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生不如死!”他轻轻的掀开衣服的一角,是一把刀,似乎等待着有人把它拔出。
我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对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顺手把刀拔了下来,横握在手里,“再狂一个试试!”
油腻男吓得脸色都变了。
“二位,有话好好说。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放开了油腻男,“快滚!”
“是是是……”
油腻男大话不敢说,带着几个小弟屁滚尿流的跑了。蓝馨把刚才油腻男要的那杯红酒推到南书房的面前,
“谢谢你帮我打发掉他,这酒是那胖子请的。”
南书房端起酒杯,一口喝光杯中红酒。
蓝馨笑了起来,“你这哪里是喝酒,你这是喝水。不过我更喜欢像你这样的狂-野,不像现在电视上那些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那些妖怪。男人就应该男人的狂-野,如果是那些不男不女的东西,估计遇到刚才那种情形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
南书房说,“谢谢!”他似乎还想问像她这样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到酒吧里做这种工作,凭蓝馨的一张脸,就是嫁入豪门的本钱。
但他还是没问。
他想起鲁迅说过的一句话:男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落地窗帘随着湿风轻轻摆动,宽大的奢华大床洁白如雪,给一种浪漫感觉。
面外的雨声越来越大,气温也越来越低,但他们两个人似乎感觉不到这一切。我看着他们两个沉默地不说话,我只能站在南书房的身后,装成保镖的样子。
南书房几乎和她聊了一-夜,差点儿把我困死,他就他的过去,带着忏悔的样子。
蓝馨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他说完,一丝苦笑。
南书房说,“我叫……我叫赵空南。”
蓝馨对他微微一笑,“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
“我……”
“连自己的名字都需要短暂的思考,不是假名又是什么?不要再解释了,你的眼神都告诉我了,你知道的,眼神骗不了人。”
“蓝馨,跟我一起走吧。”
蓝馨摇摇头,“你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带上我岂不成了一种累赘。如果有一天,你能够回来找我,我一定会跟你走的。”
“我喜欢你唱的《女人花》。”
蓝馨叹了口气,“都说梅唱的是自己,我又何尝不是。”
女人用一生最宝贵的时光积蓄力量,迎接那一次无怨无悔的绽放,然后用余下的生命等待枯萎和凋零。
刹那间的芳菲惊艳了世界,却黑白了自己。
谁能理解遍地繁华下贫瘠的泥土和孱弱的根,谁能读懂无尽眼泪里冲刷出的真。
女人心是水做的,所以眼泪总也流不干,流干了,也就没有心了。
蓝馨走了,无声无息。
南书房站在窗前,看到蓝馨走了,她停了一下,想要回头看看楼上,她知道他一定在窗户前面看着她。但蓝馨只是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看着蓝馨远去,“我怎么感觉她跟徐静依差不多!”
南书房说:“她看上去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如果我能帮她找到失踪的女儿,我的心也许会释然了。”
黑夜降临,偏僻的小路原来一百多米只有两盏忽明忽暗的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