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鱼拿起筷子，“乜总，这家茶社的香茶红鱼味道非常不错，用上好的红茶加上红色鲤鱼，做工非常精细，您尝尝。”
乜总笑了笑，“对于吃我不是很懂。”
小章盯着齐木鱼，她以为是齐木鱼夺了她的风头。
今天这种场合，小章的职位只是一个助理，乜总助理一句话都没说，她也不说学学。齐木鱼有总设计师的头衔，周墨是业务经理，日后双方生意上的来往，都离不开业务的。
齐木鱼接着说：“乜总的故乡是南方，对于茶对于鱼，都非常讲究的。”
乜总吃了一口，放下筷子，“小齐，我觉得还是这样叫你比较亲切些，几年前，你为长虹纺织厂设计了自动化流水线，现在我们又在筹建新工厂，新公司也在计划之中，我们将要进军软件行业。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到我们的公司来。”
我愣了，姓乜的当着我的面挖人，这有些不太讲究吧。
他接着对我说：“慕总，您不会不高兴吧。”
我摇摇头，“当然不会，人才谁都需要，如果齐木鱼想跳槽，我绝对不拦着。”
齐木鱼接过话，“先谢谢乜总的抬爱，慕总对我有知遇之恩，眼下只能拒绝乜总的好意，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会的。”
乜总直截了当地说：“小齐呀，你不会是喜欢慕总吧？”
我们都是一愣，又哈哈大笑。
小章举起酒杯，对乜总说：“乜总，今天大家都谈得很开心，我敬您一杯！”
乜总连看都没有看她，齐木鱼也皱起眉头，“乜总，今天我来的时候没想到是您，慕总还给您带来了一件礼物，现在我拿出来，借花献佛。我知道您爱喝茶，这是正宗的铁观音，您笑纳。”
“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章瞪着齐木鱼，周墨低对她吼着：“你再多嘴就给我滚出去！”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乜总坐车离开，周墨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训斥着小章：“你今天多什么嘴，就显你话多是不是，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有你说话的份吗？”
小章低下了头，但显得很不服气，小声说：“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活跃气氛用得着你？你看我说话了吗？你看乜总带来的人说话了吗？齐木鱼是总设计师，他在几年前就认识乜总，你呢，你一个小小的助理，也跟着插话儿。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如果再敢有下一次，你马上给我滚蛋。”
我和齐木鱼步行走在公路上，我站在了马路牙子，穿着高跟鞋在上面摇摇晃晃，齐木鱼扶着我：“别掉下来摔着……”
“我小时总是喜欢数走了多少步，数数有多少块砖。”
“都一样，我小时也干过，喜欢咬指甲。”
“今天小章这顿冒儿挨的。”
“她什么都不懂，觉得自己精神。估计是周墨没带她出去和客户吃饭，不知道规矩，有了这次教训，她下次就不敢了。”
“你说今天姓乜的是不是真想挖你？”
齐木鱼想了想，“我想是吧，他一个老总，又跟咱们不熟，不会开这种玩笑，我想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那你想跳槽吗？”
“数砖吧，数数从这里到你家，一共有多少块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