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半信半疑,可是他现在除了靠这些私家侦探没有办法。
少年点点头。
在他点头的那一刻,何言真的坚信他一定能查出来。
“只要查出来,钱不是问题,想要多少随你开口。”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半个月转瞬即逝。
简意闷在家里一上午,衣服一件一件,穿了脱脱了穿。
最后选了一件浅蓝色上身镶钻的礼服,极显气质。
每一颗钻都闪着光,仿佛她周边渡了光圈,像天使。
说起来这也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公众场合,多少有些心慌。
好在除了刚进去的时候引人注目了些,其他一切顺利。
“不知这位小姐叫什么啊?”
简意转身看到两位大少爷,一看就是天天出入夜店。
来这里怕是也是被亲爹逼来的,“知道才奇怪,不是吗?”
她懒得理他们,怎么尽快摆脱才是真理。
两位大少爷的其中一位明显对她没多大兴趣便走开了,想必是个懂事的。
“既然这样,愿不愿意告知一下呢?”
他笑的有些戏谑,这让简意浑身发毛。
“你觉得呢?”
她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尽是不耐。
好言相说不识相,她表现的这么不明显他还看不出来的话,怕是要跟他爹谈谈,放弃这个儿子了。
“看来是不愿意。”
“能看出来,还算不傻。”
简意懒得跟她耗,浪费时间。
满屋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桌上的食物也好不意思放开吃,她怎么着也是代表公司的形象。
何言最近一直在协助那位侦探少年调查,让他一直等着他怕是会疯。
这次的酒会他是仓促赶来的,姗姗来迟的人总是引人注目了些。
但是简意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吃会比较优雅,不会伤了公司形象。
“何总,终于来了。
等你很久了。”
徐总脸上挂着的是阿谀奉承的人的专属微笑。
“是啊,何总。
来晚了啊,该罚该罚啊。”
“徐总,吴总。”
何言依次跟两人握了手,“这实在是有事抽不开身所以来晚了,这杯酒就当晚辈谢罪了。”
话毕,他饮干了手机的酒。
他也明白,来晚了喝一杯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兜里经常装着解酒药。
“何总,喝一杯怎么够啊?”
何言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
一杯一杯酒再次下肚,脸已经开始泛红。
想了法子脱了身,一进洗手间就吐个不停,嘴里的味道难受极了。
这种酒会他一向不愿意来,拜高踩低的人太多,心中再怎么不屑也要笑脸相应。
他讨厌带着面具,像这群阿谀奉承的人一样,表面光线靓丽,不知道内心有多黑,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他会不会变得和他们一样,一张张面具与血肉连为一体。
那样的自己,他自己都恶心。
简浅安与几位富家小姐在院子里交谈,女人聊天很是可怕,明争暗斗。
若是家里有几分势力,想尽说辞拍马屁。
家里没势力的,不管去哪都能让你待不下去。
杀人于无形之中,是最可怕的。
简浅安正发愁该怎么远离这群富家小姐,单单只听她们的语气都让她发怵。
就在简浅安愁眉不展之际,屋里骚动救了她。
借口去看看,提腿就走。
就在简浅安听到骚动之前十分钟,何言偶然间发现了简意,这一次再见他更加确定,她就是简意,是他日思夜想的简意。
由于太过于激动,身体直觉性的冲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太过鲁莽事,他已经抱住了她。
简意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忘了推开他。
何言这一动作是他做梦也想做的,哪怕在现在这个举动有些不妥他也不打算放开。
“简意,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
他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你放开我!”
她猛的的推开他:“我不认识什么简意,我也不认识你。
先生,请您自重。”
简浅安赶来时看到简意的脸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待在原地。
现在让她惊讶的不是何言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抱了别的女人,而是那张跟简意一模一样的脸。
她和简意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再了解她不过。
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实在是挑不出一点跟简意不一样的地方啊。
“简意!你还真是不知廉耻!何言和我都要结婚了,你还勾着他不放。”
简浅安上前推了简意一把,拉开她与何言的距离。
何言被她推了简意退了一把惹怒了,冲她大喊:“你干什么?你推她干嘛?”
他对她大声吼,她的声音更大:“和你无关!”
是啊,和他有什么关系。
就算他能护的了简意又能怎么样?又不能护一辈子,他的人生一直都是有别人规划。
与其他来保护简意倒不如让她受些磨难,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他就可以不用担心了。
简意有些莫名其妙:“你们是谁啊?简意又是谁?”
“别装了,简意。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幅娇柔的样子有多恶心,你不会得到别人的怜惜,相反的,一会让人厌烦你这种女人。”
现下简浅安只期盼简意赶紧离开,若她继续留在这里岂不是成全了何言一家。
她做不到看着妹妹嫁入狼窝,哪怕何言真的爱简意,但是他的父母的目的从来都是不单纯的。
简意不知该如何回应,当组织好语言反驳时她看到了霍思谦。
这个男人总是在她难堪时出现,却又每次都能救她与水火之中。
“不知两位有何要紧事,需要两个人同时质问我的未婚妻。”
他说到“质问”
和“未婚妻”
的时候特意咬重了读音,他在警告他们俩这是他的未婚妻,不容他人欺负。
“未婚妻?”
何言惊讶。
霍思谦点头,表情像是在炫耀。
“还未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霍思谦。”
“那您的未婚妻叫……”
他好奇的问着,眼底十分深邃,像是一汪潭水,瞧不清道不明。
这个问题才是何言最终的目的,不管他说什么何言都不愿意信,他坚信她就是简意。
“简意。”
霍思谦以为告诉他,她不叫简意就能摆脱他,他就可以远离简意。
“冒昧请问,你怎么能证明她不是简意?”
简浅安想着霍思谦既然能说她不是简浅安,想必也是可以再说一些让何言彻底放弃,死心的话。
她现在也只能这样帮助简意。
霍思谦故作努力回想的样子:“之前我和简意没有生活在这里,来到这没多久,因为简意看上去很喜欢这里,并且她在这里有了事业。
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吧?她不可能是你们说的什么简意。
简意她只是简意,不会是任何人。”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何言还是半信半疑,毕竟一个人说的不可信。
不止他不信,简浅安也不信。
她从头到尾一直没信过,是不是自己的妹妹她比谁都清楚。
见两人都是不信的样子,简意直接挽上霍思谦的胳膊:“思谦他对我特别好,我觉得遇到他特别幸运。
之前在这里待了很多年,他的工作重心也一直在那里,就是因为我说我喜欢这个城市,他毫不犹豫的带我来到这里。
我说我要工作,我知道他怕我在公司受委屈,所以不太愿意,但是因为是我想的,所以他支持。”
霍思谦笑了,眼神间尽是欣慰:“简意,我真的很好。”
简意冲他莞尔一笑。
她说的就像真的一样,以至于何言有一瞬间的错觉,他觉得简意不是简意。