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坏的自然精灵：小暖的幸福人生第二十四章：感情萌芽

　　第24章：感情萌芽

　　周一早晨的阳光透过圣玛利亚学校彩色玻璃窗，在大理石走廊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小暖抱着植物学课本走向实验室，耳边还回响着林修远早上的叮嘱："有任何事随时联系，别跟陌生人说话，特别是新来的转学生..."

　　自从夜光兰项目成功后，小暖在学校的人气更高了。同学们不再用看"怪胎"的眼神看她，而是带着好奇和些许敬畏。植物兴趣小组的邀请就是在这时候收到的，林修远本不想让她参加，但在林墨的劝说下勉强同意了。

　　"她需要正常的社交，大哥。"林墨当时这样说，"总不能一辈子把她关在温室里。"

　　实验室门口，一群学生已经围在一起。小暖放慢脚步，突然注意到人群中站着一个陌生的高个子男生。他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校服，但气质格外醒目——阳光般的笑容，略微凌乱的黑发，还有那双笑起来弯成月牙的眼睛。

　　"啊，林暖暖！"植物学老师陈女士看到她，热情地招手，"来认识一下，这是新转学来的程远同学，从今天起加入我们的兴趣小组。考虑到你丰富的'特殊植物知识'，我安排他做你的搭档。"

　　那个叫程远的男生转过身，阳光正好透过他身后的窗户，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他大方地伸出手："久仰大名！你培育的夜光兰太酷了！我爸爸是摄影师，拍过野生夜光兰，说人工培育几乎不可能。"

　　小暖迟疑地握了握他的手，立刻像触电般缩回。男生的手掌温暖干燥，和她那些养尊处优的同学完全不同，倒像是...像是山村里的孩子们，经常在户外活动的手。

　　"我...我只是帮忙..."她小声说，不自觉地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谦虚是美德，但过度谦虚就是骄傲了哦。"程远笑着说，声音爽朗得像山间的溪流，"陈老师说你是植物小天才，我还有很多要向你学习的。"

　　小暖惊讶地抬头，正对上他真诚的目光——里面没有讨好，没有算计，只有纯粹的热情和好奇。这种眼神在林家以外的世界实在太罕见了。

　　小组活动是观察不同光照条件下豆苗的生长情况。程远动作麻利地设置实验器材，还不时问小暖一些专业问题，显示出不俗的植物学基础。

　　"我家以前开过花店，"他边调整光度计边解释，"从小在花堆里打滚，算半个内行。"他凑近小暖，压低声音，"告诉你个秘密，我能靠闻判断玫瑰的新鲜度。"

　　他靠得太近，小暖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阳光和青草的气息，没有刺鼻的古龙水，就是最自然的味道。她的脸突然变得滚烫，赶紧后退一步假装去拿笔记本。

　　"真的吗？那...那很厉害..."她结结巴巴地说，心跳快得不像话。

　　实验过程中，小暖发现程远不仅知识丰富，而且手法细腻，对待植物像对待朋友一样。当他轻轻触摸豆苗的嫩叶时，小暖甚至觉得那些植物在他手下长得更欢实了——当然，远比不上她的能力效果，但这种本能的温柔还是让她心生好感。

　　"你喜欢《魔戒》里的树人吗？"程远突然问，手里拿着记录板画着什么。

　　小暖点点头。老爷爷曾经给她讲过一些西方童话，树人是最让她着迷的角色。

　　"看。"程远翻转记录板，上面是一个栩栩如生的树人素描，但面容却隐约有点像...小暖自己？

　　"我觉得你就像现实版的树人语者，"他笑着说，"能和植物交流什么的。"

　　小暖的心猛地一跳——他怎么会知道？但随即反应过来这只是个比喻。她松了口气，又莫名有点失落。如果他知道她真的能跟植物交流，会怎么想？会觉得她是怪物吗？

　　活动结束时，程远主动帮小暖整理器材，还约好下次一起记录实验数据。走出实验室，阳光正好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好看的轮廓。小暖突然有种冲动，想把这一幕画下来，就像林墨经常做的那样。

