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嘴上说着尊重女性、男女应该是平等的人。
竟然在新婚之夜，派了他的弟弟九皇子来跟我洞房。
就因为我是丞相的义女，为了权力他不得不娶我。
又看不起我。
竟然想出这样折辱一个女子的方法。
九皇子整整折辱我了一夜。
我从最开始的乞求到最后的心如死灰。
这天下的男人，都最是会骗人。
在天亮后，九皇子从床上下来。
「你以为我皇兄真的在乎你？他让我来玩玩你，留条命在就行。」
「皇嫂的滋味倒是不错。」
「只是你以为你是丞相义女，就能爬上我皇兄的床？」
九皇子捏着我脸上的伤痕。
「本来长得不丑，就是这疤丑死了，我皇兄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
说了很多嘲讽的话，九皇子才准备离开。
赵修远跟我说过他这位弟弟赵仁，风流成性，没什么出息。
但皇帝非常宠爱这九儿子，对赵仁的风流事永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仁府上妾室成群，弱冠了都没有娶妻。
妥妥就是个风流成性的二世祖。
而我期待了两辈子的婚姻，就这样毁在了赵修远和赵仁手里。
我虚弱地抓住赵仁的衣袖，他皱了皱眉，十分不耐烦地看着我。
「如果你是想问我四哥，我劝你死心吧。」
我愤愤地看着他。
「你应该没那方面的病吧？」
「什么？」
赵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这样滥交的人，到底有没有花柳病？」
赵仁气得差点吐血，哽塞了许久。
「没有。」
我舒了口气：「没有就好，你滚吧。」
许是不满我的态度，赵仁脸色不好。
但我在新婚夜受这样的委屈，他也不敢再激怒我。
只是冷哼一声就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赵仁只是表面上的风流。
其实那晚，也是他的第一次。
06
待在四皇子府里，我没有见到赵修远。
本来我就只是丞相硬塞进来的侧妃。
丫鬟见我不得宠，对我很是冷落。
服侍我的时候非常敷衍。
大冷天我屋里没有烧炭。
丫鬟说：「府里的炭金贵，冬天不冷，娘娘忍一忍就过去了。」
过惯了现代有空调的冬天，我哪受得住没有炭火的冬天。
在四皇子府上，我天天咳嗽。
三天后回门的日子，我一个人被四皇子府里的马车接回丞相府。
丞相心疼地打量我，
「清浅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可是受了委屈？」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丞相待我不薄，我不愿再诉苦。
但受了三天寒气的我，一下马车就发烧晕倒了。
迷迷糊糊之间，竟然是丞相的孙子把我抱回府里。
「姑姑一定是在四皇子那里受委屈了！」
丞相叹气，他原本以为是门好亲事，也不知道怎的会变成这样子。
我笑着摇摇头。
「义父，都是我自己选择的，都是命。」
「姑姑，你嫁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就不提了。」
07
丞相怜我，让我在府里养好身体再回去。
但四皇子看我半个月都没回去，以为我胆子大到敢跟丞相告状。
洞房那件事，牵扯到了两位皇子。
更何况皇帝非常疼爱九皇子。
丞相就算是再位高权重，也不可能跟两位皇子叫板。
四皇子担心我在丞相面前说坏话，亲自上门来接我回家。
在回四皇子府的马车上，赵修远警告我。
「这就是你妄想嫁给我的代价。」
「区区丞相义女而已，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少打我的主意。」
在青楼时，我一直都戴着面纱。
赵修远没看见过我的全脸。
加上被烧伤，他更没有认出我来。
只是盯着我说：「你也就这一双眼睛生得好。」
我庆幸他没有认出我。
我现在才认清他虚伪面具下，残忍的一面。
也是，毕竟是皇子，怎么可能真的如他之前表现得那样温柔深情。
08
即使我不想见赵修远，他也不想见我，但同住府里，难免会见到。
一日喝了点小酒，我酒兴大发在花园里跳舞。
花园里的梅花开得正好，我穿着一身红衣在梅林中跳古典舞。
跳得正尽兴，赵修远忽然出现狠戾地拦住我。
「丞相为了让你讨我欢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无论你再怎么模仿，都是东施效颦。」
赵仁也在一旁，笑吟吟地说。
「皇兄，息怒。让我来教训她。」
