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萧澄错愕住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没有听错吧,这个男人刚刚说了什么?他说要她跟他在一起?
“你跟我在一起,证明给我看。”
双眸直勾勾地凝视着萧澄的脸,秦潮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潮眼睛里那些复杂的情绪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冷静。
萧澄这才回神,这个男人这么鬼畜,她当然不愿意,“我不要,这种事怎么能跟你证明,老娘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女青年,还有大把大把的精英帅哥等着我去欣赏采摘呢,我可不能就这么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
秦潮刚刚恢复冷静的神色陡然扭曲了几分,他口吻鄙夷凉薄地说,“你不愿意证明给我看,还不就是因为你也是那种女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说这些废话,还不如让我一把掐死你。”
说话的同时,这一次,秦潮的大手的的确确收紧了,力道重得骇人,似乎是真的要掐死萧澄。
空气极速流失,萧澄觉得难受极了,望着秦潮那双已经燃烧着赤红的火焰的眼睛,萧澄丝毫不怀疑秦潮想要掐死她的意图。
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是下一秒就要窒息了,出于求生的本能,萧澄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愿意……证明……给你看……你放开……我……咳咳咳……”
瞬间,感觉到脖子上一松,萧澄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一张脸憋的通红,捂着脖子不停地咳了起来。
良久,平复下来,看着一旁眼神依旧咄咄逼人的秦潮,萧澄有些欲哭无泪,“秦潮,刚刚我说的话能不能不……”
“你想死吗?”
秦潮冷幽幽地扫了她一眼,吐出四个字。
立时,萧澄收了声音,天杀的,昨晚她就应该让这个恶劣的男人自生自灭,她为什么要去心软,然后还把他给带回来了,以至于现在被套牢了,还证明给他看,她根本就不喜欢这种冷酷装逼的男人啊!
不管萧澄内心再怎么后悔咆哮,秦潮的声音再度在一旁响了起来,“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做了什么?”萧澄有些心不在焉地反问。
秦潮的嗓音骤然一寒,“你要我亲自说,还是你自己坦白?”
萧澄这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我说实话,你能不能别找我麻烦。”
“不能。”秦潮毫不犹豫地说。
“可是凭我们现在的关系,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不能。”秦潮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漠无情,
萧澄有些怒了,“老娘已经顺了你的意了,你还想怎样?”
闻言,秦潮微微拧了下眉心,语气不悦道,“以后不准这样自称。”
“怎么就不能了?”萧澄还真快来劲了,“老娘一直都是这样自称的,你不能剥夺……”
“我秦潮的女人不能太粗俗。”
秦潮嗓音淡淡地说,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你居然说老娘粗俗,嫌弃我粗俗你去找别的女人啊!不对,姓秦的,我什么时候成了……”萧澄气得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得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尤其是看着他那有些深沉的眸子,不知怎的,萧澄的声音小了下来,“成了你的女人?”
“就在刚才。”
秦潮的嗓音染上一丝喑哑,下一刻,已经成功捕捉到萧澄的嘴唇……
这一次,秦潮明显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不寻常的情绪,否则她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她,而不是好生惩罚她一番呢?
结束了这个亲吻以后,秦潮单手抚着萧澄的脸,看着她红着脸喘着气的模样,他语气不容抗拒地说,“以后不准自称老娘,不准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打我。”
因为没有跟男人接过吻,仅有的两次,也是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怎的,萧澄的心跳突然就失了衡,见他目光灼灼地瞅着自己,素来脾气张扬火爆的她第一次失去了言语,还有些不敢看他。
秦潮不悦的声音再度响起,“听见了吗?”
萧澄装死,“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没听见?”秦潮尾音扬了扬,睨着萧澄润泽的红唇,意味深长地来了句,“既然没听见,那就再来一次。”
萧澄急忙捂住嘴巴,“听见了听见了听见了……”
第一次看到这样示弱的萧澄,不知道怎么回事,秦潮的心中掠过一丝柔软。
……
t城。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卧室里的king-size床上,洒照在躺在床上的男人的脸上。
秦淮抬起修长明晰的手指遮了遮眼睛,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床边,是空的。
“溪溪!”
