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镔正要发问,手机铃声响了,一看,又是支队值班室打来的,便走出病房,接通了手机:“我是陈卫镔。”
“陈大队,几分钟前,又有一个名叫耿安建的男子报警,和兰同平一样,也是左耳被人割掉拿走了,他正在赶往第一人民医院。”邱思栋的语气明显有些急迫了。
“又被割耳了?”陈卫镔有些吃惊。
“是啊,祝支队还是让你们机动大队负责,我把受害人的手机号码发给您。”
陈卫镔挂断手机,若有所思进了病房,与兰同平打了招呼,说等会儿再过来,随即带着易之林,急速地朝着电梯走去。
“怎么了?”跟在后面的易之林看到陈卫镔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又有人耳朵被割了。”陈卫镔按下了电梯的下行按钮。
“啊……”易之林张大了嘴巴。
两人进了电梯,到了一楼,就在出电梯的一瞬间,就听到不远处一个男子哭泣泣的声音:“医生,我耳朵遭割了。”
循声看去,一个男子左手捂住左耳处,正与两名医护人员说话。
陈卫镔立即冲了上去。
医护人员让男子松开手,看了看伤情。
男子的左耳廓已经消失在鲜血之中,断裂处的皮肤边缘整齐,裸露的软骨泛着灰白的冷光,与血迹交织成一道狰狞的沟壑,血珠从伤口处断断续续渗出,沿着耳后蜿蜒而下,滴落到了衣领和脖颈处,一片猩红。
医护人员扶着男子:“赶紧去急诊室。”
陈卫镔上前问道:“你是耿安建吗?”
男子侧头看了看陈卫镔。
陈卫镔亮出了证件:“我是警察,等你先医治,我晚点儿来找你。”
耿安建点了点头,随着医护人员往急诊室走去。
陈卫镔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一晚上遭两个,是不是同一个人干的哦?”易之林看着耿安建的背景说道。
“有可能。”陈卫镔眉头紧锁,“咱们先去问问兰同平。”
两人回到了十楼五号病房。
陈卫镔在兰同平的旁边坐了下来:“你看清楚那人的样子吗?”
兰同平摇了摇头:“那里光线很暗,黑黢黢的,他又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楚。”
“体型呢?”陈卫镔追问道。
兰同平仰头想了想:“身高一米七左右,体型偏瘦。”
刚问两句,陈卫镔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还是支队值班室打来的。
今天晚上真是奇怪了,已经是第三次打电话来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看了看时间,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十分,赶紧走出病房,接通了电话:“喂。”
“陈大队……”
邱思栋的话音未落,陈卫镔便急切地问道:“又有人耳朵被割了?”
“是啊,刚才又接到一个名叫郝盛露的女子的报警,她的左耳也被人割掉带走了,她现在去第二人民医院了。”
“三个了……”陈卫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祝支队很生气,让你们机动大队赶紧去了解情况。”邱思栋的语气有些着急了。
“好的,你把受害人的手机号码发给我。”陈卫镔挂断电话,把手机放进裤兜,沉思着。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唉,难道还有第四个吗?
陈卫镔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是祝平节打来的,便舒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祝支队……”
“你在哪里?”祝平节的语气很是沉重。
“我在第一人民医院询问受害人。”
祝平节深吸了一口气:“短短一个多小时,竟然发生三起割人耳朵的案件,歹徒实在是太猖狂了。你们把情况问清楚,明天一早向我报告。”
“是。”
“另外,我已经安排支队负责现场勘查的刑警去现场取了证,如果你们有需要,直接去找他们。”
“是。”陈卫镔应道。
三个受害人,就自己和易之林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陈卫镔立即给唐熙雨打了电话,把兰同平遇袭的情况给唐熙雨讲了,让她带着董介名,一起去第二人民医院,找第三个受害人郝盛露询问情况,结束后回机动大队。
挂断电话,陈卫镔带着易之林去了耿安建的病房。
耿安建受伤的部位,与兰同平几乎一样,整个左耳被利器割掉,受伤过程和割耳朵的人,也与兰同平讲述的基本相同。
晚上十点四十分,另一路的唐熙雨,带着董介名赶去了第二人民医院。
郝盛露躺在病床上,一边输着液,一边哭泣泣地讲述了她遭遇割耳的过程,也和兰同平的情况一致。
等到郝盛露讲完,唐熙雨很是诧异:“他一点儿钱财都没抢?”
郝盛露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黄金项链:“我就是担心他伤害我,都跟他说了,我除了把微信上的钱转给他之外,我还可以把项链给他。哪里晓得,他会趁我看手机的时候,把我耳朵给割了。”
唐熙雨仔细看了看郝盛露胸前那根带血的黄金项链,分量并不轻,价格应该上万元了,于是问道:“他是没有看清楚项链吗?”
郝盛露想了想:“我当时把项链提起来,递到了他的眼前,我觉得,他是看清楚了的。”
唐熙雨和董介名面面相觑,那个男子好奇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