赵修远嫌恶地退后一步：「别弄死了。」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我觉得好笑，赵修远还以为我是模仿他喜欢的那位青楼女子珑玉。
太可笑了，嘴上说得那么深情，但人真正出现的时候都认不出来。
赵仁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不是说了让你别打我皇兄主意吗？」
「你都和我上床了，你以为我皇兄还会碰你？」
我无语：「就算是金子也不是人人都爱的。」
「我和你有一夜风流又怎样？我和这京城的男子，都可以一夜风流。」
赵仁差点把我手腕捏碎：「你的意思是你还和谁有过？但你明明……」
和赵仁洞房那天，床单上有血。
我挑着赵仁的下巴：「九皇子，和你是第一次，但和别人就可以是第二次、第三次呀。」
在青楼里待了那么久，虽然没接客，但我学了应对男人的方法。
赵仁面露恶心地松开我，用手帕擦了擦手。
我笑着上前，勾了勾赵仁的腰带。
「其实那晚感觉不怎么样，传闻风流的九皇子，不过如此。」
我在赵仁的错愕中离开了。
那晚的事一直是我的心病，嘴上风轻云淡，但实际上耿耿于怀。
既然我因此难受，赵仁也别想开心。
至于赵修远，瞎了眼的东西，早晚我会把婚离了。
09
我托我的侄儿，也就是丞相的孙子，帮我办一件事。
我用珑玉的口吻给赵修远写了封书信，还在上面画了珑玉和赵修远的QQ人。
别人见到不知道画的什么，但赵修远一定知道。
我托刘知义把那封书信做旧，然后想办法让赵修远“意外”得到。
果不其然赵修远收到书信，又惊又喜，立马就出发去了南蛮之地。
傻X赵修远，我在府里没火烤，你也去南蛮之地吹吹风雪吧。
赵修远去了南蛮一个月，菩萨保佑能冻死他。
知道赵修远去南蛮后，赵仁天天来找我。
「皇嫂开门，我是我哥。」
我无语，然后准备闭门谢客。
但赵仁轻车熟路地翻墙来了我的院子。
「九皇子这样，恐怕是不妥吧？」
赵仁不在意地说：「我这不是怕皇嫂一个人寂寞吗？」
我坐在摇椅上摇摇晃晃。
「是有点寂寞，但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你这样的，我可不喜欢。」
赵仁有些不悦：「我哪里不好？」
「还能是哪里？就是那里呗？」
赵仁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见我瞧不起他，挺直腰板。
「有本事你跟我去怡红楼，我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怡红楼是和春醉楼齐名的青楼。
我笑了笑：「好呀，好皇弟，你等我换身衣服。」
10
赵仁见我居然换了身男装：「你你你……」
我虽身型瘦弱了点，但现代是什么社会？
那是个女装男，男装女，一点都不看不出来的社会。
我用硬了的面粉团做肩垫，木头做了鞋垫。
梳个高马尾，比男人还男人。
还是那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就算脸上有淡淡的粉红伤痕，那更平添了破碎感。
到了怡红楼，这可真是来到了我的统治区。
我左手搂着白衣娇柔姐姐，右手搂着青衣开朗妹妹。
「公子好俊啊，人家在怡红楼这么久，第一次见这么俊俏的公子。」
跟在我后面的赵仁，眼睛都绿了。
我放开两姐妹，拍了拍她们的肩。
随后摇曳身姿走到赵仁面前，嘴唇凑近他。
「亲爱的皇弟～」
赵仁浑身一震，以为我要吻他，呆呆愣愣地闭上了眼睛。
我摸上赵仁的喉结、脖子，最后把手伸进他的衣领。
气氛很暧昧，赵仁心怦怦直跳。
我拿出赵仁放在衣领中的钱袋子，嗤笑一声。
转身把钱袋子中的金叶子分了好几片给两姐妹。
「嘘，你们先走，我和这位公子要办事。」
两姐妹了然，离开了。
我把钱袋子偷偷地放到自己身上，然后暧昧地摸上赵仁的脸。
「我们去个好房间，我的好皇弟。」
赵仁鬼迷心窍，带着我就去了他常年预定的包房。
我把他推倒在床上，拿出红绳子。
赵仁笑得一脸春光明媚。
我蒙上他的眼睛：「不要偷看噢～」
赵仁连忙点头。
我反手就把赵仁绑上了，当然不是什么暧昧的捆绑。
是五花大绑。
等赵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我收回自己的笑容，一脸冷冽。
我把赵仁踢到床下，踩在赵仁的脸上。
「不知道该笑你天真还是蠢呢？」
「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你，还想和你共度良宵啊？」
「跟你皇兄一样，都是自以为是的东西。」
「我做梦都想把你千刀万剐，和你那一夜，我都恶心吐了，赵仁。」
赵仁嘴巴被我塞了布，挣扎地呜呜了几声。
我听他好像在说：「原谅我。」
我也不管他，用水把屋里的火炭灭了，还把窗户打开两条缝。
