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那扎料不对。
他又进地下室，把滕扎记事拿出来，翻到了一页，这些他是记着，但是他要证实。
滕扎记事：以筋为扎料，动物之筋，煮之药入，阴干三年，以得用，极筋以人为最阴……
就是说，有人之筋，那筋恐怕不是动物的。
滕叫天拿起来看，他感觉发寒，放下，直接出了扎房。
滕叫天坐在那儿喝茶。
他知道，自己的扎活要走上死心之路了，极扎而亡，当扎活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会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滕叫天冒冷汗。
周帆打电话来，说有进展。
滕叫天把东西放回地下室，关铺，去星卫N基地。
进研究室，确实是有进展了，变数捕获很准，补数到断点，数据稳定，控制在了万数。
“还能减少不？”滕叫天问。
“不能，但是做成AI智能系统是没有问题的。”周帆说。
“阴磁的界长和青-413星球的球长怎么说？”滕叫天问。
“确实是研究过了，可以试一下。”
“在地球上试，会不会像阴磁-826体一样，出现智能灾难？”
“也预测了，有可能会失控，但是有控制系统。”
“按你们的意思来吧！”
“老滕，辛苦你了。”
滕叫天了开星卫N基地，他感觉不是好事儿，他们是阻止AI智能的出现，最后还需要AI智能来解决问题，这个太矛盾了，滕叫天想不明白。
滕叫天给老刘打电话。
老刘说在鬼市。
滕叫天过去，老刘在鬼市，摊前还是一件东西。
“你这一天就是看热闹。”
“这叫营生，营而不生，就像你的纸铺，一年等不来几个活儿，但是开着。”老刘说。
“你是活明白了，喝酒去。”
“就在鬼市，前面有一家店，你可能没去过。”
鬼市，这里的暗道很多，看着普通的一条小胡同，进去，实则又是一片天地，但是一般人也不想进去，这里面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这胡同，最窄的地方，要侧身过去。
走到最里面，进去，没有什么幌子，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是酒馆。
进去，屋里昏暗，那灯也不弄亮点。
五张桌子，没有人，坐在角落，一个人出来，蓬头垢面，那衣服跟八百年没洗一样。
“刘哥，上什么菜？”这个人问。
“五菜一汤。”老刘说。
这特么就别扭了，单菜成汤，不吉。
这菜上来了，汤上来了，滕叫天坐在那儿不说话。
一盘是萝卜雕刻成的棺材，里面放着牛肉，一盘是花圈的造型，是白玉白菜……那汤是白豆腐汤。
“老刘，这……”
“怕死呀？这儿不是谁来都能吃上的。”
老刘吃菜，喝酒，滕叫天也是硬着头皮，尝了一口，他味道竟然极为鲜美。
“这儿的用料，都是极致的，老板的手艺也是一流的，这叫丧菜，这也是一个系，因为丧，就不入得市，只能这样。”老刘说。
“偷来的锣敲不得？”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滕叫天吃菜，确实是，一口香美。
“真特么长见识了。”滕叫天说。
喝酒，老刘说：“老滕，你要小心了，有人在茶场打听你的事情。”
“什么人？打听什么事情？”
“这个人查三没有查到是什么人，是一个干瘦的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查不到信息，这也是非常奇怪，打听的事情，就是你现在妻子九城的事情，是什么人。”老刘说。
“还有其它的吗？”
“没有了，九城的事情，有人知道，查三说，九城是阴磁-826体的人……”
“这都知道了？”
“你以为息人是白当的吗？”
“打听九城干什么？”
“不知道，我让查三盯着。”
“你不在息，别打听这些事情了，突然出问题的。”
“我没打听，查三告诉我，就不算打听，我遵守规矩。”老刘笑起来。
“对了，你那卖的东西都是假的，我送你几件真的，也能赚点钱。”
“你还是不懂我。”老刘笑起来。
吃过饭，算账，竟然要三千块钱。
“你要冥币呀？”滕叫天也是顺嘴来了一句。
“你给也成。”老板说。
老刘给拿了钱，出来。
“只是一口饭食，没有必要口舌之争。”
出来，滕叫天回家休息。
第二天起来，滕叫天去纸铺，衣知就来了。
“数据在做系统，我担心出问题。”
“大家都担心，这个真的保证不了，小山用的系统应该是在这个级别之下，如果能研究了来，那小山是无处可逃了，把小山弄掉之后，再把这个智能人毁掉，一切太平。”
“星卫N基地的计划也是这样的，我和界长汇报了，他也同意了，也许没有好的选择，界长说，下午过来找你谈点事儿，你不要离开纸铺。”衣知说。
“阴磁-826体发现阴积数的存在，也是研究了，但是到现在，你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也是奇怪了，我都怀疑你们当初的发展没有那么高。”滕叫天说。
“你别和我说这个，我不知道，青-413星球的邵大北带着研究人员回去了，就是说退出了。”衣知说。
“为什么？”
“邵大北说，地球上的人太疯狂了，进行AI智能人的研究，那是会失控的。”
“那青-413星球肯定是开始了最高等级的防护了？”
“肯定是这样。”衣知说。
“你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同意，但是有选择吗？反正是在你们地球上。”衣知说。
“地球出问题了，你们阴磁也一样。”滕叫天说。
“你觉得，每一个世界的人，都会告诉你他们的核心技术吗？老滕，你太天真了，我也告诉你，苏婉爱你是真的，九城爱你是因为其它的，她扎活带私意，那是界长让她做的。”衣知说。
滕叫天一愣。
“这话你也敢说？界长知道了，你会麻烦的。”
“我敢说，就不害怕，老滕，你保重，有事可以找我。”衣知走了。
滕叫天喝茶，他有点发懵，这个衣知有毛病？最初是劝着她和苏婉分开，现在又说苏婉是爱他的。
那九城是界长授意，扎活带私意而扎，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