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心想,那是我孵出来的蛋,我怎么会不认识。
但是一直没有跟元安提过自己的身份,她也担心就这么直接坦白出来,会不会发生什么自己也无法预料的后果。
毕竟自己和元安相处这么长时间,对方虽然一直很宅心仁厚,但是对妖魔一道,还是敬而远之的。就是竹君那样的地仙,元安也没有过多的接触。
处理完了他的道侣那件事情以后,元安就再也没有和竹君他们有过什么联系了。
心头左思右想,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咳咳,我认识白羽。那是因为朱长林。”
元安疑惑的看着白茸,对方眼珠子一转,和尚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朱长林?那个朱雀族的前辈?你和他又有什么牵扯?”
白茸咬咬牙,谎话已经说出来了,就不怕再扯扯。“那个,朱长林当日在我们出梦境以后,给我传过一次音,说是族里一个小辈,叫白羽,和你有点渊源,逃出家门要来找你了。让我多多照应些。”
“是这样吗?”元安很狐疑,但是白茸的嘴巴若是不想说出什么秘密,那可就是咬的死紧,谁也别想撬开。“若真是这样,朱前辈怎么没有给我传音?”
“许是你身上的佛光阻挡了你们的正常交流。”白茸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走过来,接过元安手里的东西,“我帮你搬东西,这些东西看起来还挺重的。”
她将糖三角塞到嘴里,手就伸过来,要去拿元安手里的东西。一副誓死不再开口的架势。
元安看她那个样子,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兴致。“行了,你的肩伤未愈,就到一边吃东西吧。”抬脚继续往屋里走。
远远的,白茸支棱着耳朵就听到元安一边嘀咕,“若真是那只狐狸,倒也是有缘。可惜那狐狸是只野狐狸,一丝妖气都没有。”
白茸狠狠地咬了一口糖三角,“你才是野狐狸,你们整个庙里都是野狐狸,我可是红狐族的胡小七,谁是野狐狸。”
但是这话只能在她的心中咆哮,和尚的背影消失在了殿门口。白茸一屁股坐在了腌咸菜的石头上面,自从上次这个石头被来福污染以后,也就成了她和元安的石凳,不指望它能用来腌出美味的酸菜了。
元安从殿里出来,将东西摆放整齐,就又坐在凳子上头继续收拾没理完的菜。“你吃这么多,一会儿午膳又吃不下去。到了下午又会饿,然后又吃零食。再不吃晚膳,你这就是恶性循环。”
白茸瞅了他一眼,“让我吃这个的也是你,这会儿唠叨的也是你。我族里的老人都没你这么烦。”
“你一直说族里的老人,你到底是什么族的?”元安抬起眼看向白茸。
日光照在白茸身上,她的皮肤白的透明。一缕缕金色的阳光沉淀在白茸柔软纤长的睫毛上,看起来暖融融的非常可爱。
白茸眨眨眼,抖落一睫毛帘子的日光。“嗯?什么意思?”
元安看着她,“你这样子,一看就不是我们中原的。这么久不回家,也不像是中原女子的作风。所以你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的?我们相处这么久,你从来也没实话实说过。”
“怎么,你刨根问底做什么?”白茸心虚,“我一过来就跟你说过我不是中原人啊。你问我家在何处,是因为和我独处一室这么久,觉得污了我的清白,要上我们族里去给我提亲么?”
这话一出,效果堪比吵架。
元安瞅了他一眼,无话可说的将脚边上理出来的烂菜叶踢到一边,端起篮子理好的菜就起身去了伙房。“真是无聊。”
首战告捷,白茸眯着眼睛笑的很愉快。
就在她一个劲儿的跟手里的糖三角作战的时候,那才安静了不久的寺门有被敲响了。
“叩叩叩,叩叩叩。”
白茸无语的将最后一口糖三角塞到了嘴巴里,鼓着腮帮子起身去开门。
“今天是捅了马蜂窝吗?左一个,右一个,没完没了的。”她心头嘀咕着,但是嘴里塞着东西,也说不出来。
等走到门口,打开门,却什么也没看到。
“没人?怎么回事?”她疑惑地说了一句,又准备关门。
却被一个清脆的童声吓了一跳,一双小手就抱住了她的腰,“白茸,白茸,是我呀!我是白羽,我可找着你了!”
白茸一低头,就看到自己腰间正被一个小团子抱住了,那小团子正将脑袋埋在自己腰间,脸蛋儿在自己腰间蹭来蹭去。“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