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沅也惊，不敢置信地看聂还馨，都把燕总拉下来了，还要赶尽杀绝吗？太可怕了。
在几人的目光下，聂还馨淡淡一笑。
“是宋总让我来的。”
宋总让她来的。燕子渔人醉心不醉，知道聂还馨这意思，真就到这一步了？她一时恍惚，但她很快掩饰了，喝一口酒道。
“你可以走了。”
她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这就被“撸”了下来，但又从聂还馨这个奉命而来看到了宋扬的态度，也许把她赶下来不是宋扬的意思。如果不是宋扬，那就是聂还馨了？
一想到这里她又重重哼一声。
聂还馨还真起身走了。
“这什么意思？”江沅沅怔在那里。
小“菜鸟”不懂，华姐自然懂，她连忙坐下对燕子渔道。
“燕子，别想太多……”
“华姐我没事儿！”燕子渔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完，重重道。
“小菜鸟，倒酒！”
“哦……”江沅沅连忙倒酒。
“燕总，聂总是什么意思？”
“老板娘！”
那边有人喊华姐，她只得起身，拍拍燕子渔的肩膀之后朝客人那桌去。
“你说呢？”燕子渔睨眼看江沅沅。
“我？”江沅沅小脑袋猛晃。
燕子渔讽笑。
“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告诉你吧，这是宋总让她来的，她来走一趟就完成任务了。”
“哦，所以她说走就走……”江沅沅那笨脑袋总算是转过来了。
“可是，你们不是从创业打拼过来的闺蜜吗？”
“闺蜜？”燕子渔端起酒杯讽笑，接着喝一口。
“人心是会变的，不……是有些人喜欢戴着面具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太难过了。”江沅沅喝一口酒。
“一直做闺蜜不好吗？我真不太相信……”
不相信？可眼前的事实就是这样。燕子渔还不太理得出思路来，聂还馨想废掉轮值董事长制接宋扬的班？和苏美嘉联手把她踢出局？可是可能和苏美嘉联手吗？还是说聂还馨就是看她不顺眼？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真是塑料花？一想到这样，燕子渔猛地把杯里的酒干完。
供应商闹事这样的事应该不会是预谋，可真不会吗？
说她暴力对抗供应商闹事，无非是借题发挥，是早就了解她的脾气所以才会有那样一出戏？
事情搞大了才好搞她，借助舆论，就算宋扬要保她也保不住，而宋扬未必会保。这么多年了她能不了解宋扬？彻头彻尾的精明商人而已。
她下来了谁最得利，聂还馨！
这一夜燕子渔屡屡让噩梦惊醒，别看燕子渔外表又飒又随性，但实际上敏感又没有安全感，小时候的噩梦总是如影随形，现在又加上聂还馨。她总是被抛弃，小时候妈妈嫌弃她，她开创了自己的事业依然被瞧不起。以为聂还馨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嫌弃她的人，结果仍然是被嫌弃。
我就这么一文不值？
燕子渔狠狠地甩上冰箱的门，打开冰镇啤酒咕噜咕噜一口灌下去，然后把那罐头狠狠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