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呀?我是怀雁姑娘的朋友,即便是在外面唤她几声,又有何妨倒是你直接挡在此处,阻碍我与怀雁姑娘的相见,我才要问问你是何居心。”
南裴察觉到血衣小侯爷并不愿让开此处,于是当下也后撤几步盯着其双眸,不甘示弱道。
“怀雁并不想见你,你可以走了。”血衣小侯爷对于南裴这等死缠烂打之人,也是没有多少耐心,于是当下便直接没好气道。
一听这话南裴可不干,立即反驳:“你又不是怀雁,又怎会知道怀雁的想法,要说不想见我,那也得是怀雁自己来说,又何须你一个外人来代劳,你快点让开,不然我就去找官府的人来抓你。”
一听到这边似乎有吵闹的声传来,周边百姓也纷纷驻足想要在这边围观事态发展。
怀雁在血衣小侯爷后方注意到了这一点,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似乎是卯上了劲,谁也不打算后退一步。
偶尔看着围观之人越来越多,怀雁不愿在此处被围观,于是只得出面道:“有什么话我们到别处去说,那边正好有座茶楼,我也走累了,去吃杯茶再走吧。”
说完便带着玉鸢,立即往茶楼走去。
血衣小侯爷见状,明白怀雁的意思,当下也是瞪了南裴一眼,而后边赶紧跟上怀雁的脚步。
如此情况,南裴也立即跟上,他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接近怀雁的机会,于是当下冷哼一声,瞥了血衣小侯爷一眼,当下跟在身后。
“小怀雁你走的慢一些呀,我只是个手缚鸡之力的商贩,哪里能比得上你们这些练武之人的体力。”
不过才追几步南裴便已感觉到怀雁是在刻意与他拉开距离,于是只好一边高喊着,一边继续尽力跟上。
怀雁不愿搭理他,脚下步子也没有放慢分毫反而更是加紧了些,先一步走入茶楼。
这人怕真的是属狗皮膏药的,怎么甩都甩不掉,本以为到了京城之后便可以不再遇到此人,没想到这人还当真是跟了上来。
当真是烦人。
进入茶楼后,茶楼小二前来接待怀雁无话不说,直接甩了一枚银锭:“给我找个清静的地方。”
一看这银锭那店小二立即眼睛都直了,赶忙背弓屈膝,殷勤无比的带着怀雁往二楼上走:“贵客您小心台阶小的,这就带您到牙尖去。”
于是怀雁上楼,血衣小侯爷也立即跟上,此时才气喘吁吁的跟到茶楼的南裴,看到怀雁已经往二楼走去,心中叫苦不迭,但也只能迈着已经仿佛灌了铅的腿也往二层走去。
“小怀雁……你没看出来,你这体力还真是好啊,真是……让我差点就追不上了。”进入雅间之后,南裴二话没说便直接寻了一处地方坐下,胸口气息起伏不定,面上都是淋漓的大汗,仿佛刚刚经过一场长途跋涉,一般。
“你怎么也来京城了。”知道血衣小侯爷不方便开口询问,怀雁此时便代替了他的工作。
不过话语之中也依旧是冷漠无比,毕竟他也不愿身旁一直有个狗屁膏药跟着。
闻言南裴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灌下,稍缓了缓气,这才说道:“怀雁呀,倒是忘跟你说了,之前说过我是个商人来做点生意,前段时间刚跟一个富商对上,没想到我们竟然碰上了。”
说这话时血衣小侯爷一直在观察着南裴的神色,见其神情姿态如常,像是多年好友又不是很像,言语轻佻浮夸,与那徐缙如出一辙,当下更是没有半点好感。
“哦。”怀雁神色淡淡,似是不想过多交流。
几人喝着茶,耳畔忽而响起徐缙的声音,怀雁身子顿时一僵,颇为头疼。
“咦?二位也在,这般的巧合,看样子在下跟怀雁姑娘的缘分还真是不浅。”
徐缙看着怀雁当下笑呵呵的凑了过去,南裴见状,面上的调笑一冷,忽而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子凑了过去挡在二人的中间,恭维道,“徐缙兄,还记得我么?南裴啊咋们,合作……”
徐缙被对方挤了出来,面色有些不悦,南裴也不在意对方的不搭理,继而又道,“不打扰徐缙兄叙旧,改日我在登门拜访。”
徐缙点点头,转而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小侯爷,只觉得此人似乎有些面熟,犹犹豫豫道,“这位公子是?”
怀雁并未立马回答,看了看血衣小侯爷,心下猜测着徐缙出现的目的,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明白各自心中的想法。
回到京城,小侯爷的面貌已然恢复成原样,怀雁的面上却还是挂着先前那村妇的脸,许是多年的习惯,并没有像侯爷那般回来后就换了容颜。
血衣小侯爷眯着眸子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对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见其没有半分撒谎的迹象,便回过头去,冲着怀雁微微颔首。
怀雁敛下心思,只是觉得这一切未免都太过巧合,他们不仅在路上相遇,连目的地都如此相同,很难不引人怀疑。
“小怀雁你相公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
见怀雁没有继续开口询问,徐缙便主动将话语权揽到自己手中,开口便是各种问题,向着怀雁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同时还不忘贬低一番血衣小侯爷。
听此怀雁也很是无奈,于是幽怨的看了血衣小侯爷一眼,怪其为何要编造一个夫妻身份,弄得她现在还需再和此人撒谎解释。
她顿了顿,像是提起什么伤心事一般,语气低落哀伤,“我相公在回京路上遇到山匪被杀了,是我身旁的这位小侯爷救了我,我也正在思考日后要做何打算,你既然是来着金城中做生意,那安心做便是,我就不打扰你,给你添霉运了。”
说着,怀雁就要起身离开,但却被徐缙叫住:“如此一来,那我不是就可以正式的追求你了吗?小怀雁你放心,我做生意从来不讲什么风水,所以你也不用害怕会将霉运传给我,我保证只要你跟着我日后必定吃香喝辣,一生荣华富贵,绝无半句虚言!”
自动忽略掉了关于血衣小侯爷的部分,徐缙盯着怀雁起身,立即跑到其面前神情真挚,似乎只差跪在地上,向她发誓,表明忠心了。
看的怀雁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连自贬,也无法打消徐缙想要娶她的念头,这让怀雁又是一阵头疼,早知道此人是这样,那她还不如不要去这达摩山。
简直是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惹来了,这么多麻烦。
“我觉得你还是先冷静些较好,毕竟我相公刚刚惨死,身为人妻我总是要为其披麻戴孝上几年,更何况又有这位小侯爷救我在后,我也以答应他去他府上当个厨娘。”
“你条件如此优秀,京城女子优秀的不少,怀雁自知配不上,还是算了吧,到时我为你们做个媒人也是极好的。”
怀雁的目光看向徐缙,神色哀伤十足,余光暗自偏向一旁的血衣小侯爷。
听到相公已经身亡之时,小侯爷眼皮一跳,心内不由地偷乐一下。
“无妨,既然小怀雁要等上几年,那我等你便是,在下这几年也好努力赚钱,小怀雁定要等我。”
听到这话后,血衣小侯爷眉毛又是一条手中握着的茶杯,在一瞬间四分五裂,仿佛正在昭示着他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