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鱼不高兴了,“我说你,真是狗眼看人低。”
他这种性格一直没改,记得上次在咖啡馆,他就把服务员说成了斜视,这一次,还是一样。
但经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先生,对不起,您不是会员。”
苏桐辉露出胜利地笑容。
徐静依讥笑道:“桐辉,你看看,她不是跟南书房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和他一起?我真是搞不懂。”
苏桐辉摸摸她的脸,转过头对齐木鱼说:“姓齐的,天天吃软饭,不就是傍上了欧阳家这棵大树。如果不是这样,你能来这里吃饭。”
齐木鱼掏出电话,不知道打给谁。
“喂,陆叔,我是小齐呀,有人跟我们抢包间……”说着,他把电话给了大堂经理,大堂经理看看号码,马上恭敬起来,弯着腰点着头,“是……是……”挂了电话,大堂经理对齐木鱼说:“齐先生,您请!”
苏桐辉愣住了,马上问道:“你什么意思?”
大堂经理微笑着说:“这是我们老板的意思,苏先生,真是抱歉。”
我大为不解,齐木鱼居然有老板的电话。
他拉着我,在服务生的我带领下,来到六号间。
我坐下了一来,诺大的包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齐木鱼,你怎么突然……”
“哈哈,这两天,我爸来了,海天一色的老板是我爸的战友,他们一起执行过任务,我爸救过老板一条命,所以呢,老板就欠了我爸一条命,我到这吃饭,他这点儿面子还不给吗?”
我将信将疑。
六号间是全酒店最豪华的包间,就算老板欠了一条命,也不会这么慷慨吧。逢商必奸,为了一个齐木鱼怎么可能跟苏桐辉过不去。
这样的酒店全靠苏桐辉这样的人活着。
酒店上了菜,服务员又送来瓶酒,居然是八二年的拉菲。
八二年的拉菲可是稀缺货,因为那年法国大旱,导致葡萄减产,红酒产量也锐减,而因为干旱葡萄的糖分也高,所以酿造出来的酒口感品质更好。
服务员把酒放到桌子上,“齐先生,这是我们老板送您的。”
齐木鱼头都没抬,看着我说:“放这吧。”
海天一色的酒不可能是假的,而且老板还送这么贵的酒,我越来越想不明白了。
精致的西餐送上,我一口没吃,问道:“齐木鱼,你跟我说,这老板怎么会送你酒,你到底什么人?”
齐木鱼端起一盘毁灭地球放到我面前,“吃这个,名字霸气,一颗巧克力两百多块钱。”
“你回答我的问题。”
“实话告诉妳,这顿饭是欧阳请的,她知道萧晴的死妳心情不好,本来她是想来的,谁知道她遇到点儿麻烦事儿,没过来。这酒店当然宁可得罪苏桐辉,也不敢得罪欧阳,那些明星呀,大款呀,反正娱乐圈的人不在乎钱,跟传媒公司比,苏桐辉还差点儿。”
我明白了,我说呢。
我把欧阳给忘了,这座城市里欧阳家才是最强的。
我没有什么胃口,但好意难却,我拿起刀子吃了一小口东西,齐木鱼给我倒酒,我拦住了,“我不能喝,我怀孕了……”
“什么……”
这时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