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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上学风波第17章:上学风波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小暖睁开眼睛,看着挂在衣橱门上的崭新校服——深蓝色的百褶裙配白色衬衫,还有一件带有学校徽章的深红色毛衣。今天是她在圣玛利亚贵族学校的第一天。
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大哥"的字样。小暖学着林修远教她的方法滑开接听键:"喂...喂?"
"早上好,小暖。"林修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我在楼下等你,不用着急。"
小暖笨拙地按掉电话,爬下床开始穿衣服。校服的材质柔软舒适,但领口的蝴蝶结却怎么系都不对劲。她正与丝带较劲时,门被轻轻敲响。
"小暖?我是二哥,可以进来吗?"
林墨推门而入时,看到小暖正对着镜子手忙脚乱地摆弄那个蝴蝶结,小脸皱成一团。他忍不住轻笑出声:"需要帮忙吗?"
小暖红着脸点点头。林墨灵巧的手指几下就系出一个完美的蝴蝶结:"好了。转一圈我看看。"
小暖乖乖转了个圈,裙摆微微扬起。林墨不知从哪里变出素描本,快速画了几笔:"完美!圣玛利亚最可爱的小学生诞生了!"
楼下餐厅里,全家人已经到齐。看到小暖下楼,林星第一个跳起来吹口哨:"哇哦!我们的小公主变身小学生啦!"
"别闹。"林修远推了推眼镜,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小暖,先吃早餐。我查过课程表,你今天上午有数学和自然课。"
林煦端上一盘金黄色的法式吐司,上面用蜂蜜和水果摆出笑脸图案:"特制'开学第一天'早餐,吃了保证考一百分!"
小暖小口吃着吐司,感受到全家人热切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林夫人不停地整理她其实已经很整齐的头发,林先生则反复确认书包里的文具是否齐全。五个哥哥围坐在她周围,像一支随时准备出征的护卫队。
"真的不用紧张,"林阳拍拍胸脯,"学校超好玩的!而且如果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们!"
"林阳!"林夫人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不要教妹妹打架。"
"我是说用正义的方式教训!"林阳辩解道,做了个篮球投篮的动作,"比如在球场上碾压他们!"
林修远看了看手表:"该出发了。第一天最好不要迟到。"
全家人一起送小暖到门口。林家那辆黑色豪华轿车已经停在门前,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小暖突然感到一阵恐慌——她从来没有在没有家人陪伴的情况下,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我能不去吗?"她小声问,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
林夫人蹲下身,轻轻拥抱她:"每个人第一次上学都会害怕,但你会发现那里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和友善的朋友。"她亲了亲小暖的额头,"而且放学后我们就来接你,到时候听你讲所有新鲜事。"
林修远递给她一部小巧的通讯器:"别在衣领上。如果有任何问题,按这个按钮,我们就会知道。"
小暖深吸一口气,在全家人的鼓励目光中上了车。透过车窗,她看到五个哥哥站成一排向她挥手,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为止。
圣玛利亚贵族学校坐落在城郊一片宽阔的绿地上,由几栋古老的石砌建筑和现代化的教学楼组成。校园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喷泉,四周环绕着修剪整齐的灌木和花坛。小暖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这哪里是学校,简直像电影里的城堡。
一位穿着得体、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教师在校门口等候:"您一定是林暖暖同学。我是您的班主任,陈老师。"
小暖怯生生地点点头。陈老师微笑着领她走进校园:"今天我会亲自带您熟悉环境。校长特意嘱咐,要给您最好的照顾。"
穿过长长的走廊时,小暖注意到两旁教室里不少学生好奇地探头张望,还有人小声议论。她低下头,加快脚步跟上陈老师。
三年级A班的教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郁郁葱葱的校园景色。当陈老师领着小暖走进教室时,原本嘈杂的交谈声立刻安静下来。
"同学们,这位是新转学来的林暖暖同学。"陈老师声音洪亮地介绍,"希望大家友好相处。"
小暖站在讲台旁,感到三十多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自己。她紧张得手心冒汗,不自觉地往陈老师身后躲了躲。
"林同学,做个自我介绍吧?"陈老师鼓励道。
"我...我叫林暖暖..."小暖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今年八岁..."
教室里响起几声轻笑。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夸张地叹了口气:"又一个靠关系进来的。"
陈老师严厉地瞪了那个女孩一眼,然后为小暖安排了座位——前排正中间的位置,距离讲台最近,通常是给需要特别关注的学生。
第一节课是数学。小暖努力集中注意力听讲,但她发现自己的学习进度远远落后于这些城里孩子。当老师提问时,周围同学争先恐后地举手回答,而她连问题都没听懂。
课间休息时,同学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玩耍,没人来找小暖。她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翻看新发的课本。偶尔有人经过她的座位,投来好奇或审视的目光,但很快就走开了。
"嘿,你是哪个林家的小孩?"那个扎马尾辫的女孩突然带着两个朋友围了过来,"我爸爸认识所有上流社会的人,但从来没听说过你。"
小暖不知所措地看着她们。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世——被拐卖到山村,最近才被亲生父母找回。
"我...我是..."
