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那是谁不?”
老人茫然的摇摇头。
“那就是你的前儿媳妇李君,被你儿子赶跑了,人家自己创业,混的产业能有几百个你儿子的身家那么多,这么个要脸有脸,要本事有本事的金元宝,塞你家都给推出来,你说你有福气没,你儿子欺负人家姑娘的时候你没看见?当个长辈的也不知道拦一拦,领着孩子走正道,现在好了,鸡飞蛋打了吧。”
老人的脸色自从听到花面夫人就是李君那里就不太好,他几乎一阵眩晕,肠子都悔青了。
他只知道在他们村子里,许多人都是这样打老婆的,他自己的媳妇就是挨了打喝药死了,不都这样么,儿子这么有本事,打个不识好歹的丑媳妇,居然还遭这种报应么?
但是更让她五雷轰顶的还在后面,李曜的声音依旧喋喋不休的继续。
“你说人李君长的美不,其实美着呢,你们不就是嫌弃人家脸上有块胎记么?现在人家把那记脱胎换骨,是不是闪瞎了你的狗眼?那不就是块记么?它又不遗传!人家都给你儿子怀儿子了硬是被你儿子打下来。你想想,那个孩子要是还在的话,多聪明,多漂亮,就照他妈妈这个智商,这个相貌,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呀,你还会落下这个独守空房的地步?你至少还抱着个金孙子嘛!”
“儿媳妇没了,孙子没了,儿子也没了。你明明知道把你儿子收拾掉的不是我们,但是那个人实在太强了,你想都不敢想,竟然把这笔账加到我们头上,好呀,没问题,我们到底是柿子还是铁板,大可以让你试一试,但是像你这种,懦弱孬种,只敢把气撒在亲近的人身上的窝里横,生子不教子的窝囊废,我们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老人噗的一声吐了一口老血,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悲惨人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也是幸福过的,媳妇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看中了他的老实憨厚嫁给了他,刚结婚的时候,他一看见媳妇脸上就露出憨厚的微笑。
后来母亲说媳妇就是驴,管的越狠,出货也就越多。再后来他在外面受了气,只是憨憨一笑,回家却是对着笑意盈盈上前来迎接他的媳妇上去就是一耳光。
后来,孩子不大的时候媳妇就喝药死了。丈母娘家如花似玉的一个漂亮闺女,怎么肯依,一面去法院告状,一面几个大舅哥上门,砸了一遍又一遍,打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头低的简直扎进了裤裆里。
他的娘连带着也没了好,本来正在城里的三哥家住着享福,对着媳妇吆三喝五呢,三哥这事儿害了怕,生怕自己的小家庭也完蛋,连夜就送走了。
几个大哥谁都不要,送到了他这里一起面对这个烂摊子。
媳妇是不可能再娶上了,一个是名声不好,一个是赔的一穷二白了。
他出去干活,老娘在家养着孩子。两个人每天都是灰头土脸,直不起腰来,直到孩子进了城,靠着一个亲戚混出头,他的生活才重新出现了一点曙光。
眼前的世界开始混乱,黑白交错,空间交杂,妻子的脸出现在每一个空间里,他的双眼猩红,面容开始变得狰狞。
“秀秀,是谁毒死了你,是不是他们!我这就给你报仇,我这就给你报仇!”
“坏了,他好像是有精神病被又发了,尼玛,点真背!”
三个人急忙向后退,离得远远的。
老人使出浑身力气向前一铺,用里过猛扑到了地上。
轮椅吱吱的向后退走,他的脸摔在地上,鼻子和牙龈都在流血,看着十分渗人。
“没关系,哈哈哈哈,就算你们把我打的爬不起来也没有关系,我还是胜利的,哈哈哈,这里已经被装了毒气管道,你们跑不了的,哈哈哈。”
醉兮对着他不停的翻白眼,她最讨厌被诬赖了“切,谁碰你半个指头了。”
他的话音刚落,厅里传出了声响,似乎这个华丽的酒店是一个被观察被偷窥的透明屋,他们的一切行踪尽在掌握。观察者不但可以随时观察他们的动向,还可以随时以主动的姿态向他们喊话,发布命令。
“醉兮,你最好相信他的话,这里真的安装了毒气管道,就是二战时期纳粹使用的那种,奇毒无比,你甚至根本来不及跑到窗户边。”
“居然你还在这里跟我聊天,而不是直接开了阀门,那就说明还有余地。说吧,你想谈什么?唐义霆!”
“嫁给我。”唐义霆坚决果断的说。“你是另一个花面夫人,不,花面夫人甚至不能和你的一片裙裾相比,你一定可以辅助我,成就另一番霸业。作为回报,你也将共享辉煌,和我的家族荣誉。”
“那些东西一点都不实惠,”醉兮兴致缺缺的说“你真是太年轻,若是你父亲跟我谈,一定会说,把哪些哪些地皮,大楼划归我。而且,我记得上一次并没有打你的眼睛呀,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已经名花有主了么?”
“我不在乎!”唐义霆的口气还是很坚决“就算是结过三次婚,生过八个孩子我都不在乎,我永远只认你一人为唐家主母,我可以在媒体面前宣誓。”
“我同意了,”醉兮忽然狡诈的笑起来“接下来,你该问问我先生愿不愿意了。”
“他会愿意的,我会给他所有想要的一切!”
“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向我的女人求婚,嗯?你是嫌命太长了么?”
“在生死面前不用考虑面子,李先生,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你们两个的确很登对。但是醉兮是成就事业的,而不是被你埋没于庸庸碌碌的生活。”
“是么?希望你能对你说过的话负责人,我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我也是,”醉兮接口道“一个唐家主母而已,就想把老娘的男人换掉,是不是太便宜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低沉的说“好吧,我让一步,我可以允许他留在你的身边,这已经是底线了。”
没有一丝亵渎,而是经历了认真思考的声音。苍雪简直想顺着毒气管道爬过去揪住他劈开脑壳看看里面的坑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