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的天素来变得就快,从来不缺新人和小花。总有人铆足了劲拼命往上爬,比如明荷。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没背景,依靠实力,难以见到出头之日。也没人给她时间和机会。绯闻和热搜才是最快的方法。
在名利场久了,人或事总会显真相。有人高高在上,有人臭气相投。成绩和好名声,似乎只能选择一个。可偏偏就有人能双全。比如顾渊。
出道五年,影视双栖。
顾渊这个名字几乎已成为当今最热门的搜索词,他的作品更像是一阵热潮,席卷了全球。
当年初出茅庐还稚嫩的新人,如今早已红得发紫,站在流量顶峰,拿着各种各样的奖项发言时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一时间,风头无二。
众人都知他家境优渥,财力雄厚。但到底是怎么个优渥雄厚法,没人查得到。
他本人行事又极为低调,狗仔媒体对他的私生活也知之甚少。
他在演艺圈呆的久了,口碑作品和实力都摆在那里,优秀的作品和代言总会找上门来。
比如这顾渊休息这几天,沈墨白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
“好的好的,我会早日给您回复的。”沈墨白挂掉电话,穿上大衣,今天是顾渊出院的日子,他在医院大概住了一周,恢复的不错,只需要未来一个月都不要过度劳累,就可以痊愈了。
沈大经济人提了新车,心情很好的亲自去接。
等到快医院的时候,天色越来越暗,不一会竟沥沥淅淅下起了小雨,还有转大的意思。路上行人匆匆,不少人躲进了医院附近的超市门口,而且越聚越多。
沈墨白皱起了眉头,人多了,对顾渊出院来说,可不是件好事情。
黑云压的整个城市都显得有点压抑,池鱼收拾好行李箱,拖着腮,趴在窗边看。表情有点忧郁。
刚刚打开窗的行为被制止后,她就不能伸手接雨了。再一想到过会把自己送到机场,两人就要分开了,就更加惆怅。
之前顾渊不是没有在外地拍过戏,分离的时间似乎都要比这次更久,但这种感觉,和之前的不一样。池鱼从来没有觉的自己那么舍不得。
顾渊正在穿衬衫,懒懒地单手扣着扣子,动作流畅自然。见她在发呆,微微一笑,轻轻唤她的名字:“池鱼?”
“嗯?”她没回头,声音闷闷地传过来。
“帮我扣下扣子。”说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等她没精打采的挪到自己面前。
池鱼的手小,白嫩又细长,像是青葱似的。因为常年的拿画笔食指和手掌里都磨出一些薄薄的茧子。
她画画的时候很灵巧,做别的事倒显得笨手笨脚。
他的身材很好,池鱼一直都知道,不管是通过影视广告还是在家时的偷瞄,但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好像还是第一次。
池鱼的眼睛就时不时的从扣子转到他的腹肌上,瞄着瞄着,自己的脸就红了。
见她一幅做贼似的小模样,顾渊也并没有拆穿,直到池鱼一路扣到锁骨那里。
两人的身高差有点大,她不得不踮起脚去够,一抬眼就看着那双蓄满笑意的眸子。
池鱼嘴硬:“看什么看,自己扣吧。”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扣住手腕,拉了回来。
见她脸色潮红,眼底却是一片清明,顾渊抬手勾起她散落的头发,轻声说道:“乖,我很快就回家。”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池鱼丢了魂。
丰可可评价的不错:“顾渊哄哄你,你脑子碎一地。”
他的手指往上,轻轻托起池鱼的下巴,眯着眼叮嘱:“到家后给我打电话。”想了想又补充道,“必须先打给我,丰可可也不行。”
池鱼本来还被他搞得很深情,一瞬间就破了功。双手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那顾先生不给点好处?”她弯了眸子笑,眼睛亮闪闪的。
她撒娇,他也由着。只是压低了声音,显得更低沉磁性:“那你说怎么做,嗯?”
池鱼微微皱了下眉头,像是想的很认真。“嗯,那就给我带点零食吧。”
“好,依你。”顾渊轻声答应着。
好在从医院出来后有惊无险,沈墨白快速接了人,黑色的车身掉头,上了高速。池鱼说是舍不得,上车后睡得倒快,顾渊也很佩服她这种定力。
拉了床薄毯替她盖上。顾渊拿过旁边的文件夹快速翻阅着,简单和沈墨白了解了一下具体行程。至于明荷事件的后续,他不感兴趣。
无非就是被封杀,各大网站联名宣布再也不会播放她的作品。还苦了几档综艺连夜打码,才得以让节目继续播出。
晚上的机场依旧灯火通明,大厅的广播播报着航班批次的信息,顾渊整了整池鱼的外套,笑着看她跟自己告别,直到她过了安检,去了登机口后才驱车返回剧组。
他的戏份在受伤前就拍的差不多了,还剩几场,都安排在了明后两天。除了收尾工作,还要赶几个通告和综艺节目。
来之前就和章导演打好了招呼,受伤的事知道的人也不多。拍摄进度也不会很赶,比之前的打戏要显得轻松许多。
晚上到了宾馆,除了看剧本就只剩下一件事——等池鱼电话。
王姨因为有事请了家,暂时没办法在她回家的时候让王姨告诉他。
以前的时候,池鱼每次出门和今日的心情,王姨几乎都会报备。不是监视,也不是好奇,他只是没有安全感的一遍又一遍确认她的存在。
就像口袋里的那枚戒指和保险柜里的结婚证。久而久之,这倒成了一种习惯。
倒是池鱼,回了家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之前接了一部电影的宣传海报商稿,因为顾渊受伤的事也被她遗忘到了脑后。
加之她前几天刚刚开了个号,打算教网友画画。虽然也没几个粉丝……
但因为好多天没直播更新了,还是有人都在她视频底下留言,开始催促。
池鱼甚至有点欣慰。
其实她在医院就料定了是这种结果,但一方面是只想好好腻歪在一起,另一方面,是她懒。
懒的结果就是,未来一个月,她都要熬夜赶稿子,忙到飞起。
简单收拾好自己,池鱼泡了杯果茶,走进自己的小画室,把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来,端坐在电脑前,开始动笔,完全忘记了下车前某人再次严厉的叮嘱:“记得给我打电话。”
她的初步打算是先画电影的宣传海报,争取能打出个简单的灵魂草稿来。
毕竟甲方爸爸的钱已经到位了,她也不能那么不争气。
两个小时后,原本端坐的池鱼早就窝在椅子上,把画笔插在头发上,放弃了。没有灵感,让卑微的乙方崩溃。
草稿没打出来,还混了个腰酸背痛,她愤愤的把杯子里的水喝光,起身去厨房倒。
中途路过客厅,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很好,已经晚上十点了。
池鱼点点头,继续往厨房走,忽的就想起来被自己遗忘在卧室包包里的手机和某人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