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套?”盛曼曼有些吃惊“凡是见过我这副手套的,没有一个不交口称赞,艳羡不已的。”
“不错,确实是又昂贵,又珍稀,可是它美则美矣,你不觉得它少了些什么么?”
“少了些什么?”
“不错,你看看你的气质,如此美艳,再看看这副手套,虽然美丽但是光秃秃的,少些变化,如果能在之尖处缀上这些珠子,既活泼娇俏,又可以体现你的身份。”
到过了很久,鬼天派人来寻,盛曼曼才不得已说出了这件事情,而此时,已经过去很久了。
鬼天戴着面具,谁都看不出他的脸色,他忽然一个巴掌,抽的盛曼曼发髻散乱,跌坐在一边的地上。
“全部戒严,全程搜索。人在鬼市里,跑不了。”鬼天做了一个抓握的手势,用力的骨节咯咯直响。
几位宾客并没有离去,一起留下来帮忙。他们浩浩荡荡的骑着高头大马在介街上巡游。不大的鬼市立时充满了杂乱的马蹄声,呵斥声和搜索声。
他们走到一家黑苗开的毒药铺,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械斗声,一起下马进去查看。
只见几十个鬼市最厉害的鬼市安保人员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呻吟不止,血水流到了地上,在有些昏暗的光亮下,看着有些刺目。
鬼天微微蹙起了眉头“怎么了,难道是争抢最后一滴血打起来了么?”
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双腿,他一瞬间反应过来这是那对黑苗老夫妻中的妻子才及时止住了想要把她踹出去的腿。
“鬼总长,你可算来了呀,有人在鬼市抢货了呀呜呜呜,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在你那里投保了的正经商户呀,呜呜呜。”
鬼天怒气反笑“好好好,这鬼市是怎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要抢劫?”
“她,就是她!”
鬼天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得眼前一亮,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可比那个漂亮多了,而且,看上去也聪明。是个绝好的装饰品。”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路不平,众人踩,也是一条至理名言。所以西郎的哭声还没有停止,醉兮就已经走到了对面的铺子。
里面被拿着长剑短刀的鬼市安保守卫者,维护着秩序,正刀光闪闪,拥挤不堪,忽然施施然走进来一个美艳的姑娘,穿着既得体,又舒适,内灰外红的两件禅袍,搭在一起既飘逸,又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中年妇女走过去,把一直手伸到她的鼻子上,手里拿着一个标号一百零一的瓷瓶准备递过去。
“我不是来买药的,我是来提亲的。”
女人一听不是来买药的这五个子,立刻就炸了亲“去去去,不买药你倒什么乱,提亲,我们家就一对孤寡老头太太太你给谁提亲,走走走。”
客人和安保们一起哄堂大笑,有人暗自遗憾“这么美,可惜是个傻的,不过没关系,我待会儿挂挂试试。”
“我是被你们打伤的年轻人的家长,那孩子是我的仆从,你把我的人打伤了,若是把阿毒放了与我结亲,这件事便了了,我再也不提,否则的话,咱们可要好好算算这笔账了。”
“跟我算账?”女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可思议“那个壮后生都是躺着出去的,你一个小姑娘也想跟我算账。”
醉兮不再废话,双手运指如风,结了一个宗级春典。
人们看的眼花缭乱,妇女恰着腰叫嚣道“你这是什么鬼画符,是要做法咒死我们么,我告诉你,今天,就算你这是老祖的佛手春典,我们利字当头,也绝不退让。要金子不要祖宗。”
不少人都觉得这话说的有些过了,也有人觉得这苗人就是心思单纯,虽然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却决不能宣之于口。
醉兮冷下脸来“既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见她只是一个女人,许多人一拥而上想混过去沾些便宜。前面的挤挤挨挨,不怀好意,后面的使劲儿往上顶。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挨得近的一圈烟花一样炸了开来,四处开花。有人撞在柜角上,有人撞在墙上,各自受了伤躺在地上呻吟。
后面的人察觉不对就想往后撤,却已经暴露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他们这才发现,这个年轻女孩的内家拳法,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以意行气,以气伐力,劲气爆裂,无坚不摧。
像是被爆炸后的余波冲击,不少人只是挨了一拳,一脚就往外吐血。
李刚是这队安保的总负责,因为他的功夫强悍,杀性又重,平日他们这队比起其他地盘总是要耀武扬威些。今天碰上了硬茬儿,只能咬牙顶上去了。
真是太晦气了,如果打输了,别人会说他连个女人都敌不过,就算是打赢了,别人会说打赢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
妈的,天下这么大,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里生事?那你就把命留在这里,成为老子的又一个拳下亡魂吧。
他运集了体内所有的气,趁着,踩着谁的头顶高高跃起。他看的时机很准,醉兮旧力已泄,新力未生,正是最好的时机。
如果鬼面他们在这里,鬼面一定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结果,会有些惋惜“这个不贴心的属下,难道没有看出来这个姑娘的才貌很适合当压寨夫人么?妈的,直接冲脸上砸过去,估计现在脑袋已经被杂碎了吧,这种恶趣味,难道不会做噩梦么?”
摸金校尉和猎头也一定会全都拨转了马头。唯独小黑的瞳孔如同恶魔,亢奋的不断扩大。
"这次的时间也太久些了吧"鬼天有些不耐烦的想"后面一直没有传来这小子每次完成重度击打后的疯狂嘶吼。"
他忍不住回过头去,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李刚正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拳头,而那个拳头,那个刚才还骨血挺立,筋管虬髯的拳头,此刻竟然像一个水球那样松软的垂着。
李刚惊恐的盯着自己的怪物一样有些恶心的拳头,一声凄厉的惨叫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