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已经主动告辞，秦家二人虽然有心挽留，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错过了，还是因为一时的错误。
秦恒那里知道，皇子跟东明的公主竟然有这如此良好的关系，这也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
毕竟秦家跟赵楷打交道的时候，萧青玄在山上，或者并没有跟在他的身边，若是秦恒有看到过之前这位公主始终形影不离地跟在皇子身边，恐怕就不会拒绝了。
但无论如何，现在错过了。
错过就是错过了，再没有机会。
“皇子，我送送你。”
秦瑞主动相送，将赵楷送到了秦府门外，又目送这位皇子慢慢走远。
不多时，秦恒也来到了门外，他站到秦瑞身边，满面愁容。
“大哥，对不起，这次都是我的错。”
因为一时失误，导致秦家错过了莫大的机遇，这让秦恒有些过意不去。
“没关系，这也不是你的错，毕竟我们不知道东明那位公主跟皇子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而且萧青玄过来时并没有说明她是为了皇子而来，我们又无从得知。”
现在看来，或许萧青玄是故意为之，就是想要帮助皇子考验他们一番。
可对秦家来说，他们又怎么敢跟东明随意地做生意呢，尤其是在不知道这位皇子是什么意思的情况之下。
秦瑞叹口气，“这次错过了，下次就更需要抓住机会，绝对不能再有任何贻误，否则久而久之，我们秦家就无法在皇子这里留下太好的印象。”
秦瑞可没有忘记，之前秦家跟皇子的交往并不算愉快。
“大哥，你说，这新纸真的做出来了吗？”
秦恒现在脑袋里有一个疑问。
京城的纸张是何等情况，他们这些商人可是一清二楚的。
此前也有许多人想要做这个生意，但巨大的成本面前，所有人都只能望而却步。
既然赚不到钱，又何必去做这生意呢？
“或许是真的。”
秦瑞猜测道。
秦恒却觉得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他真的能做出新纸？整个朝廷多少年都在寻找办法，却没有结果，依旧不得不面对墨竹高昂的价格……”
秦瑞叹口气，在他们拒绝萧青玄之后，赵楷就没打算告诉他们实情，这也导致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具体情况。
另一边，赵楷在离开秦家之后，便再次马不停蹄地去往刘家。
对于刘家，赵楷也不算陌生，毕竟此前已经跟刘青山打过交道，在寻找铁匠的事情上刘青山也提供了一定的帮助。
在那件事情当中，双方各有好处。
刘府门外，一名中年男人正默默地站在那里。
还不等赵楷走近，对方就已经主动地朝着赵楷走了过来，表现得无比客气。
“皇子，您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
“是老爷的意思，他让我在这里等您，说您可能会来，让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怠慢。”
已经猜到了？
因为在交谈当中萧青玄透露出了一定的信息？
还是刘青山自己猜到了情况？
跟随着这位管家进入刘府，一路来到了会客厅。
此时刘青山跟萧青玄二人正面对面坐在餐桌前，桌上让人眼花缭乱的美事准备了许多。
“皇子。”
刘青山一眼看到赵楷到来，立即起身。
他绕过餐桌，走到了赵楷面前，客气地打过招呼。
萧青玄本是背对着赵楷，听到声音，也转身看了过来。
她的目光中有一定的询问，像是在好奇赵楷入宫的结果。
赵楷向二人点头示意，无比轻松地主动落座，接着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合作的事情她已经跟你说了？”
“对，萧小姐跟我说有生意合作，这对刘家来说是求之不得的机会，我已经同意了。”
刘青山满面微笑，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
“那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本是想要询问一下，顺便看看刘青山有什么想法。
结果，刘青山立即苦恼开口道：“皇子，您这可就难到我了，虽然萧小姐说明了要进行合作，可具体的内容她到现在还没有向我透露，要我说想法，那可是难如登天啊。”
还没有说明？
果然像去找秦家时一样，没有主动说明是为何事而来。
但不一样的是，秦家碍于萧青玄的身份，最终选择了拒绝合作。
偏偏是刘青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赵楷好奇道：“既然你不知道合作的内容是什么，为什么敢直接答应下来呢？难道你就不担心跟她的合作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只是跟萧小姐合作，我当然害怕，毕竟她是东明公主。我身为大乾商人，却跟东明公主私底下有太紧密的往来，这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话音一转，“不过嘛，前段时间你们在京城里一起待了那么久，已经可以说明某些事情了。”
刘青山笑道：“皇子下山之后，我有让人去打听您的消息，其他事倒是没有什么线索，不过还是听说了您身边始终有一位美人相伴，当时我就猜到了这个人是萧小姐。”
因此此番上门才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直接答应了。
这还是因为自己啊。
对此赵楷倒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无论刘青山是因为什么原因知道了这一切，总之都是他自己事先谋来的便利。
若是秦家更聪明一些，自然也能知道这点。
赵楷看向刘青山，“我研制出了新纸，不同于过去的旧纸需要用到价格高昂的墨竹，新纸只需要新竹就可以做成，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可以想到。”
刘青山若有所思，惊喜道：“墨竹跟新竹的价格相差不止十倍，再加上墨竹数量稀少，这也导致做成的纸价格更加高昂，若是可以利用新竹稳定地制成纸张，就可以将纸的价格压低，让新纸彻底占领整个市场。”
“若是运营得当，甚至可以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商机啊。”
说完，刘青山犹豫道：“不过，这种生意可以赚钱，但想来必须得宫里那位点头，否则会有很多麻烦……”
赵楷沉声道：“我已经说服了陛下，他会大力支持新纸的制作，他也让工部的人配合我，新纸很快就会投入到研制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