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声唠唠叨叨的像个孩子要远行的父母,如果光听声音不看人,可能要以为这是父母送别孩子的场景。
“知道知道,笙声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和你爸爸都记得牢牢的。”
要登机了,顾笙声亲眼看着爸妈行李走了才转头回去。
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顾嘉谦和宋月莹休息了一晚上就投入到工作中。
顾嘉谦带着自己在华国做的市场报告开了董事会。
按照顾嘉谦的想法,他希望总公司都迁到燕京去,但这显然不可能,一个是要迁的东西太多,肯定来不及。
顾嘉谦对自己的祖国有更深的感情,米国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避难的地方,他没有忘记刚来米国时受到的歧视。
如果不是因为女儿被拐卖这个意外,他们也不会来米国。
只能说是阴差阳错。
现在有机会把产业搬回华国燕京,顾嘉谦自然非常积极。
有实地报告在手,想打入华国市场的三个米国董事最后后期还是同意了在米国建立分公司。
除了三个米国董事,其他几个有话语权的董事都是华国人,对于顾嘉谦这个大老板的提议完全赞同。
董事们已经搞定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做计划书。
这些有下面的员工操心,顾嘉谦不用担心,他担心的是妻子的工作室搬到国内后生意还能不能做起来。
妻子当初开了画展,吸引了很多人前来观看,得到了一些作家和艺术协会的承认才成功让妻子打开市场。
华国现在有能开展画展的地方,但很难申请,就算申请了,有闲心参加画展的人也很少。
宋月莹比丈夫乐观多了,画了这么多年的画,她对自己的画画水平充满了信心,她工作不是为了钱,单纯是找个消遣时间的事儿做,成为专业画家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生意少就生意少呗!
每天画画,和女儿见面聊聊天挺好的。
老婆自己都不在意,顾嘉谦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一切以老婆自己的想法为主,老婆开心就好。
宋月莹把工作室的东西大致收拾了一下,把记事本上的单子拿过来数了数,所有的订单她已经画完送到顾客手里了。
没有遗忘的订单,所以宋月莹收拾的非常快,她通知了自己的顾客和朋友,告知了他们自己要把工作室搬到华国的决定。
她的朋友都觉得她疯了!
“哦!亲爱的,你为什么想不开要去华国?难道你忘记了新闻报里的华国是多么的落后和愚昧吗?你会后悔这个决定的!”
“亲爱的,你不能因为你是华国人就不顾一切的把工作也搬到华国去!华国人连饭都吃不起,根本没有能力买你的画!”
所有人的反应都是震惊不解,用他们从电视上看到的那些诋毁华国的新闻试图让宋月莹打消这个念头。
宋月莹无语了,她忘记了米国这个靠侵略建立起来的国家对华国有多么轻视和针对。
在政府排华的情况下,根本没多少人能正确认识华国是个怎样的国家。
他们只会用新闻上那些诋毁、抹黑华国的言论说事。
“我和我的丈夫都是华国人,这次在华国首都燕京待的几周里,我和丈夫发现BNC新闻里说的几乎都是假的,华国人早已经摆脱了吃不饱饭的问题!BNC发的是假新闻!”
宋月莹言辞激烈,华国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诋毁华国的话语。
宋月莹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温柔好说话,她突然生气吓了大家一跳。
“你为什么生气?我们说的都是电视台报道过的新闻,为什么珍妮弗你不承认还生气呢?”
她的顾客对她的行为不解,bnc在他们眼里是权威媒体,他们不相信bnc会故意抹黑华国。
“工作室肯定会搬到华国燕京去,既然你们要在我面前诋毁我的祖国,那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克里斯汀,以后我们减少见面的次数吧,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宋月莹忍住心里那些脏话,不想让这些人抓住自己的错误,她选择不见这些人。
这些顾客还想继续说,但宋月莹已经摆出了拒绝再说的姿态,他们只好不服气的走了。
宋月莹的心情都受到了影响,即将回国的兴奋变成了烦躁。
华国在舆论这方面真的做的不行,官媒发的新闻和各种视频资料只流传在华国内部,世界舆论都掌握在米国手里。
华国的名声那么糟糕,和米国这些媒体的造谣脱不了关系。
这种情况真的让人心里难受,偏偏一时半会没办法改变。
宋月莹把这些想法暂时按下,把最重要的几样东西带回家里,其他的东西由专职清洁工收拾。
回到家里她就闷闷不乐的躺在沙发上不动,脑海里一片乱七八糟的。
她为自己无法改变现状而苦恼纠结。
顾嘉谦回到家里就看到妻子苦恼纠结的样子,他坐到妻子旁边,握着她的手问:“这是怎么了?”
“今天我跟顾客说了工作室要搬到华国燕京,我以为他们顶多感到惊讶顺便挽留一下我,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说华国很糟糕,说华国落后愚昧,说华国人民连饭都吃不起!”
宋月莹越说越生气,好不容易小消掉的气又上来了!
这种没有事实依据的诋毁真的让人非常生气!
“那些人都是被米国媒体和舆论牵着鼻子走的人,我们不是早就习惯了米国人对华国永不停止的诋毁和抹黑吗?也就是我们有些资产所以大部分人不敢明着这样说而已。”
顾嘉谦叹气,听到妻子说的话他何尝不生气?
华国和华国人被人敌视和看不起让华国人民非常难受,尤其是他这种已经办理了移民的人,但这又是客观存在的东西。
“我只是讨厌他们这样不经过调查就胡乱说话的样子!每次都说不能歧视其他人zhong,然而米国最擅长的就是歧视!”
宋月莹气的直接在沙发上坐起来,脸上是还未消下去的气愤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