　　"周三见，搭档！"程远挥挥手，转身跑向体育场，背影挺拔如小白杨。

　　小暖站在原地，感到一种奇怪的悸动。胸口暖暖的，却又有点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什么，只知道它让她想笑又想哭。

　　回家的车上，小暖一反常态地沉默，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画着圈。敏锐的林墨从后视镜看了她好几眼，但什么也没问。

　　晚饭时，当林煦问起学校的事，小暖只说植物小组"还行"，然后迅速转移话题问起夜光兰的近况。这个反常的举动立刻引起了五个哥哥的警觉——平时小暖总会详细分享每一天的经历，尤其是与植物有关的。

　　"新来的转学生怎么样？"林修远状似随意地问，切牛排的手却微微收紧。

　　"还...还行。"小暖盯着自己的餐盘，"他懂很多植物知识。"

　　"他？"五个哥哥异口同声，刀叉齐齐停在半空。

　　小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颊顿时烧了起来："我是说...那个...新同学..."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林修远和林墨交换了一个眼神；林阳的叉子不小心戳穿了牛排；林煦的汤勺停在嘴边；林星则夸张地捂住胸口，做出"我家小妹长大了"的戏剧性表情。

　　"所以，"林修远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声音平静得可疑，"这个新同学，叫什么名字？"

　　"程远。"小暖小声回答，然后像是要为这个名字辩护似的补充，"他家以前开花店，所以懂很多植物...人也很nice..."

　　"Nice？"林星挑眉，"这才第一天就'nice'了？"

　　"林星！"林夫人警告地瞪了小儿子一眼，然后温和地问小暖，"这个男孩让你感觉不舒服了吗？"

　　"没有！"小暖回答得太快，声音也太高，"我是说...他很正常...就是...普通同学..."

　　这个拙劣的掩饰让哥哥们更加确信有问题。晚餐后，趁着小暖回房做作业，五个兄弟立刻聚集在林修远的书房召开"紧急会议"。

　　"我调查过了，"林修远调出平板上的资料，"程远，15岁，父亲是自由摄影师程岩，母亲早逝。之前在国际学校就读，因为父亲工作调动转学过来。成绩优异，尤其擅长生物和艺术。"

　　"听起来不像有问题的人。"林煦皱眉。

　　"问题不在于他是什么人，"林阳握紧拳头，"而在于他对小暖有什么企图！"

　　"等等，"林墨拿出素描本，翻到最新几页，"看看这个。"他展示了几张小暖最近画的素描——全是同一个男生的侧脸，有时在笑，有时专注地看着植物，阳光总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的轮廓。

　　"她画了他？多次？"林星瞪大眼睛，"完了，小妹坠入爱河了！"

　　"别胡说！"林修远罕见地提高了声音，"她才多大？根本不懂这些。"

　　"大哥，"林墨轻声说，"我们那么大的时候，不也有过懵懂的好感吗？区别只是没人过度保护我们罢了。"

　　林修远深吸一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我只是不想她受伤。尤其是现在，她的能力还在发展中，情绪波动可能带来不可控的风险。"

　　"那也不能把她关在象牙塔里。"林墨坚持，"我们需要做的是引导，不是禁止。"

　　讨论越来越激烈，最终达成了一个折中方案：不直接干涉小暖的交友，但要加强"背景调查"和"适度保护"。说白了，就是林阳和林星第二天去学校"会会"这个程远。

　　周三早晨，小暖穿上了最喜欢的淡绿色连衣裙，还偷偷用了林夫人给她的草莓味护手霜。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今天要记录实验数据，需要保持手部清香，但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偷笑。

　　然而，当她来到学校，却发现程远不在教室。植物小组活动开始时，他才匆匆赶到，右脸颊上有一块可疑的红肿。

　　"你怎么了？"小暖忍不住问，手指微微发抖。

　　"哦，这个？"程远摸了摸脸颊，苦笑一下，"早上遇到两位'热情'的学长，说想跟我'聊聊'。聊着聊着就变成警告我离某个女孩远点。"他直视小暖的眼睛，"我想那个女孩就是你。"

　　小暖如遭雷击，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愤怒和羞愧像潮水般涌来，烧得她耳朵发烫。"是...是我哥哥们？"

　　"猜到了。"程远竟然笑了，"你有个复姓吗？林阳和林星？他们可真...保护你啊。"

　　小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想过哥哥们会过度保护，但没想到会直接来学校威胁她的同学！

　　"对不起..."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们有时候太..."

