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兰看着屋子里的东西,很多都是她亲手置办的。
也早就已经把这里当做她的家了。
她过去的几十年都是住在农村的破房子里的,这几年才能住在这洋房里面。
现在回去村里都觉得特别的有面子。
要是现在房子没了,她岂不是又得搬回去了?
王凤兰可不愿意。
陈旭辉当然不会让她回村里,他在另外的地方重新租了房子。
“你暂时就住在那边。”
“妈,等我再买新房子的时候,你再搬过去吧。”
“我知道也是让你受委屈了,但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
王凤兰就不明白了,离个婚为什么还那么难。
她说在他们村里,说离婚就去了。
早上谈好,中午之前就能把离婚证给拿回来。
怎么到了陈旭辉这里就那么难了。
“还是说你根本不愿意和她离?”
“怎么会呢?妈,我这新媳妇不都带给你看了?”
“那倒也是,看着面向的话,这淼淼的确比谢思雅看着好相处。”
陈旭辉叫来了搬家公司,先把东西搬到租的地方。
后面他带着王凤兰亲自过去。
一天之内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搞定了。
王凤兰也是抱怨起来,说陈旭辉都已经三十多岁了,现在还要自己的母亲租房子住。
好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她认识的人, 不然王凤兰这颜面都给丢完了。
陈旭辉现在也是没有办法,才会那么做的。
他也安慰好了母亲,然后就先回去了。
还拿了一些钱回来。
“思雅,对方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钱,我看她挺可怜,说儿子还在国外。”
“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并且她也已经搬家了。”
“去的时候她还特地等在那里的呢,说是要给你一个交代。”
我知道这些都是陈旭辉去处理的,他现在还是 一身的汗臭味。
想来今天也没有少做苦力了。
但这对于他对我的伤害,才算是开始吧。
“行吧,既然她也那么识趣的离开了,我的确也没有必要和一个老人家一般见识。”
“这笔钱我就捐给那些贫困家庭的孩子们了。”
当着陈旭辉的面前那么说,无疑对他就是一种羞辱。
把他的母亲赶走了,还要从陈旭辉的口袋里掏出钱来。
现在又要把这笔钱捐给别人。
那不就是不在乎他陈旭辉吗?
我见陈旭辉没有反应,又是说道:“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你的钱你做主。”
“什么你的我的呢,旭辉,我们还是夫妻呢,这关于钱的事情我当然也得给你说清楚是吧?”
我这话也是在嘲讽他。
陈旭辉的钱无缘无故的就不见了,不光是他自己口袋里的钱。
还有我卡里的钱。
我如果没有想错的话,这笔钱应该也是他用信用卡刷出来的。
要不了多久,他的信用卡也会被刷曝。
“给你说一声,我周末不在家里吃饭。”
“哦,好。”
陈旭辉现在也都只能接受。
他的心情还在谷底呢,这会儿也根本还没有时间反应过来。
等想要再次问我去哪里的时候,我已经到卧室去了。
陈旭辉跟上去,我还在给唐涛打电话。
我并没有背着陈旭辉,相反的,那些话也都是说给他听的。
“我知道了,你该注销的到时候和我这边核对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直接注销就行。”
“怎么了?”
我刚挂了电话,陈旭辉就问道。
“公司的账户现在弄的乱七八糟的,我让唐涛过来是帮我解决事情的。”
“没想到还会出现那么多的意外。”
“他要这次处理不好,我也打算把他辞退了。”
陈旭辉要原来听到说要辞退唐涛的话,肯定会高兴不已。
但现在,他知道我已经在彻查这件事。
他更多的是心虚。
反而还帮着唐涛说话,“唐总的事情也挺多,难免会出现漏洞。”
“人无完人嘛,老婆也不要生气。”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认为这事情也不是唐涛一个人的问题。
作为公司负责人,我肯定也是有问题。
之前公司是陈旭辉在负责管理,我这也算是含沙射影。
陈旭辉当然听的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我给陈旭辉交代了一下,就去找傅子珩了。
当然,我事先把孩子送到了圆圆妈妈那里。
正好今天圆圆和棠棠的补习班是一样的,她帮忙看着。
傅子珩见我一个人过来,还有些诧异。
我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摆放的礼盒。
“这是?”
“本来以为你要带着孩子过来的,所以给孩子准备了一点儿礼物。”
我没有想到傅子珩会考虑的那么周到。
“你还会给孩子挑选礼物呢?”
傅子珩听着我有些瞧不起他的样子,连忙说道:“为什么我不会?”
他虽然现在没有孩子,也没有做过父亲。
可他在网上也看了不少。
想着上次和孩子相处的时候,并不是很愉快。
当时在面对棠棠,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在有宫漫熙在,不然他一个人的话肯定还会尴尬。
“挺让我意外的,那我代替孩子谢谢你。”
傅子珩换了衣服,我们就出去了。
在车上的时候,他还接到了宫漫熙的电话。
宫漫熙的工作室要开业,就在明天。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过来的。”
“太好了,子珩,你要来的话,我那里肯定也是蓬荜生辉。”
傅子珩只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这好歹也是人家的喜事,你怎么会是那样的语气呢?”
“那我该如何?”
傅子珩表示自己过去,就是做为朋友去的。
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心想着,我也没有问你。
他怎么还主动的就解释起来了?
“你把她当朋友,人家可不是冲着朋友的关系来的。”
“是不是每个女人的心思都很细腻?”
“不知道,看人吧。”
傅子珩说我这语气,像是吃醋了。
可我怎么都不会承认。
“我吃醋干什么?”我朝着他看去,“人家是你的青梅竹马,我就是你的大学同学。”
“但在我的心里,你和她不一样。”
本来也就不一样。
傅子珩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开车的样子显得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