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苏家假千金,回到了林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仪态人品无可挑剔,唯独她现在这一身与名媛毫不相干的本事来的莫名其妙。
越到后面,就越会被人诟病。
一切都需要个合适的理由,否则会有很多麻烦,但有了官方背书,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云山做的功课还真不少!
“好,我答应了!”苏千暖也爽快,云山的出发点不是威逼,人品还不错,她也没其他拒绝的理由。
这个世界她既然来都来了,就算给自己积点德好了!
叮叮叮!
大门口门铃响起,林妈妈擦干手从厨房出来,小碎步跑到大门口,打开了大门,停了半晌没回来。
谈话完的苏千暖都疑惑的回头看向大门,才看到林妈妈略显不满的身影转进来,而她身后,跟着一位肥肥的中年妇女。
苏千暖定睛一看,不就是被她怼过的林爸爸的表妹,她辈分上的表姑?
中年妇女手上还提着一些水果,几箱牛奶,看到客厅里堆积如山的礼物,急忙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收了收。
面露尴尬。
林妈妈到底是心软,见状,想要说些什么,可想起自己表嫂这容易想多的性子,赶紧又闭了嘴。
她一边将人迎到沙发坐下,一边观察着苏千暖的表情,只要女儿一个表情不对,她立马把人赶出去。
林妈妈的小心翼翼触动苏千暖,她只好冲着林妈妈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随即淡淡的看了一下沙发上坐着的表姑。
中年妇女身子不可自控抖动一下,看苏千暖不想搭理她,鼓起勇气赶紧开口。
“外甥女儿,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们道歉的,之前的事情是表姑小肚鸡肠想岔了,咱们亲戚一场,你就原谅表姑吧!”
这时,林家夫妻二人已经到了客厅里,苏千暖没说话,二人什么也不说,他们以前包子惯了被亲戚朋友欺负,女儿好不容易给他们把面子挣足了。
他们不能别人一道歉,就心软!
不然岂不是拖女儿后腿?
屋里没人搭话,中年妇女只剩尴尬,她想了想,又起身,拉住林妈妈的手,又拽住林爸爸。
“表哥,表嫂,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得意忘形,我们可是亲表妹,当年你读书没钱,我妈妈可帮了你好多啊,表哥你不能忘了吧!”
提起旧事,林爸爸果然有所动容。
他叹气,“唉,行了,我们原谅你了,行了吧,不过我们今天有客人,你先走吧!”
“太好了,表哥,表嫂,谢谢你们!”那中年妇人兴奋完,立马又变了脸色,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打扰到你们了,但我确实不能走!”
又有事?
“你又想干什么!”林爸爸生气了,感情刚才耍他玩儿?
“表哥,我们家出事儿了,婚礼没办成,现在还耽搁着,可是新娘子说如果今年不办婚礼,就分手,小凯就闹着自杀,我也是没办法来找你们,看看外甥女有没有什么办法!”
说到后半句,中年妇女扭身冲着苏千暖就是哀求。
看苏千暖平静如水,丝毫不为所动,表情凝固了,但也只是几秒钟,她就再次开口,“暖暖,你这是要表姑跪下来求你吗?那我跪!”
不等苏千暖动作,林家夫妻俩就码着脸分两边把人给架住,奈何对方胖得肉颤,反而险些把夫妻二人给带摔到地上。
但夫妻二人还是没撒手。
居然威胁他们女儿!
绝不能让她跪下去,到时候不知道又会怎么去编排他们家女儿了。
“爸,妈,放开她!”苏千暖终于开口,她目光所及之处总给人信服的威信感,“表姑请坐!”
苏千暖抬手示意对面的椅子,中年妇女灵活起身,喜笑颜开坐了过去,瞬间就把苏千暖给吹得天花乱坠。
“我就知道外甥女大度,有本事,一定可以帮到表姑……”
“打住,这感谢我无法接受,这婚礼办不下去干脆别办了,俗话说有福之女不去无福之家,这是天意!”
无福之家!
感情搁这儿讽刺她们家?
等事情解决,看她怎么讨伐这个死丫头,让她给她磕头赔罪!
中年妇女表情微变,但还是努力控制表情,“外甥女,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家过去几十年从不积德行善,身上背负的罪恶太多,从今年开始运势会急速下滑,无人可救,但只要你们从现在开始改变,未来会好过一点,子孙后代的运势也会变好!”
方法,她已经给出来了,至于做不做,苏千暖不想管。
很显然,中年妇女对这个说法并不满意。
更觉得苏千暖在放屁,他们家没有做过什么大善事,也没做过什么大恶事,怎么就作孽太多?
突然,她想起来之前一位大师说过的话,赶紧又问,“外甥女,你真的没有办法吗,比如找人替换我们家运势,或者你做一点牺牲之类的?”
吗大师说了,如果本事高的人,完全可以利用自己或者别人,帮她把厄运清除,更有甚者,还能让他们家运气亨通,飞黄腾达!
她这外甥女说的话那么准,应该也算是有本事的人?
替换运势?
牺牲她?
苏千暖刚才还是和风细雨的神情陡然严肃,凌厉!
她是有那个本事,甚至都不用牺牲任何人,可是凭什么?
就连一直做隐形人的云山,也不禁抬眸露出不快之色,擅自替换旁人运势,抢占别人好运是多么恶毒一件事。
她竟然说得这么理所应当!
还牺牲苏千暖让他们家飞黄腾达,云山感觉换做自己都要被气笑,他们家何德何能有这种福分让苏小友代为受过改运?
不要脸至极!
“你说什么呢,暖暖你别生气,爸妈这就把她轰出去!”林爸爸和林妈妈也是脸色突变,伸手就要把肥胖中年妇女架起来赶出去。
然而对方实在是太胖,愣是挣扎着扒拉在大门上痛呼,“干什么干什么,我又不是不给报酬,都是亲戚,至于动不动就赶人吗?”
“等等!”
苏千暖起身,走到大门口,脸上又笑起来,轻松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表姑,你怎么会知道有这种办法的?”
这女人没有信仰,更不是同行,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冷门邪恶的办法。
除非,是有人特意告诉她的,想起最近几起雷同事件,苏千暖本能的惊觉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