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里根本就不是人去的地方,而是一片鬼蜮。鬼蜮知道么?就是鬼魂的天下,江湖上老早就有诺书,谁还是能从藏锋谷安然无恙得出来,谁就可以重启当年暗夜女皇那般恢弘的江湖势力。这些年,哪个不馋,黑道馋白道也馋咱们馋,外国的势力也馋。哪一波进去不是长枪短炮,高手如云的,要成功早就有人成功了,可是你听见江湖上有半点风声么,还不是都默默地沉了底?”
“东郎你听我说呀,你不要对人失去信心,你只要出去跟老朽干几票大的,安全可靠无风险,自然再感情空虚,想找腿多长的就可以找腿多长的。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
“哈哈哈”东郎也跟着笑了,笑完之后把头转向弟弟“西郎你吃饱了么?”
“吃饱了。”
“那我们算账走吧。”
“东郎你这是什么意思呀?”越瞎子急得在背后大叫。
“你且在这里等等,到了夏天要是我们真出不来你就走吧。”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呀?”越瞎子急得拄着手杖在地上乱点。
夜已经不浅了回到旅店发现小龟和醉兮都没有回来,俩人也不着急自行洗洗睡了。本是心中有思绪的人,这些年来也从未有呼呼酣睡,一夜天明过。
一根小小的吹管插进了窗户的边角,不显眼的烟邈邈散去,仿佛只是春夜里的一点寒意,两个人意识在睡眠中沉到了更深远得深处。
随后一块石头被投进了屋子里但是里面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生息皆无。一只花猫嗷嗷的叫起春来隔壁的人大声骂了一句脏话,这屋的人还是一点生息都没有。
着了!一个瘦猴嘴里叼着一柄小刀,两手顶开了通道的翻版,他站在甬道的台阶上,就好像一个人的上半身落在平地上。
观察再三没有情况瘦猴对着身后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一个高大健壮得汉子艰难的从里面爬出来,捅了捅瘦子,说话瓮声瓮气得“几个?”
“两个。”
“女的在不在?”
“不在。”
“那咋吧,老板说了,女的给他留着,现在女的不在咱们还办不办?”
“我怎么知道,你问老板去!”瘦猴不耐烦的说。
“行,你在这里等我,我这就问去。”胖大汉瓮声瓮气的说。就想把身体重新退到地道,一边嘴里不满的嘟囔“什么女人这是,这么晚了都不着家,真不是个好鸟,让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懂动手,净给人找麻烦,还不如我家大美呢,还是大美好”
“呆子!”瘦猴凶狠的骂道“你怎么这么墨迹,咱们先把这这两个收拾了,他的同伴回来了自然要到柜上问他们,再一个一个收拾了不行么?”
胖大汉思索了一会儿,高兴的拍起了巴掌“这个主意好诶,这个主意好。”
瘦猴子凶狠的回头“安静点,傻子!”
巨大的压迫感从背后压过来,瘦猴还没有摸到床上,刚一回头就被人头上脚下的倒提了起来,那样子就像一只被提溜着一条腿得瘦蛤蟆。
胖大汉发出粗重的喘息,可以看出来,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气。
“我说过,不许叫我傻子,不然我就撕了你!”
“我道歉,我道歉。”瘦猴被悬在空中,吓得连连妥协。“我刚才说错话了,我是想到大美孤孤单单得在家等你,一定很嗨皮……不是,一定很害怕,而你干活稍微稳重了那么一点,我心里非常的着急,所以才会一不小心说错话得,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胖大汉思索了一会儿,点了头“好,我原谅你。”
“那你先把我放下来。”
话音刚落,胖大汉就松了手。瘦猴咕咚一声掉在地上,直摔得眼冒金星。
但是他不敢抗议,十分温柔的说“那么,咱们现在开工?”
胖大汉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开工!”
那么,你把他们抱到后院的剥皮房去?”
胖大汉又用力的点点头“好,剥皮房去!”
胖大汉一手一个,轻松的把二人抗在肩上,一起下了甬道。
瘦猴子依然殷勤有理的说“那么,我先去剥皮房把刀磨快,你在后面慢慢走?”
胖大汉又缓慢的点点头“好,你先去磨刀!”
剥皮房坐落在旅店的西北角。那是一间库房。穿过光线灰暗,杂物堆垒的仓库,把墙上挂着的那把破烛台扭转一下,整面墙就左右分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大口。
里面的东西十分简单,只有三个吊架,两张长椅,两个高台。每样东西都亮光光的,如果它们被暴露在青天白日下,人们就会发现,那层深褐色泛着脂肪的油光得物质,并不是油漆,那种腥臭刺鼻的味道并不是霉坏。
瘦猴坐在阴暗无光的房子里磨刀,他屁股下面的长椅是捆绑用的,经常有受害者在上面绝望的挣扎哭泣。瘦猴就坐在那上面磨刀霍霍,发出哗啦哗啦比老鸹叫还刺耳的声音。这一幕放佛恐怖片里的某个桥段。
随后,外面的仓库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胖大汉带着两个人回来了。
胖大汉自己摁住西郎,把东郎扔给瘦猴子,两个人熟练的开始往长条凳上绑人。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绳结效果不是很好,有些手段的人总是能轻易挣开。
后来,老板高价学了一套手艺,那是下墓摸宝时捆死尸用的,反而不再失手了。这世道,就是这么奇怪。
两个人都不说哈,熟练的门头干活。不一会儿就把两个人赤条条得像捆羊那样捆好了。
一人手执一把牛耳尖刀就要往两节脆弱的咽喉里捅。
就要刀尖就要豁进肉里的时候,瘦猴子忽然停下来了“胖,你听着是不是有人敲门,是不是他们的同伴回来了?”
胖大汉侧耳倾听,果然是有敲门声“那你出去应付吧,这里交给我一个人宰就行了。”
瘦猴摇摇头“我看你还是和我一起出去吧,万一他们两个同时回来,我弄不住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