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老伯,在下来此就是想出来租间店铺开一间酒馆。”
老伯听到木千千的话摇了摇头“公子听老朽一句劝,这里不适合,公子还是另寻它处吧!”
“看您的招牌,您这应该是百年老店。看规模在这平州城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闻酒香,更是酒中珍品。您这种店铺没有理由搬走啊?”
依当前的情况来看,这酒铺定是生意兴隆。木千千不理解为什么要搬走。
来到这个地方也时间不短了,木千千发现这里的人酷爱饮酒,大街小巷开满了各种酒铺,只要味道差不多的,生意都不会太差。
“公子请看对面。”
木千千随着老伯手指的方向看去,对面黑底金字的招牌足足横跨了三个铺面那么大。
龙延香三个大字下面的冯记格外显眼。
龙延香这个酒的信息很快出现在木千千脑海中,越国名酒之一,属于王室贡酒。因现在的越国王上,越文帝酷爱此酒。每逢国宴必有此酒出现而名声大噪。一跃成为越国名酒之首。
“龙延香,王室御 用贡酒。名头是很响亮,但是各花入各眼,您的晋梁醇也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在这平州城还是有一席之地的,没必要他们来了,您就卷铺盖走人啊!”
听到木千千的话,一个青年迫不及待开了口“公子有所不知,自从对面开始挂上招牌,我们店里就不时有人来找麻烦,前阵子还有一帮人抬着个死人过来闹事……”
“季儿,东西都搬完了吗?”
老伯突然打断,扬声对着旁边满脸愤愤不平的青年大声喝道。
青年闻言,极不情愿的甩了下袖子,转身进了店里。
“小儿年少无知,口无遮拦。公子不要计较。”老伯拱起双手做了个揖。
“老伯客气了,我能进店里去看看吗?不知道您这店面是要出售还是出租呢?”
木千千抬脚往店里走去。
“公子真要在这里开酒馆?听老朽一句劝,三思而后行啊。”
老伯对木千千的印象不错,不希望她一步踏错,最后一番心血,付之东流。
“老伯心意,在下心领了。对面冯家再强势,还能不让别人做生意不成,我倒想试上一试。”
“唉,年轻人有胆识是好事,但是不能意气用事。”
老伯摇着头,从背面看身形有些佝偻。
“老伯,您的房子可不可以租给我?”
“公子真要租吗?”
“当然是真的!”
“我这铺子上下两层,一年算你二千两白银如何?”老伯伸出两根手指头。
“这个价格算是最公道的了,我租了,咱们写个字据,明天开始就算是我的了。”
“公子爽快,但是老朽还是要劝你一句,凡事切莫太张扬。能忍则忍。”
其实老伯内心也非常不爽冯家,但是奈何自己势单力薄,无力抗争。
看这位年轻公子这么从容不迫,肯定有一定把握,不然也不会明知道对面是冯家,还执意租下他的店铺。其实老伯内心期望木千千是个背景强大的,可以挫一挫冯家的嚣张气焰。
老伯走进柜台,取出笔墨纸砚。想了片刻,抬笔开始写字据。
木千千虽然不懂书法,确也能看出老伯的字苍劲有力。
往后退了一步,木千千用手掩着嘴歪着头靠近倾城“借我两千两白银,回头挣钱了我还你双倍。”
倾城垂下眼睑,用手摸了摸鼻子,用浓重的鼻音说道“艾玛,你这是玩空手套白狼那。”
“城姐,你不是说你人都是我的,钱也是我的吗?又不是不还。”把头放在倾城肩上,木千千也是豁出去了。外人看来就如同两个人打情骂俏一般。
“你这人还真是不客气。”
倾城撇了撇嘴,从腰间拿出几张银票出来,塞进木千千手里。
木千千要不是怕影响不好,肯定要抱着倾城亲两口。
字据一式两份,两个人都签了名,盖了手印,这算是成了。
看着写着木千千,晋旭两人名字的字据。木千千小心翼翼的收好。
两个人互相寒暄着从店里走出来,迎面一辆豪华的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
马车的样子颇为熟悉,木千千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丫鬟掀起门帘,一女子从马车里走了下来。看这弱柳扶风似的身段,竟是冯娇儿!
冯娇儿本来笑意盈盈的脸庞在看到木千千那一刹那,眼底闪过一丝惊惧,但又很快消失,依旧笑着朝木千千身旁的老伯福了福身子。
“晋伯伯,冒昧来访,还要望世伯不要见怪。”
“冯姑娘真是折煞老朽了,只是店内杂乱不堪,也没有能让冯姑娘落脚休息的地方,真是惭愧。”
看来老伯不是很待见冯娇儿的到访,门都没打算让她进。
“晋伯伯客气了,小女子今日前来,是想同您商量一件事。”
“有什么事?值得冯府大小姐亲自上门来。”
丝毫不在意老伯冷漠的口气,冯娇儿热情的开口“晋伯伯,对于晋梁醇这个百年老字号的名酒您也不想它逐渐没落吧,我能让它成为越国王室贡酒,把它发扬光大,名扬四海,这样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价值。您难道不想看到这一天吗?”
冯娇儿说的诱 惑十足,一双美目透着掩饰不了的贪婪看向波澜不惊的老伯。
要不是知道冯娇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木千千差点就信了她的说辞。
这是上坟烧报纸,骗鬼呢?
“能把强取豪夺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不亏是冯家大小姐。是不是这种事情干多了,也就理所当然了。”
眼前的玉佩项链是那样熟悉,好似在召唤她。
盯着冯娇儿脖子里的玉佩项链看了几秒,隐去眼底强烈的恨意,木千千抬起头目光含笑看着面前那张清丽的面庞。
看到木千千那张脸这么近距离的出现,冯娇儿强忍住不安,脑子里面此刻有些混乱。她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旁边的小丫鬟听到木千千话里带刺,而小姐又不出声,便抢先跳了出来“你这人说话好生放肆!我们家小姐可是越国首富冯家的大小姐,要什么没有?真是目光短浅的无知鼠辈。”
那尖酸的面相配上刻薄的语气,让木千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会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会咬人的狗不会叫。”盯着冯娇儿的眼睛,木千千慢慢靠近让彼此的距离更近,想看看她看见自己还活着会有什么反应。
冯娇儿抬起手楷了楷眼角。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哀愁。
“这位公子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你那位故人死了吗?冯小姐如此悲伤。”木千千脸上挂着戏谑的表情。
装着么一副样子给谁看呢,真想拽住她的头发,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顿!木千千磨着后牙槽。
“是我家世交的一位非常要好的姐姐,前阵子失踪了,了无音讯,看到公子跟她十分相像,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见谅。”手中的绢帕放在下巴处,眼睛犹如一汪秋水,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吧。
“呵呵,贵府不是丢了姨娘吗?听说跟男人私奔给你爹带了绿帽子。闹得满城风雨。谁不知道啊!”
木千千笑得张扬,步步逼近,吓得冯娇儿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