寒风呼呼地吹进来。
赵修远在南蛮挨冻，赵仁就在青楼里挨冻吧。
11
我以为赵仁会来找我算账，结果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对我更爱了。
可能是我那脚给他踩爽了。
我冷着脸看着站在门口的赵仁：「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赵仁眼神一闪，看上去有些委屈。
我觉得好笑。
瞧瞧，明明跟赵修远一样，都是我美好人生的破坏者。
却装着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没多久，赵修远从南蛮之地回来了。
府上发生的事情都瞒不住他。
听说我和九皇子一起离府去了青楼，他火冒三丈。
「你有这么贱吗？和我皇弟睡了一夜，就真喜欢上了？」
我笑了笑：「九皇子风流多情，最会哄女孩子开心，我当然喜欢。」
这句话狠狠踩中了赵修远的痛脚。
珑玉说过，他喜欢会哄女孩子开心的男人。
但赵修远最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了。
赵修远拉起我就往湖边走。
「贱死了，下去好好洗洗。」
我看着那冷得几近成冰的湖，面露恐惧：「不要！」
之前大夫说我不能再受寒了，不然小命不保。
我正要开口说我就是珑玉，请他放过我。
但是赵修远习武，动作很快。
他把我丢进了湖水里，在天气最寒冷的时候。
我以为屋里没炭火就已经够冷了，原来湖里更冷。
而心，才是最冷的。
温柔只是赵修远虚伪的外表。
他实际是个很残忍的人。
我不后悔我走眼看错了人，我只恨他竟然这般辱我。
让他的皇弟新婚之夜来折辱我不算，他还想杀了我。
湖水很冷，我觉得自己要死了。
彻骨的冷。
在湖里泡一段时间后，我又觉得很热。
我想我要死了。
忽然有一个人跳下湖水，把我从湖里救了上来。
是赵仁。
随之耳边是两人的争吵声。
太医说我这个冬天本就寒气入侵，在冰湖里泡了那么久。
能捡回条命都是奇迹。
但就算侥幸捡回条命，也活不了多久。
冰水深入了肺，从那之后我每天都在不停咳嗽。
每咳一声，都是朝死亡更进一步。
12
我生病的事情被赵修远瞒下了。
也许是愧疚，也许我不久就要死了。
赵修远开始派人照顾我，也会亲自喂我汤药。
我承下他所有的好，只是从来不正眼瞧他。
他终于又开始他虚伪的温柔了。
面对一个将死之人，装也不用装太久。
毕竟，他要给丞相府一个交代。
至少在丞相府知道我落水之前，得百般照顾我。
把赵修远疼爱侧妃这个幌子撒出去。
才能把我的死因扣在其他地方。
所以赵修远说：「你可别死得太早了。」
我接受他对我的好，也是希望义父别因为我，和四皇子争斗。
所以四皇子从南蛮之地回来后，及其宠爱侧妃这件事，全京城都知道。
当然赵仁也知道了。
赵仁知道我活不长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他竟然去找皇帝，让我嫁给他。
听说赵仁被皇帝罚跪在冰天雪地里一个下午。
赵仁被冻得差点死了。
但皇帝还是松了口，说如果四皇子同意休了我，九皇子就可以娶我回府。
我心里笑赵仁蠢。
先不说赵修远要丞相府的权力。
赵修远这人占有欲很强，即使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别人惦记他名义上的侧妃。
所以赵修远和赵仁打了一架。
在狩猎场，赵修远的箭从赵仁的头顶上飞过，划破赵仁的头冠。
赵仁戴着破败的头冠来找我
「皇嫂，皇兄欺负我。」
我表面笑着安慰他，心里却开心得不得了。
有什么比两个仇人狗咬狗更开心的事情吗？
13
赵修远站在我床边冷声问我：「你想嫁给九皇子吗？」
我咳了几声：「都要死的人了，有嫁不嫁的？」
说完赵修远更冷了：「明明都知道你要死了，赵仁还要娶你。」
「我去南蛮的那段时间，你们两个到底苟且了多少？！」
我嗤笑：「不是你把九皇子送到我床上的吗？」
赵修远连说好几声好，把我屋里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摔了。
最后赵修远还是同意休了我，让我嫁给九皇子。
我就像一个可交易的商品，被赵修远卖给了赵仁。
赵仁一个受皇帝宠爱的皇子，有数不尽的财产。
不太受宠但又想夺权的赵修远很缺钱。
回丞相府后，义父很是心疼。
刘知义也非常心疼：「姑姑，九皇子根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摇摇头，努力装作轻松的样子。
「没事的。」
能在丞相府得到亲情，已经是我的幸运了。
但除了这件事，我穿越后的人生没一件好事。
