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霍思谦,你真是一个滚蛋。”
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一个废物,第一次自己也对自己非常生气,第一次觉得自己真不是一个男人。
在看到她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回来送钥匙的时候了,然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他又去看了路上的监控,想知道简意后来究竟去哪了,可是因为外面的路段有很多损坏的监控,所以线索只好断了,也没有了简意的消息。
“简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那会那么难过,我不知道你还回来过,我,对不起。”
霍思谦看着监控里面的身影,心里面特别的愧疚,特别多的心疼。
公司的事情最近也让他很心急,虽然有点稳定了,但是也还是后劲不足,简意现在也离开了,突然有那么一刻霍思谦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一切。
“等我,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然后把你找回来,一定要等我。”
霍思谦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办法离开这儿去找简意,公司的事情他必须得解决要不然就浪费了简意的努力,所以不管是为了什么,他必须先解决了这里的问题,然后放心的去找简意,这样对谁也好。
最主要的事霍思谦的现在就算是找到了简意,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他去医院查过了,最让他奔溃的是那个孩子可能是自己的,虽然还不确定,但是能肯定的是跟那天晚上没啥关系。
事态严重,霍思谦虽有意去寻简意,却还是因为种种原因而耽搁,并非本人所愿,着实是公司事务繁重。
至于简意一边,擅作主张离了霍思谦,起初不过试探,只因他对自己愈发疏忽冷淡,便决定先去寻一个僻静之处散散心。一来可以和霍思谦保持些距离,等他将身边的事务处理妥帖,自己也可松一口气。二来可以探探霍思谦的反应,不知道他会作何打算。无论哪条,简意却还是存了些私心。
至于去往何处,简意是做了打算要远赴英国。且说异国他乡举目无亲,走在街上也难瞧见熟人,更何况距离遥远,霍思谦一时大抵寻不到那里去。这样想着,简意即刻准备动身。
待一切收拾妥帖,简意又想起孙蔓蔓来,那是她的同学也是至交,平时对她也极为爱护,是个愿意两肋插刀的好友。只这样热心肠的人,若霍思谦不闻不问倒也罢了,只恐他问起时,孙蔓蔓一时嘴快,将自己的计划全盘告诉了霍思谦,倒是自己出走的消息被人知晓,效果反倒是适得其反,恐怕又会引起一场波澜。
这般思索着,简意当即找到了孙蔓蔓,来不及坐下细谈,只先将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你我多年的好朋友,我不想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马上要去英国。”
话语一出,孙蔓蔓着实被吓了一跳,倒是没坐定站了起来,瞧了瞧简意,疑惑不解:“怎么好端端的要往英国去?霍思谦知道你的决定吗?”
“正是因为他不知道。”不愧是多年好友,一句话便说到了简意的难处,她本还在心中思索着如何开口,反倒被孙蔓蔓一语点出。
简意清了清嗓子,顺着对方的话头往下说去,“所以我想麻烦一件小事。”说到这里简意忽的又止住了话头。
“你瞧你,按照我们的关系,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到底是孙蔓蔓急性子忍不住简意吞吞吐吐地不肯说,一时情急打断了她,抢过了话头,“你但说无妨。”
“此事若霍思谦问起,你且不要告诉他实情。”简意眼珠一转才讲话语堪堪说出,罢了又补充了一句,确保万无一失,“如果他问就说我走的匆忙,你也不知道我的行踪。更不要和旁人提起我去英国。”
听到这里孙蔓蔓这才明白过来,大抵是两人呕了气,如今话也无法说开,只能出去先分开一阵子看看情况,静观其变才是万全之策。想到这里孙蔓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你就放心好了。”
“不过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去英国了吗?”说到这里孙蔓蔓却还是止不住问了一句,简意决定匆忙,从产生念头到付诸于行动恐怕不过短短几天,她着实害怕简意是一时冲动,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劝了起来,又知晓她性子倔强,只得这般说辞。
“我已经决定了,即刻前往英国。”说到这里简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非去不可了。
简意早已下定了决心,是要前往英国冷静一番。心下思索若是霍思谦不寻来或是不愿寻来,自己便不再做理会。至于孙蔓蔓这一头也已经交代妥当,她虽然心直口快,却是个愿意为朋友付出的人,言必行行必果,想来也不会讲事情透露给霍思谦。这般想着,简意便踏上了前往英国的旅途。
然而霍凌云却联合着刘诗仪,正密谋着些什么。前些日子本倒是风平浪静纵然霍凌云有心挑拨,蓄意报复,奈何霍思谦也是个有手段的人,左右也找不出个时机。至于刘诗仪,虽贵为千金小姐,却一心只想攀附霍家,眼高于顶但也想利用霍思谦谋取利益。
恰巧霍凌云又是霍思谦同父异母的弟弟,两人一拍即合,掀起了一场不小的波澜。霍思谦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当即反击,如今两人正焦头烂额地处理着和霍思谦公司动手的事情。有些时候,太过投入却也未必是好。
“我问你,简意最近可有什么动向,我似乎许久都不见她了?”刘诗仪忍不住发问,一双眼望向霍凌云。她本也是个美人,只是被欲望蒙蔽,故显现出几分狠毒来。
霍凌云自然无心简意,低头处理着事务随口回应着:“左不过不会出了这个城市,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又何必特地去找她。再者说了,她又不待见你,你也别去自讨没趣,还惹我那个所谓哥哥生气。”瞧着霍凌云,刘诗仪反倒是更加不知所措,讲他的话放在心里掂量了半晌,到觉得越发有道理起来,随即点头附和:“你说的不错,反正我们的目标如今是霍思谦的公司,至于简意,虽然也有点用处,却不是关键。”
“眼下我也将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一想到这里霍凌云忽然之间轻松了起来,他与霍思谦,出生时不过是一个母亲的差别,然而,往后的生活却是天壤之别,他不服,也不甘。仇恨的种子蒙蔽了眼前这个青年的双眼。
“哥哥,让我们一较高下。我不会输的。”霍凌云喃喃道,又握紧了拳头,神情专注至极以至于忘记了身旁站着的刘诗仪。幸而刘诗仪并不曾听见,只低头想着自己的事。
入夜,龚明礼忙完了一天的事务,打发了所有的病人。忽而想起简意来,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却也没再深究。反倒是想起霍思谦来,龚明礼虽是待简意极好温和有礼,却将霍思谦视作了情敌来看,自然是不打算手下留情面。
霍思谦的公司如今正风雨飘摇,虽是庞大集团,却难免难于经营,他又年轻气盛,纵然有本事,却也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人总是应付不来一群人的。
这般思索着,龚明礼决定先将霍思谦作为突破口,给他制造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