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微微笑了一下:“应该是问题不大了。好了,既然他这么快就要醒了,老夫这就去给他调整一下药方,顺便将药煎好给他送过来,你且在此处守着他吧。”
怀雁目送着老者离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如此就劳烦前辈了。”
说着怀雁就坐在床边,眼中满是欢喜的盯着血衣侯准备等他醒来。老者看着两个人摇头失笑,转身离开了房间去煎药了。
这女孩子真长得真像当年的她呀。
血衣侯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怀雁满怀期待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看到醒来的时候,怀雁眼中的惊喜让血衣侯心下一烫。
怀雁开心的说道:“秦风,你醒了?怎么样?还好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血衣侯轻咳两声,睁开眼看了一下旁边的环境,只觉得十分的陌生,努力坐起身:“我没事,我们现在这是在哪里?”
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感受到周围的热气,血衣侯开口问道。
还没有等现在怀雁回答,随即血衣侯又抬眼看了一下怀雁心下一惊:“怀雁,你的脸?”
怀雁摸了摸自己的脸,反应过来:“我们被一位老先生所救,现在在老先生的住所。不过若是我没想错,这位老先生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血衣侯扫了一眼室内,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存在:“那老先生人呢?”
“他去给你煎药了,应该一会就过来了。”怀雁一边将枕头给塞到血衣侯的身后让其倚靠在上面,一边给他说着之前和老先生的谈话。
“之前你在昏迷当中的时候,我和这位老者聊到了我的身世,没想到这位老者居然认识我的师傅。
这老者不但认识我的师傅,还知道我的身世之谜,恐怕这把金锁的秘密老者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是看到目前这样子却不愿意告诉我。”怀雁碎碎念念的说着自己知道的信息。
血衣侯点点头,刚想开口说出自己的问题,又忍不住的轻咳了几声:“如此说来此刻我们应该是已经到了目的地。那金锁……”
怀雁摇摇头:“前辈很是谨慎,我们并未提及金锁的事情,且信物也没有在我身上,我不好自作主张将信物给他。”
血衣侯听到这里之后说:“如此,那就等人来了,我们再如实告知。”怀雁低下头思考着这件事情,随后又抬起头:“秦风,谢谢你。”
见怀雁如此说,血衣侯有些失神,不知道怀雁现在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即反应过来怀雁是在说之前雪崩之时自己将其护在怀里的事情。
血衣侯笑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样子。
“客气什么。我也不过是笃定了自己不过有危险才会这样做的,你看现在不也是没事儿。”
“当时雪崩那么的危险,你也不知道自己先走,还偏偏要跟我一起。要是雪崩再大一点的话,没有这位老者,我们两个人都会被埋在下面的。”怀雁看着血衣侯,语气虽然十分的轻柔,但却明显有责怪之意。
只是血衣侯听得出来,怀雁虽然表面苛责,但心里还是很感激自己救了她,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怀雁,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怀雁的手。
“越是危急的时刻,我越不会离开你的。而且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的。”
话刚落,就听到门开的声音,随即响起了老人家不赞同的声音:“是,你是不会死,不过是让你在床上趟个三五日而已。”
血衣侯抬眼,果然看到一位老者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看见他们两个人在这里煽情,还一副非礼勿视的表情。
血衣侯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说的话有些太过于肉麻,瞬间不好意思,有些讪讪的看向说话之人:“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者哼了一声,将药端给血衣侯,又撇了旁边的怀雁一眼:“行了,别在这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将这碗药喝了吧。要知道,我这么小的屋子可容不下你们两个人。”
血衣侯笑着接过药碗,随后一饮而尽。
他将药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血衣侯开口说道:“想来前辈已经知晓我们的来意,那我们也不兜圈子了,在下是血衣侯府秦风,受家中长辈之托来找前辈取回一物件。”
老人家不耐烦的摆摆手,似乎并不怎么待见血衣侯一般:“又是这一套!刚才这小丫头已经说过了。
好了,先让这小丫头将你脸上的东西给整干净,好好地一个帅小伙儿,打扮成这幅丑样子。我说你们下次易容的时候就不用选个好看的样子么?”
血衣侯被抢白了一顿,有些无奈的看向怀雁,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老者,为何从自己一醒来就用这样的语气对待自己。
没等到回答,却见怀雁正在低着头掩嘴失笑。想来怀雁刚才也是一样的待遇,血衣侯扯了怀雁一把:“别笑了,先给我把脸上的妆卸了吧。”
怀雁憋着笑,点点头,将血衣侯脸上的东西都取了下来露出血衣侯原本帅气的脸庞。
老先生这才得以看清楚两个人的真面目,看着这张脸忍不住开口道:“这张脸和老侯爷可真是像。”
碎碎念念的说完,而后,轻咳一声,老先生开口说道:“既然是徐准那小子让你们来找我,肯定是带了信物来的吧。”
血衣侯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令牌递给老先生:“前辈,这是徐叔来之前交代给晚辈的,说是您见到这令牌就知道了。”
老先生接过令牌放在手中摩 挲着,这块令牌之前里面承载了很多的东西。
他看向血衣侯:“你可知道这枚令牌?”
血衣侯看着这块令牌点了点头:“这是我父亲的令牌。”
老者握住这块令牌若有所思的说:“对,当时情况危急,为了给侯府,给前朝的人留下点念想,侯爷命我带着这东西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我与徐准从北跑到南最终来到这雪山之中隐藏下来。约定好若是有一天需要用到这东西便派人带着侯爷的令牌来取。没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真的等到了,而且来的还是少主。”
说着老人家的眼眶开始发红:“可惜我要遵从侯爷的意思,就连侯爷的死我都没能回去,一直在这山中数十年如一日的等待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忍不住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