条件反射性地叫了一句,秦淮从床上一跃而起,环视着整个卧室,并没有孟溪的存在,室内除了风吹动窗帘的声音,安静得很,偌大的空间空荡荡的,就仿若昨晚那个望着他笑、答应和他在一起的孟溪并没有存在过。
秦淮连衣服都没有换,慌忙出了卧室,楼下客厅里亦是没有孟溪的身影,直到秦淮进了厨房。
一抹娉婷纤瘦的身影正站在料理台前忙碌着,秦淮松了口气,立在门口处看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走过去,自她身后拥着她。
孟溪先是愣了下,随即意识到那熟悉的气息,便没有再乱动。
秦淮在她耳边轻轻吐字,嗓音还带着一丝刚起床的沙哑,“溪溪,醒来以后发现你不在,我还以为你又不见了。”
孟溪忙碌的动作一滞,回头看了他一眼,嗓音很温柔,“我做早餐给你吃,你快去洗漱。”
“不,让我抱会儿,感受一下你存在的气息。”秦淮没有放手,有些耍赖地说。
孟溪被他逗笑了,回头看着他英俊的面孔,软软地承诺,“你放心,我不会走的,等你洗漱好,我们一起吃早餐。”
秦淮这才作罢,大手托着孟溪的脸仔细地看了看,目光一寸寸地滑过她那淡若轻烟的眉毛,清澈如盈着一汪泉水的杏眼,俏挺白嫩如上好的瓷器的琼鼻,柔软得像迷人的花瓣一般粉红的嘴唇,还有那尖尖细细的小下巴,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就想一只白白嫩嫩的兔子……
最后秦淮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定格在孟溪饱满光洁的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方才出去洗漱了。
独留孟溪立在那里笑,这男人什么时候也这么粘人了,都不像他了。
将早餐端到餐厅里,孟溪正要上楼去叫秦淮下楼,突地,客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了。
孟溪跑过去一看,是萧澈的电话,坏了,一碰到秦淮的事,她就脑子发热,别的事别的人全都不放在心里了。
慌忙接了起来,“萧澈……”
萧澈的声音有些疲惫,“孟溪,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孟溪羞愧得很,“对不起,萧澈,我在秦淮家里……”
萧澈在那边冷笑一声,“孟溪,你跟那个姓秦的在一起,我不管,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但你能不能偶尔记起还有人在担心着你,至少你应该打个电话来告诉我一声。”
孟溪真是内疚死了,她怎么就忘了呢,嗫嚅道,“萧澈,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下次?没有下次了,孟溪你好自为之吧!”
电话那头的萧澈低吼一声,挂了电话,然后整个人像泄了气一般,颓唐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本来他打算跟她告白的,只不过现在……算了,还是算了对吧,就当这些年从来没有爱过……
孟溪一脸着急地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有些慌,抬指按了回拨键,结果那端传来已经关机的机械声音,孟溪有些慌了。
长身玉立的秦淮恰好在这时候下楼了,看到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焦急的小模样,便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孟溪有些不太高兴地迁怒于他,嗔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昨天也不会忘记打电话给萧澈,他现在都不理我了。”
“怪我?”秦淮斜斜地挑了挑嘴角,那双桃花眼里熏染上一丝危险的邪气,“溪溪,是你太爱我,以至于全然忽略了别人。还有,是那小子喜欢你,你居然说怪我?!”
闻言,孟溪顾不上为秦淮的前一句话害羞,那双杏眼儿睁大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一直把萧澈当弟弟。”
“那小子可不这么认为呢。”秦淮长臂一揽,一把勾住孟溪的纤腰,语气颇为不满地说,“我是男人,他看你的眼神,我都懂。”
孟溪仍旧不相信,“你别乱说话,萧澈才不会喜欢我,他比我小。”
秦淮被孟溪的固执噎了下,有些生气地说,“你还比我小两岁呢,你怎么就喜欢我了,而且还一直爱着我呢!”
孟溪被他说得脸红,但还是想要争辩着些什么,“萧澈他是萧澄的弟弟……”
“萧澈萧澈萧澈!”控制不住地,秦淮怒声打断孟溪的话,一双桃花眼闪动着危险的灼热气息,目不转睛地盯着孟溪,“你就这么喜欢提他,还是说你在嫌弃老子太老,所以就喜欢上小鲜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