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帝点了点头。
“不错，确有此事。”
神色之间，也没有隐瞒顾明霜的意思。
顾明霜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她今天是问对了。
“皇上，轩辕国新生的孩子，为何会接连快速衰老的原因，我已经找到了。作为交换条件，能不能请轩辕国放我自由？”
“你，你找到原因了？”
轩辕帝激动的咳嗽起来。
要说，大长老造反和朝中那些不轨之臣，是他在临死前要解决的第一件事情。
那么，百姓们的安康，就是他需要解决的第二件事情。
没想到，顾明霜真的不负重托，找到了破解的办法。
“是什么？为何我轩辕国的子民会饱受疾病缠身？”
顾明霜后退两步，诚恳道，
“还请皇上先听臣女一言，臣女当初听说了轩辕国的遭遇，不忍百姓受苦，才和夜皇子一起来轩辕国。若是能够将轩辕国的困境解开，还请皇上放臣女离开。”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请求了。
轩辕帝不由正色，
“你是轩辕国的人，我也知道轻染对你的心思。你若是留在这里，不仅可以成为轩辕国的圣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等到轻染登基，你也会成为轩辕国的皇后。”
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夜轻染也的确是打算这么做的。
可顾明霜却摇了摇头。
“臣女离开轩辕国已久，从前的事情都忘光了。而在大齐那边，有臣女的家人，夫君和孩子，若是臣女和夜皇子在一起，岂不是成了抛夫弃子？”
“就算是臣女愿意，皇上放心这样的人当上将来轩辕国的皇后吗？”
轩辕帝愕然住了。
“你在大齐已经有家室了？”
这点，他之前是不知道的。
顾明霜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错，而且臣女与夫君十分恩爱，举案齐眉，生死不弃。臣女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夫君分毫，夫君亦然。”
不等轩辕帝反应过来，顾明霜连忙跪倒在地，
“臣女请求皇上想一想，若是皇上有了心爱之人，可愿意背弃心爱之人？而臣女心里装着别人，和夜皇子在一起，夜皇子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
“希望皇上成全，允许臣女在事情结束后，离开轩辕国，回到大齐去。”
轩辕帝深深的看着顾明霜。
从她的身上，透过她那熟悉的容颜，好似瞧见了当年她的母亲，也是这般固执。
半响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
他已经对不起她的母亲，不能再对不起她了。
“去拿笔墨纸砚过来，朕要亲自拟一道圣旨。”
顾明霜满脸惊喜。
她原本不过是试一试，没想到，轩辕帝真的同意了。
“多谢皇上！”
这一句，真心实意。
她连忙去拿了笔墨纸砚。
其实，一开始，顾明霜并不喜欢轩辕国，也不喜欢夜氏。
可眼下她却发现，哪怕是夜氏的人也是有血有肉的。
并没有因为坐在那无人之巅，就对其他人格外苛刻。
这一刻，顾明霜甚至都希望，轩辕帝能活得久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