分手的?
什么时候玩弄过感情了?
“霍既沉,你说这话要脸不?当初离婚,是你自己同意的,后面分手,也是你主动提起的,你好意思说我玩弄感情?”
她彻底被气笑了。
霍既沉看她如此,麻溜换了个姿势,认真地看着她,“是你先撩我的,你说过离婚后要对我负责的,你不能食言。”
喻绯:“……”
她是说过这话没错,但谁先骗她的?
她要是知道纪沉就是霍既沉,怎么可能会对他说那种话。
一想到他故意换身份骗她,把她耍得团团转,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霍既沉跪在床垫上,拉着她的手,“老婆,我错了,我不该气你,你就原谅我一次吧,看在我昨晚认真伺候你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呗?”
喻绯嘴角狠狠抽搐了下:“……”
这男人怎么一套一套的。
一会儿那么无耻可恨,一会儿又可怜巴巴。
他是戏精吗?
居然还给她下跪,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么?
“你起来,别耍赖。”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怎么都抽不出来,干脆放弃了。
“不行,你不答应我,我死不起来。”
霍既沉已经豁出去了,也顾不得什么男人的面子。
老婆都要没了,还要面子做什么?
喻绯:“……”
“还无赖上了你?你爱跪就跪着吧。”
她转身就要离开,手还被霍既沉紧紧攥着,她刚一转身,男人就抱了上来,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富含磁性的嗓音软软地在她耳边哄道:
“阿绯,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你,你指东我绝不往西。”
喻绯稍微动一下脑袋,就能碰到他的额角跟头发,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周身萦绕着他的气息。
感受到那如火炉一般微微发烫的胸膛,她的身体微不可察地绷紧。
良久,她才开口:“行,只有一次机会,再让我发现你骗我,我们就拜拜。”
“我绝不会让我们拜拜……”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喻绯无情打断,“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你跟我说话最好悠着点。”
霍既沉在她面前再也不敢呈霸总的威风,乖乖应道:“好的绯总。”
二人黏腻了好一会儿就去洗澡。
金沙湾没有霍既沉的衣服,他直接打电话让人送一些过来。
俨然要把金沙湾打造成他第二个家。
喻绯由着他闹,眼里是抹不开的宠溺之色。
有时候真想造个金屋子把他藏起来,免得其他人惦记。
与此同时。
郁斐然已经出院,却没有搬回郁家,而是应着纪如冰的邀请,去了霍家。
郁夫人不太同意两个孩子还没有明确关系,女儿就住到别人家去,但郁建海却乐意之至。
反过来劝她,一来二去,夫妻俩也没再阻止郁斐然搬去霍家。
然而,也不知道霍既沉是不是提前得知消息,接连几天都没回霍家。
纪如冰的脸色愈发难看,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去催。
得到的回复都是在公司加班,气得她脸色铁青。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跟喻绯混在一起,完全无视自己的妻子。
郁斐然出来散步时,就看到纪如冰握着手机,黑着脸在跟丈夫吐槽,“你看看你儿子!
“当初我就跟你说过,我要生女儿,你非说你跟儿子有心灵感应,这必定是个儿子,现在好了吧,生他出来气我的!”
霍淮礼拍了拍妻子的背,软声软气地哄道:“好好好,别生气,气坏身体怎么办?
“等会儿我就帮你教训他,今天就先把他所有的卡冻结了,明天再把他赶出家门,眼不见为净!”
纪如冰哼了一声,“你就只会说,你什么时候行动过?”
小时候霍既沉不是现在成熟稳重的性子,格外调皮,几乎是那种人厌狗嫌的地步。
霍淮礼就没少说要把他赶出家门,什么时候真的实施过。
霍淮礼尴尬一笑,“那还不是怕你心疼,要真把人赶出去,你不得哭着跟我闹啊?”
纪如冰瞪他一眼,“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把然然带回家,你儿子不回来,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提起他们的婚姻,霍淮礼就一个头两个大。
要怪得怪他爸。
好好的,搞什么盲婚哑嫁。
“阿姨,”这时,郁斐然从门外进来,善解人意地开口,“您跟叔叔就别烦恼我跟阿沉了,他若是在意我,迟早会回来的,我愿意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