　　"不用道歉。"程远摆弄着显微镜，语气轻松，"其实挺感动的。要是我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我可能也会这样。"

　　可爱？小暖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来没有人用"可爱"形容过她——"特别"、"奇怪"、"神奇"，但从未"可爱"。

　　"总之，"程远调整好显微镜，冲她眨眨眼，"我告诉他们：第一，我只是欣赏一个志趣相投的同学；第二，如果我真的喜欢谁，几个哥哥吓不退我；第三..."他停顿了一下，笑容变得柔和，"第三，他们应该多信任你一点。"

　　小暖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才认识两天的男生，竟然比相处数月的同学更懂她想要的东西——信任。

　　实验过程中，小暖发现自己的手不再发抖，笑声也不再拘谨。当程远讲他随父亲在世界各地拍摄植物的趣事时，她甚至主动分享了一点山村生活的回忆——当然，隐去了关于能力的部分。

　　放学时，小暖在校门口看到了等候的林阳和林星。程远大方地冲他们点头致意，然后对小暖说："明天见，搭档。"语气自然得仿佛早上的冲突从未发生。

　　回家的车上，小暖异常沉默。林阳几次试图搭话，都被她无视了。直到别墅门前下车时，她才突然转身，眼中闪烁着哥哥们从未见过的怒火。

　　"你们去找程远了？"她声音颤抖，"威胁他了？"

　　林阳和林星面面相觑，尴尬地咳嗽。"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新同学..."林星试图辩解。

　　"我十四岁了！不是四岁！"小暖攥紧书包带，声音因激动而提高，"我能分辨谁是好人！我不需要你们时时刻刻——"她哽住了，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时时刻刻把我当易碎品一样保护！"

　　说完，她转身跑进别墅，留下两个哥哥呆立原地。

　　晚餐时，小暖拒绝下楼。林煦亲自端着餐盘去敲门，也只得到一句"不饿"的回应。五个哥哥聚在书房，气氛凝重。

　　"我们搞砸了。"林阳垂头丧气。

　　"她哭了。"林星难得严肃，"我从没见过小妹这么伤心。"

　　林修远站在窗前，背影僵硬："我们只是想保护她。"

　　"但保护不等于控制。"林墨轻声说，手里翻着小暖画的那些素描，"看看这些画，大哥。她眼中的程远是什么样子？一个阳光的、热爱自然的男孩，不是别有用心的人。"

　　深夜，当别墅终于安静下来，小暖的房门被轻轻敲响。她打开门，看到林修远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

　　"能谈谈吗？"他问，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犹豫。

　　小暖默默让开门。林修远坐在床边，递给她牛奶，然后深吸一口气："我们道歉。不该擅自干涉你的交友。"

　　小暖小口啌着牛奶，不说话。

　　"只是..."林修远斟酌着词句，"你对我们太重要了。失去你的那些年...我们不想再经历一次。"

　　这句话击中了小暖的心。她想起刚回林家时，半夜经常听到林修远做噩梦的喊声；想起他书房抽屉里厚厚一叠寻人启事；想起他每次看到她时眼中那抹挥之不去的庆幸。

　　"我知道..."她终于开口，声音闷闷的，"但我也想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

　　"我明白。"林修远轻轻拥抱她，"从明天起，我们试着给你更多空间。但答应我，有任何问题立刻告诉我们，好吗？"

　　小暖点点头，靠在哥哥肩上。她知道自己很幸运——有五个如此爱她的哥哥。但心底仍有个小小的声音在问：如果他们知道她对程远那种奇怪的感觉，会有什么反应？如果他们知道她今天实验时差点忍不住用能力让豆苗开花给程远看，又会怎么说？

　　窗外，月光如水。温室里的夜光兰似乎感应到小暖的情绪波动，散发出比平时更强烈的蓝光。而在城市的另一端，程远站在自家阳台上，看着同一轮月亮，手里把玩着一片奇特的银色叶子——那是今天"意外"从小暖项链上掉落的，他本想归还，却在触碰时感到一阵奇异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