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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凶恶淫邪的徐老板早上。
江少芬习惯了早起的,江艳芬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江少芬已经到外面买了两份包子、豆浆回来。
江少芬已经知悉堂姐喜欢喝豆浆和豆沙包子,据说低脂肪,对保持苗条身材有好处,她也跟着喜欢上了。
刚吃完早餐,听得门响动,原来是外出鬼混了一夜的文雅回巢了。
江少芬装着拿厨余垃圾去厨房垃圾桶,没有像往常一样有礼貌地和文雅打招呼。文雅也不为意,急急忙忙的进了自己的卧室,换了一套睡衣又急忙冲向卫生间。
江少芬现在看见文雅就有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堂姐的堕落,就是因为认识了文雅,就是因为文雅影响了她,教坏了她,而且堂姐还执迷不悟!
一股厌恶的情绪从江少芬心底泛起。
从卫生间出来的文雅,素颜而随意,那件睡衣没扣好扣子,两只颇为壮观的奶子,半遮半露,随着走动一颠一跃的,在男人眼中可能是诱惑,但此时在江少芬看来,更增添了厌恶。
江少芬于是就向门口走去。文雅便问,少芬你去哪?
江少芬不愿意和文雅说话,迳自开门走了,弄得文雅一头雾水,这丫头心情不太好?
江少芬心情不仅不好,而且是坏透了。
这一天,她就在中沙到处走,没有目的地,也没有目的,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堂姐和文雅。眼不见心不烦,她连中午也没回去,随便买了个面包填肚子,还大方了一回,给自己买了一瓶矿泉水。
江艳芬睡到中午的时候才爬起来,虽然不见了江少芬,她也没在意。应该是出去走一走,熟悉附近环境吧。
到下午五点多,还不见江少芬回来,听起了床的文雅说起,早上江少芬情绪有点不对头,江艳芬才慌起来。
想起昨晚的冲突,江艳芬突然觉得很不放心,决定出去找人。
文雅却不愿动弹。她猜想江少芬已经知道了她俩从事的职业,虽然她已经丧失了廉耻,但总不想连最后的遮羞布也撕扯下来,江艳芬去找人,找到找不到没所谓,其实江少芬住在这里确实有点不方便。
文雅悠闲地抽着烟,想着这件事。又不是我的妹妹,我着什么急?都十八岁了,也知道地址,就算迷路了,打个的士不就回来了嘛。
想起江少芬才十八岁,文雅忽然冒出个邪恶的念头,这妮子说脸蛋有脸蛋,说身材有身材,青春靓丽还是个处,要是把她也拉下水,岂不是……
走出f楼的江艳芬,这时心里十分焦急却没有头绪,四顾茫然,怎么找?
一边走上大街一边四处张望,心里不由得骂江少芬,你个蠢丫头,你乱跑干什么,害得我想找你都不知道怎么找!
没头苍蝇般找人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江艳芬还担着心事,心里更窝着一股火气,这时手机响起来,她以为是文雅打来的,少芬回到家了?
阿芬,下来,我快到了,晚上一起吃个饭。电话里传来了徐老板的声音,江艳芬赶忙收拾心情,陪着笑脸说话。尽管不是面对面,但江艳芬已经习惯用低微的姿态讨好她的第一恩客。
我、我正在大街上呢。
在哪?我去接你。
我、我正在找人,找我妹。
徐老板有点不高兴了。做小姐的听到有饭局,哪一个不是欢欣雀跃的?今天阿芬有点反常,不过他还是敏感地听出了问题,就问,你妹?怎么又冒出了一个妹妹?她多大了?
十、十七。下意识地,江艳芬把堂妹往小一点说。
走丢了?
她来了才几天,说出去走走。我怕她路径不熟,不放心就出来找她。
又不是三岁小孩,不用慌,慢慢找。
哦。对不起徐老板,我……
没关系,找妹妹要紧,别太紧张,说不定现在就回家了呢。
放下电话,江艳芬心里很不安。她知道徐老板的脾气,对她来说,没有听从徐老板安排的饭局,后果可能很不好!
和徐老板接触下来,江艳芬基本摸清了徐老板的个性脾气。他为人爽朗大方,很多时候文质彬彬待人有礼,其实内心有一股傲气,也有发脾气的时候,这个时候最好顺着他,因为他会显露深藏的性格另一面:冷酷,甚至暴戾。
江艳芬现在也不敢确定徐老板是不是黑社会了,但他的公司里确实养着一票人,虽然穿西装打领带在公司上班,但江艳芬知道,这些人武力值很高,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凶恶的。
发生过的一件事让江艳芬至今还害怕。
就是有一天,她和文雅都出席了徐老板的一个饭局,除了一个让文雅主陪的中年老板没见过面,其余的都是他公司的几个熟人。
正吃得高兴的时候,有个小弟进来在徐老板耳边悄声报告了一些事,小弟说的里潮汕话,江艳芬也听不懂,不过见徐老板变了脸色说了句话,她也听懂了是带他进来的意思,还有一句是骂别人娘亲的粗口。
江艳芬就知道徐老板很生气了。
不一会,一个满脸鲜血的年轻人被两个小弟拖着进了房间,年轻人明显受了严重的殴打,眼睛肿得睁不开,像个垂死狗一样张大嘴巴喘着粗气。
徐老板起身,走到年轻人身边俯身问道,我的货呢?我的货你也敢动?
年轻人大叫,老板,我不知道,不是我拿的……
由于害怕,年轻人说话都带着哭腔,看上去不仅是滑稽可笑,更是触目惊心。
江艳芬不敢往这边看,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
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是不想说了。徐老板把手里拿着的餐巾往年轻人脸上一甩,说,拉出去,他再不说,拉到工地去,找个水泥罐子把他埋了。
徐老板的声调不高,语气平缓,江艳芬却浑身打一个寒颤,这个年轻人就要死了?!
接着,徐老板走回餐桌,向中年老板举杯敬酒,潘哥,这杯酒我敬你。
徐老板仰头一口喝完,翻转酒杯以示干了。被称作潘哥的中年人早已站起,跟着也把酒喝了,笑道,徐老板豪气!
徐老板笑笑,说了句你们慢慢喝,我失陪了。然后拍拍江艳芬示意,又叫了文雅,一手搂一个,去了楼上的客房。
那天江艳芬第一次和另一个女人侍候一个男人。
文雅比江艳芬聪明,男人把内心的愤懑倾泄在女人身上时,她暗地里示意江艳芬,忍着疼痛,陪着笑脸,都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让这个男人把戾气都释放出来。
江艳芬领教了这个男人的狠与毒。后来她想起那个像死狗一样拖进来的年轻人,想起那天的事就打个寒颤,心有余悸。问文雅,那个人,真的、真的给埋进水泥混凝土里了?
谁知道?文雅像外国人那样耸耸肩,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吓唬他。钟老板说过,要我们不要得罪徐老板,得罪了别人,徐老板可以帮着摆平,得罪了徐老板,没人救得了你。
江艳芬心想,我讨他欢心还没来得及呢,怎会傻到做得罪他的事?
往常徐老板一个电话,江艳芬就开心不已,早早的化妆穿衣,用最好的状态去迎合徐老板。今天因为堂妹的事,破天荒地没有答应出席饭局,徐老板会不会觉得扫了他的面子,会不会很不高兴?
患得患失,江艳芬脑子都开小差了,直到一声清脆的“姐,你去哪里?”她才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