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我就起了床。
走下楼,保姆正擦着桌子,她对我说:“小然,这么早就起来了。”我不习惯保姆叫我慕女士或者夫人,我就让她们叫我小然。
我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说:“下这么大雪不容易,我想看看,雪没扫吧。”
保姆说:“没有,我告诉了老张,说您吩咐不让扫的。”
雪已经停了,冷风轻轻地刮着,我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面对白茫茫的一片,我不由的想起了长岛的雪:他依然向往着长岛的雪,依然向往着潘帕斯的风吟鸟唱。可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长岛是没有雪的。
我和苏桐辉就如长岛的雪,结婚两年,我期待的爱情只是一场虚无的幻想,一场可怕的梦。
我又跑又跳,直到我累得再也跑不动了,坐到雪地上靠着大树,给我的随身秘书打了个电话,“方秘书,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找到苏桐辉,我想知道他在哪?”
我坐在车的后排,司机把车停在市区最豪华的酒店,云杉酒店的对面。
酒店的很多房间拉着窗帘,关着灯。
秘书转过身对我说:“慕总,苏先生他住在九楼的九零九号房。”
我点点头,房间号不错,天长地久。我看向九楼,感觉这个时候苏桐辉不是搂着徐静依甜蜜地睡觉就是跪在她的身后不知道来第几次了。
我拿起电话,打给苏桐辉。
电话没人接,我就再打,反正我的时间很多,终于,电话那头传来苏桐辉不耐烦地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把烟头扔到地上。
他见我说不话,又问了一遍:“你不说话我可挂了。”
“我在宾馆对面,你下来吧,我等着你,记住,带着她下来。”
“你做梦!”
“是吗?我不觉得,如果你不下来,我现在就把你们的事抖落出来,一定会让你爸知道,我看你到时怎么收场,听我的话没错的。”
他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
苏桐辉终于从宾馆里出来,他很听话,带着徐静依,两个人手牵着手。
我从车上下来,趴在车顶上点着了一支烟,他还是那样不耐烦,上来劈头盖脸地问:“姓慕的,你发什么神经,大清早的你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觉。”
“看样子,以前你没折腾够,在宾馆里折腾累了。”我冷冷一笑。
神秘的徐静依我终于见到了,她长得确实漂亮,轻飘飘的头发被风吹得摇摆,发梢还蹭着苏桐辉的脸,脸有些红,高冷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知道,越是这样高冷,越是这样楚楚可怜,就越能打动男人贱贱的心。
苏桐辉很急躁样子,他对我总是不耐烦,从来没有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过话,“你闹够了没有,你想干什么,你告诉我,不要再阴魂不散的缠着我,行吗?”
我把烟头扔了,使劲儿的踩灭,“苏桐辉,你相信吗?就算你逼着我离婚,我们离了,她也坐不上苏家女主人这个位置。就算坐上了,白天坐上的,她绝对看不到晚上的星星,晚上坐上的,她绝对没机会吃上第二天早上的早餐。”
他暴怒起来,冲着我嚷嚷:“姓慕的,你威胁我,如果她出了事,我让你陪葬。”
徐静依冻得有些发抖,苏桐辉温柔地说:“静依,我回去给你拿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