"算了,不重要。"马尾辫女孩——名牌上写着"周雅婷"——打断她,"只是提醒你,前排座位通常是给成绩差的同学准备的。你最好别拖我们班后腿。"
说完,她们咯咯笑着走开了。小暖感到脸上一阵发烫,低头假装专心看书,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眼里的泪水。
午餐时间,学校餐厅提供丰盛的自助餐。小暖端着托盘,不知所措地看着琳琅满目的食物。在山村学校,午餐通常是一碗简单的面条或米饭配咸菜。
"要这个...还有这个..."她小声对厨师说,指了指几样看起来熟悉的食物。
端着餐盘,小暖环顾四周,希望找到可以同桌的人。但每张桌子似乎都已经形成了固定的小团体,没人招呼她加入。最终,她选择了角落里一张空桌子,默默地开始吃饭。
"这里有人吗?"一个温柔的声音问道。
小暖抬头,看见一个戴眼镜的瘦弱男孩站在对面,手里端着餐盘。
"没...没有。"她小声回答。
男孩坐下来:"我是李明轩。你是新来的林暖暖对吧?"他推了推眼镜,"别介意周雅婷她们,她们对每个新生都那样。"
小暖感激地点点头,至少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吃饭了。
"你为什么转学来圣玛利亚?"李明轩好奇地问,"这里的学生大多是从幼儿园直升上来的。"
小暖犹豫了一下:"我...我爸爸妈妈选的。"
"哦,豪门子弟。"李明轩了然地点点头,"难怪陈老师对你特别关照。她最看重家世了。"
下午的自然课上,老师带全班参观学校的植物角。这里种植着各种教学用的植物,从常见的蔬菜到一些珍稀花卉。
"这株兰花是我们学校的骄傲,"老师指着一盆叶片发黄、看起来病恹恹的植物,"可惜最近状态不佳,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同学们轮流观察那株兰花,记录它的特征。当轮到小暖时,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那片垂死的叶子,心中涌起一股想要帮助它的冲动。
指尖传来微弱的生命脉动,小暖闭上眼睛,感受那株植物微弱的求救信号。一股暖流从她的指尖流出,注入兰花体内。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那株兰花已经挺直了茎干,叶片恢复了翠绿,甚至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花苞。
"哇!"李明轩在她身后惊叹,"它怎么突然..."
小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缩回手。但已经晚了,周围几个同学都看到了这一幕,开始窃窃私语。
"她做了什么?"
"那花突然就好了!"
"好奇怪..."
周雅婷挤到前面,看了看兰花,又看了看小暖:"怪胎。"她小声但清晰地说,然后转身走开了。
放学铃声终于响起,小暖几乎是冲出教室的。校门口,林家的车已经等候多时,让她意外的是,五个哥哥全都来接她了,连平时最忙的大哥林修远都在。
"怎么样?第一天还顺利吗?"林阳第一个冲上来,接过她的书包。
小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还...还可以。"
敏锐的林修远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回家的车上,小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这一天的遭遇——同学们的冷漠、周雅婷的嘲讽、被孤立午餐、还有兰花事件后的闲言碎语。
五个哥哥的表情随着她的讲述越来越阴沉。林阳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林墨的素描本上无意识地画出了一堆尖锐的线条;林煦不停地深呼吸,像是在控制情绪;林星则罕见地沉默着,眉头紧锁。
最令人意外的是林修远。一向冷静自持的大哥摘下眼镜,用手帕慢慢擦拭镜片,这是他不悦时的小动作。"我明白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
"什么?"小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大哥。
"全家出动。"林星立刻活跃起来,"给那些势利眼的小鬼一点颜色看看!"
"不是去闹事。"林修远重新戴上眼镜,眼神锐利,"是去了解情况,与校方沟通。同时..."他顿了顿,"让某些人明白,林家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当晚,林家的书房灯火通明。五个哥哥围坐在一起,制定"作战计划"。林修远联系了学校董事会成员;林墨设计了展示用的家庭相册;林阳准备展示他的篮球奖杯;林煦烤制了精致的点心;林星则排练了几段"即兴表演"。
小暖躺在床上,听着楼下隐约传来的讨论声,心里既温暖又忐忑。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她有五个愿意为她对抗全世界的哥哥。
窗外,月光洒在花园里,那些由她能力催生的植物在夜色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声地承诺:明天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