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赵楷看向萧青玄，眼神里带着笑意。
“这不机会就来了，真是瞌睡给枕头啊，给我减少了很多麻烦。”
赵楷向呼延说道：“想合作可以，赚钱的事没有人会介意，但你们毕竟是匈奴人，要我跟你们合作没有那么容易。”
“需要我怎么做？”
呼延直接发问。
“首先，告诉我你到我办公室打算做什么？”
呼延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本是打算找点东西，看看是否有账本资料之类的东西放在这里，但也只是想做个了解。”
“只是这样吗？”
赵楷的目光突然变的无比严肃，这让呼延无法保持冷静，他尴尬地笑道：“也是为了找找蒸汽技术的线索……”
赵楷略感意外地问道：“连匈奴都知道蒸汽技术了？”
“我们不知道蒸汽技术是什么，但前段时间的蒸汽投资会已经传到了匈奴，很多人都听说了这件事，也知道你拿到了很大的一笔钱。”
“为了那笔钱而来？”
呼延否认道：“为了拿钱的你而来，既然你可以靠着蒸汽投资会让整个大乾给你钱，让东明也给你钱，那我们有理由相信，你同样可以让我们赚钱。”
“这个理由倒不算勉强，不过想要跟我合作，你们得拿出自己的诚意，另外，让你的上司来见我，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跟我谈这件事。”
呼延脸上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可他也无话可说。
自己的身份相较于赵楷而言的确是不够看的，甚至连上司在这位皇子面前都不够看。
在确认了人间仙境的火爆程度之后，这已经成为了事实。
这位皇子的确是商界的一个奇才，或许跟着他能够赚到更多钱。
呼延本已经打算去见自己的上司，汇报这件事，可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对方也没有来人间仙境。
“我暂时联系不到我的上司。”
呼延看到赵楷的神情难看起来，立马解释道：“我们来到京城之后，就很快分开了，我们跟他都是单向联系，只有他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不能主动去找他。”
“至于其他人私底下也不能见面，除非是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发生。”
“还整的挺好。”
赵楷感慨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揶揄。
他问道：“你上司叫什么？”
“呼延灼。”
“他在什么地方？”
呼延咬咬唇，并未在赵楷面前隐瞒，而是艰难地回答道：“在承南府。”
萧青玄并不知道京城商界的事情，听到承南府后立刻震惊地看向了赵楷。
匈奴人藏到了承南府，这个消息可不得了。
可看赵楷的模样却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果然，下一刻赵楷询问道：“那熊家的人也在了？”
呼延点头道：“虽然没有肯定，但熊家的某个当家的应该在承南府，整个岭南熊家都是李忠海的远亲，这些年一直依靠着李忠海的势力在北边做生意，我们也是机缘巧合跟他们牵上线。”
“既然有了李忠海这个稳定的合作对象，为什么还来找我？”
呼延无奈道：“说是跟李忠海合作，可实际上只是跟熊家合作，李忠海在背后提供一定的帮助便利而已，这自然远远比不上跟皇子您合作。”
继续询问了呼延一些比较重要的信息之后，赵楷便催促对方离开。
“记住，等到他联系你的时候，让他来见我，如果他真的打算合作的话。”
呼延点头哈腰，笑着走出办公室。
这人一走，萧青玄立马惊讶道：“李忠海跟匈奴有合作？这件事你早知道了？”
“并不是早知道，这次下山之后才搞清楚，除了李忠海之外，还有其他大人们跟商界的一些家族有联系，只是其中李忠海牵涉最深，也更过分罢了。”
萧青玄皱眉道：“李航知道这件事吗？”
身为同学，萧青玄哪怕不在意李忠海如何，也会关心一下李航。
身为大乾重臣，跟敌国的商人来往，这往大了说可是叛国的罪名。
萧青玄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同学牵涉其中，将来受到牵连。
“我不知道，李忠海不一定跟他说过这件事，但他不傻，这么多年来总能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说完，赵楷摆摆手，“这件事不重要，李忠海跟岭南熊家的牵扯放在这里，目前来说他已经是我的生意对手。”
萧青玄迟疑道：“呼延的确是一个机会，像你说的瞌睡给枕头，可是他们真的靠谱吗？这个时候突然来找你，实在太像是一个陷阱了。”
“我没那么傻，就算真的要合作，也会事先仔细地调查清楚他们的身份，再说了，纺织厂跟店铺还在起步阶段，我没那么着急地赚这份钱，大不了拖一两个月就是了。”
赵楷缺钱，但暂时不缺钱。
这是因为不停的研究需要源源不断的钱，而他手里有着投资会的上千万。
这笔钱会花完，但现在拿在手里就是底气。
“你说，有没有可能，匈奴在得知蒸汽技术之后也改变了主意，转而不再跟大乾敌对，反而是来进行合作？”
赵楷看着萧青玄，一直看得她有些害羞起来。
“你是不是傻啊，如果没有你，东明会跟我合作吗？”
萧青玄用力摇头，绝对不会。
正是因为有她一再保证，父皇才答应了这一点。
可如今匈奴那边对蒸汽技术并不了解，对赵楷更是如此，他们几乎没有选择投资的理由。
再加上日益加剧的冲突，这个可能性变得微乎其微。
“不过你说得对，他们的确有合作的可能。”
“真的？”
赵楷笑道：“当然，等我们足够强大，强大到他们不敢再来触犯，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将自己先进的技术跟物品卖给他们。不过这一切都要依靠于蒸汽技术的发展，当然，除了这些之外，我最近也有做一点设想。”
“你又有什么想法？”
赵楷坐到椅子上，招手示意萧青玄过去。
萧青玄半信半疑地走到赵楷面前，听到他开口道：“走了大半天都累了，给老师捶捶腿我就告诉你。”
萧青玄露出狐疑的眼神，但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始。
期间还不断询问，调整着力度大小。
赵楷默默闭上眼睛，“这次下山发生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