丞相安慰我：「清浅，如果你不想嫁，那我们就不嫁。」
赵仁铁了心要娶我，我不想因为我，丞相府和九皇子闹矛盾。
更何况，将死之人，怎么过日子都是一样的。
我是在一个夏天嫁给赵仁的。
比起嫁给赵修远的冬天，天气温暖了很多。
但我坐在马车里，止不住地发抖。
拿出手帕咳出好几滴血。
在婚礼之前，我问过赵仁。
「我们结婚那天，你皇兄会来吗？」
「会。」
我笑了笑。
嫁给赵仁可比当初嫁给赵修远风光多了。
我希望我的前夫看见我风光的样子。
即使我病痛，每天都咳嗽不止。
拜堂后，我又止不住地咳嗽，血水卡在喉咙里非常难受。
赵仁居然当即掀开我的盖头，拿出我的手帕接在我的面前。
血水最终吐在赵仁的手帕上，我深感歉意地望着丞相的方向。
我病重的事情并没有告知他们。
我不想让他们再为我担心。
而我根本没注意赵修远眼里的疯狂。
我的手帕是青楼的好姐姐送的，因此一直没换过。
而我头上掀开的红盖头，也很像我在青楼时戴的红巾。
14
我没想到赵修远还是发现我是珑玉了。
他疯狂地来九皇子府求见。
但无论我作为珑玉还是颜清浅，我都根本不想见他。
我跟赵仁说：「你要是再让你那皇兄来府里，我可就回丞相府了。」
赵仁立马把他皇兄赶出去了。
但赶得了初一，赶不了十五。
但那又怎样，我又没几天好活了。
我让赵仁和我回丞相府，赵仁带了非常厚重的礼。
丞相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
「清浅，你好好告诉我吧，你的身体怎么回事。」
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都没这么难过。
这个因为我救了一命，就对我百般好的老人一问，我便哭了。
「义父，我没几天好活了。」
「但我让九皇子带了很多很多金银财宝来，义父会变成全京城最有钱的人。」
丞相眼睛有些红：「是四皇子做的吗？」
「不是的义父，是我自己身体太差，扛不住冬天，受了寒。」
最终我什么都没说。
丞相年岁已高，别再经历什么风浪了。
回九皇子府时，我们的马车被拦了下来。
赵修远站在马车前大喊：「珑玉，求你了，见我一面好不好？」
我怒发冲冠大吼：「赵仁，你就不能让你皇兄滚远点吗？」
赵仁也有些委屈，他受宠，钱多，但实权没多少。
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要躲开赵修远实在是很难的。
「那你把剑给我。」
赵仁捂着剑，不愿意给我。
我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乖，把剑给我。」
赵仁忽然说：「其实那天晚上我也是第一次。」
「是我动作太粗鲁了，对不起。」
我一时怔住。
赵仁又说：「我后来每一天都在后悔。」
「我不应该听我皇兄的，来羞辱你。」
「可是我想娶你是真的，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不要再那么大声吼我好不好？」
「我以后都会对你好的，还会对丞相府好。」
「我有好多好多钱，我都给你和丞相府。」
「我没有任何妃子，你就是我的正妃，我只娶你一个。府上的小妾我都遣散了。」
「就算……我也不会再娶妻的。」
赵仁说了很多。
许是知道我没几天好活了，便想到什么说什么。
最后赵仁说：「所以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哽住，什么都没说。
从赵仁手里抢过剑，我翻身出马车。
赵修远见了我，又是欣喜又是忧伤。
我拿着剑就朝赵修远的肺刺去。
我要让他也尝尝肺部受损的滋味。
那剑如愿以偿地刺进去了。
赵修远没有躲也没有挡，生生受了我一剑。
他眼角含泪：「对不起，珑玉。」
「对不起……」
他还说了什么，但我听不见了。
因为远方一支破空的箭，精准射在我的头上。
是赵修远的暗卫。
「是谁射的箭？他妈的是谁射的箭，我下令让你们射箭了吗？！」
赵修远怒吼，然后就要抱住我。
我虚弱地推开他。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赵修远！你离我远点。」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
在我倒地之前，赵仁冲出来抱住了我。
我用着最后的气息说：「把我葬在离丞相府最近的地方……」
15
相传丞相义女一嫁四皇子赵修远，二嫁九皇子赵仁。
但此女死于四皇子的箭下。
葬于丞相陵墓。
四皇子中了一剑，身体大不如前。
加之郁结于心，竟然在而立之年就离世了。
九皇子则终身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