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寂静而冷冽，窗外似乎刮起了风，树枝被吹得晃悠，敲打在玻璃窗上。唯独他的怀抱温暖而温存。连说话的语气都格外柔软。池鱼的心口陡然发烫。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点燃了些什么东西。
她叹喟了一声，转过头钻进他怀里。细长的手臂搭上他的脖颈，擦着耳垂微微拂过。指下是他坚实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感受强烈而清晰。
“在想你。”她说。
这个回答很明显让顾渊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笑容清浅，语气温存：“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一问一答，就像池鱼曾经讲给他的那个故事。
池鱼笑笑，没再说话，只是环住他的胳膊松了松，微微往后撤了撤，试探性地开口：“你有没有看新闻。”不用她多少，顾渊自然知道她指的什么。
“看了，情况比我预计的要好很多。不用担心。”他将她重新纳进怀里，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宽松的冒一下，宽松的腰肢盈盈一握。抱在怀里格外舒服。
她的身上从来都是香香的，不是什么大牌香水的味道，倒像是清新的果木掺杂了淡淡的奶香。味道很勾人，可她偏偏不自知。
“大家好像都在羡慕我们。”池鱼伸手，覆上搭在自己腰间的大手，轻拍了一下，语气略带雀跃。一抬头，就见他清透的双眼正看着自己，安静的样子，格外的温和。
顾渊顺势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一双眸子里猝然染上些笑意，像是在满天黑夜里绽放的烟花，光华流转。“嗯，大家都在羡慕顾先生能娶到那么优秀的太太。”
她定定地看着他，语气没有半分玩笑和打趣，池鱼能看见的，只有满意和诚恳，甚至带着那么一丝丝不易察觉地傲娇。仿佛娶到自己，真的是什么天大的喜事。
刚要再说什么，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林秋菊的声音传进来：“小鱼，快来，陪妈妈聊聊天。”
“哦，来啦。”她说吧，便要挣开他的怀抱往外走。不料，刚走出几步，就被顾渊从身后环上来，把整个人抱在了怀里。她的后背贴在他的胸前，两人之间只隔了两层薄薄的毛衣，似乎还带着彼此的体温和香气。
“快放开我，妈妈在等了。”她被他蹭的痒痒，笑着去挣开他，却被人圈得更紧了。
顾渊低下头来，线条优美的下巴轻轻蹭上她的修长的脖颈，声音故意压低，更加低沉性感，甚至有点撒娇：“不让你去。”
他的鼻息盖在她本就敏感的耳垂上，传来的微微痒意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偏头避开他的下巴和呼吸：“别闹，快松开我。”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吗，圈住她腰间的力道并没有少半分，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来。他还在发愣，他略带凉意的薄唇就压了上来。没有再进攻，只是轻轻压着。语气迷迷糊糊的听不大清楚：“不要。”
池鱼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反手掐了他的腰一把，“我努力回来陪你。”
话音刚落下，他的双手微微松了松，但又很快收紧：“有些不靠谱。”
然后一低头，唇沿着她脖颈的弧线一点点吻过去，落在她娇嫩的下巴和小巧的耳垂上。
池鱼简直要被他折磨疯了。两个人再这么下去，肯定走不了……
手缓缓向上，握住他的胳膊，掐了掐，微微一使劲，顾渊吃痛放开了她。她便像得逞了般，一股脑打开门冲了出去，临走还不忘探进头来做鬼脸。
他的目光追随着那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唇间含了点笑意。指尖的似乎还存留着她的体温。
池鱼走到客厅的时候，林秋菊已经倒好红酒在等了，见她从楼上下来，满心欢喜地招呼过来。等她一走近，脖颈间的痕迹在灯光下就显得更外明显。林秋菊不动声色地挑挑眉，然后视线错开，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红酒的香味低醇浓郁，萦绕在鼻尖，久久挥散不去，池鱼不擅长喝酒，却偏偏每次都要尝试。
“味道如何？”林秋菊见她小心翼翼地抿了抿，笑着问道。
她不会喝酒，更别说品酒了，除了酒精的微微辛烈和葡萄发酵后的香气，几乎尝不出什么别的味道，“好像还不错。”
酒杯在水晶灯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衬得她一张脸多了点妩媚。林秋菊将酒杯放下，拉过她的手缓缓握住，“嫁给顾渊，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